茶几上有一张小小的便笺,贺雅菲拿起来,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句话。
来不及细看,贺雅菲嘴里喃喃着:该死的臭东西,不会就穿着一件衬衣走了吧。这时候那样走在大街上,不会被人家当成怪物才怪。
贺雅菲快步走到窗前,街上车辆和行人都不多,却哪能找到那可恨的身影。
雅菲姐:
我走了。真对不起,昨晚喝得太多了。我知道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实在无脸再见你。不管你以后怎么处罚我,都不会有二言。
再次说声对不起!
韩端穿着单薄的衬衣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头也不抬,懊恼地咬着下唇。自己真是qín_shòu不如,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醒来时看到贺雅菲半裸的身体,还有上面残留的印痕,莫名的冲动又涌了上来,却更感到自己罪恶深重。
拉过被子替她盖好,一片纸片留下满腹的歉意,韩端悄悄地离开了贺雅菲的住所。
离开周氏的最后一天,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居然是与雅菲姐,可个中滋味究竟如何,竟是一点也忆不起来啦,昨夜真的喝高了。但就是身上的累累抓痕,也能想象出两人是如何的疯狂。
“该死,还有这样的想法。”韩端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冷风吹来,韩端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该死的家伙,人家也喝多了,要不哪能让你臭小子得逞。人家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女人,千万不要误解了才好。”与此同时,贺雅菲拿着字条,也在“诅咒”着韩端——典型地得了便宜卖乖。
身上的印迹,印证昨夜曾经的放浪,贺雅菲忍不住脸红了,看看自己小心修剪的指甲居然有几处断裂,又不由冒出有些许担心:该死的家伙,让你发坏,这下肯定也被抓得不轻吧。
韩端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一夕欢娱,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呢?转念一想,贺姐姐是个成熟的女性了,她自然会有分寸。
想到成熟这个词语,韩端想到周总再三提及,贺雅菲马上就要订婚了。虽然看起来她本人并不是特别热心,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哎,大家族的事情真是让人想不通。英俊潇洒的邹钧,他并不熟悉,至少从外表上看蛮配得上贺雅菲。自己居然在酒后犯下了如此大错,真是罪莫大焉。
贺雅菲漂亮可人,这样可爱的女子,韩端对她很有好感,如果在清醒的状态下,却不至于这么快把关系发展到床上去。
苦恼呀,这时他不想回公寓了,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平息。想到关于避孕的问题,记起了自己答应刘想的事情。那么,就是现在了。
哎,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一切随缘吧。不论贺姐姐要怎么对自己,都要勇于承担这个责任。愿打愿罚,就全看她的了。
前因后果都想了个遍,从来未经过此事的韩端委实难以拿出解决方案,索性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走的匆忙,外套都没顾得上拿,出了门才想起,反正也没觉得多冷。他对自己说衣服太脏,就算拿了也没法穿了。
这不过是安慰自己,其实是他没有决心再回去面对贺雅菲。对了,周总好像还送过什么礼物,也记不清放在什么地方了。顺手一摸,好在钱包是装在裤兜里的。
二手手机在上衣口袋里,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回来了。有空再说吧,不行就重新买一个,可惜存在里面的信息了。
马路上还不是那么热闹,韩端沿着路边石慢慢走着,热腾腾的小吃摊也激不他的兴致。
[龙眠]不甘于主人的寂寞,沿着熟悉的经脉,突然在体内行动起来,似乎比以往更加强大。韩端扶着一颗小树的树干停下来,感受着气息的运行。
他不会笨到相信那些什么采阴补阳的邪说,这肯定是因为受到剧烈刺激的缘故。那次也是因观赏了刘想和吴薇薇的春戏,突然飞升到了一个新台阶,能够在近距离隔空取空。
而这次亲身经历,自然反应会更厉害。气息静静地在体内运行了几个周天,又重新潜伏在丹田下。
韩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随意对着树身挥了两下右手。
竟然有两片枯叶随着掌风飘落下来。他把意识集中到左掌心,想试试这[眠龙]心法到底有多厉害。
树叶并没有听从召唤,而是飘飘忽忽地从手边经过,歪歪扭扭地落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似在嘲笑着他。
高估了自己现在的实力,韩端反而感到一丝轻松,“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受杜师的影响,他更喜欢上了庄子。
“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然而善谋”,这话最为师父所推崇。但自己的心态,不正符合这个道理吗?
韩端捡起两片枯叶,爱如珍宝般握在手里,大步向前走去。
在一家早开门的店铺里,随便买了件运动上衣套上,以免路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对他。
他还要来纸笔,把一个在心里记诵过多遍的方子写了下来。想了想,又重新撕掉,分成两部分写下。
在街上走了多时,等到药铺开了门,他找了两家,分别拿齐了这一幅药。
然后韩端坐上车,直奔中大医学院的附属医院而去。
医学发展了,人们也方便了很多,不用再在家里承受熬药的麻烦,只要送到煎药间去,自会按要求做成汤剂,或者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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