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其他穿越同仁李贤当初除了一肚子唐诗宋词还有半吊子的历史知识之外他的脑袋对于所有技术方面都是一团浆糊。
所以他不会制作玻璃更甭提作为技术衍生品的玻璃镜子;他不会炼钢还曾经打过大马士革刀的主意最后还是因为这玩意成本过高只是在大唐和大食交界的地方部署了一支精锐的马贼其他的则运回来当作奢侈品变卖。至于什么肥皂香水之类的女士用品就更不用提了大唐在香料的讲究上是举世闻名的他那点水准和谁比都不够。
就连他唯一记得一点端倪的活字印刷他也只是张了张嘴提出构想真正的完善则在于贺兰周手底下那帮巧匠。于是现如今大唐的书价已经跌到了原价的一成不少书商倒闭的同时也有更多人家赚得盆满钵满识字的人已经比以前大大增加了。
因此南市卖书的铺子也比以前增加了许多散落在各个里坊中的印书作坊则更是以前的数倍。只要买上一套特制的胶泥字模和其他工具这印书作坊说开就能开起来岂不是以前得雇上一大批擅长刻字的工匠牢靠得多?而这些字模和工具则几乎无一例外都出于某贺兰氏名下的贤德书斋。自己刻的不是没有但总归麻烦不是?
这一日看守贤德书斋的小伙计一瞅见李焱娘带着一对年轻男女莅临马上端起笑脸迎了上去。结果听到人家冷冰冰撂出来的问题他不敢再玩弄嘴皮子慌忙把人请到里头又去禀告了掌柜自己则是知机地去外头守门。
那掌柜听说要查这些天卖出去的所有字模样子。顿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知道李焱娘不好惹可这些都是大掌柜定下规矩的。他不敢轻易松口答应更何况旁边的那一对青年男女实在是眼生得很。
“喂你究竟能不能做主!”李令月瞧见这掌柜犹犹豫豫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有气重重一拍桌子便站起身喝道“别和我期期艾艾打马虎眼要是不行我就去找贺兰周那个老头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把贤德系列地铺子都给拆了!”
这幅刁蛮千金的做派让慕容复吃了一惊。要知道他这些天虽说被李令月带得团团转可平常看到地都是她乱花钱买东西至于以势压人的情形这还是头一次瞧见。现李焱娘在一边忍俊不禁再看那掌柜耷拉着一张脸连连讨饶他猛地明白了过来。
敢情有时候刁蛮还有刁蛮的好处。
果然。这一砸桌子一瞪眼睛。那掌柜立刻取出了账簿然后根据李焱娘那本书翻查了起来很快就找到了买这副字模的人家。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谁料李令月竟是伸出手来把那一页纸完全撕了下来随即拽着慕容复就往外走。李焱娘见此情景哭笑不得只得追了出去临出门之前却转头警告道:“刚刚那位是你家大东家的妹子你赶紧通报你家大掌柜让人去修文坊送个信!”
由于管事的少了俩。因此李贤这个储君不好再像以前那样偷懒毕竟如今上头把关的李弘和武后都不在他这一道关卡相当于终审若是一招不慎盖下了章。以后若是出了问题自然全都算在他头上。他就是平日再马虎此时也只能慎之又慎。
就好比以前一份只要看几秒钟的奏疏。他现在好歹得审查个几分钟。当然若不是有一个任劳任怨地罗处机帮忙分类奏疏轻重缓急他的工作量只怕会更大。短短十几天东宫左右春坊的官员累趴下三个其他的也都有些吃不消了。至于中书门下则更是陷入了满负荷运转的情形中这时候身强力壮的候补者无疑是最受欢迎的。
东宫主殿明德殿中往日从来都是欢声笑语今儿个却是安静得紧就连咳嗽声也难能听到。主位上伏案奋笔疾书地李贤只是在毛笔写不出字地时候才会饱蘸浓墨但却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腰酸背痛也顾不上了。要知道倘若不能把这十几份东西处理完他只怕是今晚就别想回家吃饭了。
电脑是没法怀念了他倒是想明鹅毛笔来着结果现鹅毛笔写繁体字实在是让人头晕的一件事更何况劝谏的人实在太多太烦他只能搁置这项明。
好在他明了勉强具有人体工学特征的椅子否则这要是跪在软垫上写字估计不出几天他的颈椎腰椎就全都损了——在他眼中古人尤其是书生不长命的很大原因大约也就是因为这跪坐写字的缘故。
好容易只剩下最后三本标为重要的奏疏他正准备歇一口气这一抬眼却看到周晓忽然跨进了大殿那表情还煞是古怪。
“六郎你那位宝贝妹妹是不是又和慕容小子一块出去了?”
这种明知故问地问题你还问干吗?李贤没好气地丢过去一个白眼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正准备继续埋头苦干谁知道却见周晓不管不顾地双手支撑在桌案上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端详着他。
这时候李贤终于忍不住了:“你究竟想说什么?平日里不都是你们说令月太麻烦希望我早点把她给嫁了这事情你们也都是乐见其成的这会儿大惊小怪做什么?”
“你以为我乐意大惊小怪!你别忘了你那些产业里头我也有股份的你那位大总管阁下拿着你家里人给的令牌在洛阳宫宣仁门等着说是你家那位惹不起地公主殿下杀进了贤德书斋似乎是要查证什么结果撕下一页帐簿就走了。和她同行地除了焱娘姐还有就是慕容复那个小子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虽说贺兰周如今也是腰缠万贯地主而且也已经脱了籍但他这种情况不能授官所以自然不在能够出入洛阳宫的人之列即使有信物也只能在外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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