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白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你在想什么?”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老太太还能玩剪纸?看来视力不错。”
我刚说到这儿,船老大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一般赶来。
船老大看了看我,又看到他儿子,不由十分惊讶:“你这是……”
然后又对我说道:“特派员,我儿子这是咋回事?”
“放心,没事,把你带的衣服让他换上就行了,至于这身衣服,回去烧了吧。”
“哎,我马上就办。”船老大说完,就把衣服拿了出来,让他儿子换上,弄好之后,船老大要骑电动车带儿子走,对我说:“特派员,你一块坐上,咱们回去。”
“算了,你这一个电动车也带不动我们两个人,况且我还要去一个地方,与回去的方向刚好相反,不顺路。”
船老大问:“你去哪?”
我说:“你儿子知道,他昨跑出租时,跑的那个小区。”
林默白听到这里说:“我今天恐怕是跑不了出租了,要回去睡觉,不过你要是去那个小区,我用我爹的手机打个电话,让人来接你。”
他说这里便把他爹的电话拿了过来,拨了个号码同对方说了一会,然后对我说:“接电话的是夜班出租司机,一会他就来接你。”
“那好,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船老大说:“真的太感谢你了,特派员。”
我笑了笑说:“不用客气,上次在钱塘江时,你也帮了我大忙,要不是你开船,恐怕我只能自己游过去了,赶紧走吧。”
船老大骑上电动车,带着他儿子,迅速消失在黎明中。
望着他们离开,我又看了看小黑。
小黑此时也看了看我,我总认为,这只七条尾巴的黑猫给我的感觉,是又熟悉又陌生。
之所以感觉到熟悉,是因为它也能听懂我说什么,也就是说,我说什么,它都会去做;陌生的是,它似乎心事很重的样子,与我总有些距离。
猫会有心事吗?我不知道,但它的心事究竟是什么?难道需要找朋友?可是我上哪去给它找一只同样七条尾巴的异性猫呢?
哎,莫非它终究与我一样,一直孤独如初吗?
刚刚感叹没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身边,从里面伸出一个脑袋:“哥们,是不是你在这里等林默白的车?”
我点了点头。
“上车。”
我坐在后座,当车开始远离隧道时,我又回头看了看,似乎看到那个隧道内,一明一暗的闪光,而这光线之中,似乎有像剪纸人映射在地面上的影子,正在吹着唢呐,抬着轿子的样子。
难道那些剪纸人又活了,还是那僵尸道士根本就没死?我不由寒毛倒竖,急忙揉了揉眼睛,隧道中并没有一明一暗,依然是隧道壁上发出的那种亮光,也没有什么剪纸影子——但愿是我刚才看错了。
一路无话,这个司机把我送到那个小区门口,天已经亮了。
一夜未睡,有些困,眼睛竟然出现了色差,看面前的人都是浅蓝色的人,还好过一会眼睛总算恢复正常,否则我真的以为这小区里的人,个个都不正常。
其实在我走进小区时,我还在想,我并不认为这个要我修电脑的老太太是那个剪纸人,但是她身上确实有很多疑点。
1。她这么大年纪了,会玩电脑吗?
她说她是活到老,学到老,也可以解释的通。
2。她这么大年纪,独居,用的电脑还又时尚又贵,这个怎么解释?
不是说老太太不能用这么好的电脑,而是她屋中的家具虽然很干净,但是却很陈旧,也能看出来老太太节俭,如果说她买个iphone或许说的过去,但她怎么可能会舍得买的i这种又贵又不实用性的电脑?
好吧,就算1,2点都是正常,那么当我离开时,她屋中女子笑声又是谁?她女儿?既然是她女儿,她为什么要隐藏这个事实?有什么见不得光吗?
如果是昨天,我想了这么多的疑问,或许不会去解开,因为那时我代表公司,但是现在,我是个人。
更何况,这老太太或许真的与通天会有关呢?那么她手里还会不会有剪纸人呢?
想到这儿,我越发坚定地弄明白真相。
走进这栋楼时,楼内的人们已经开始出门,或者是上班,或着是送孩子上学,或者倒垃圾,反正很热闹。
六楼上也是如此,有人拿煤球,还有人的弄煤气罐,感觉仿佛穿越到了九十年代一般。
当我站在六零四门前时,门内又传出了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我敲了敲门,那银铃笑声,瞬间就消失了,接着换作一个老太太仿佛刚睡醒的声音:“谁啊……”
“大娘,我啊,昨天帮你修电脑的。”
“我电脑修好了,小伙子,你技术不错。”
“多谢大娘夸奖,不过我想了想,还得给电脑打个补丁,要不然肯定会中毒,你把门打开一下。”
“好,你等一下。”
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示意它机灵一点,万一这个老太太真的有问题,就先下手为强。
门打开了,那个老太太笑着说:“你们公司修电脑真好,来,进屋吧,看看我这电脑哪里有问题?”
她电脑已经修好,我刚才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于是装模作样地开机,又关机,依然没有发现这屋内有啥问题,我也只好说:“大娘,你这电脑修好了,我走了。”
“留下来吃个早饭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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