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各自见礼后,盘腿在巨大的岩石上。
农毕楠微微一笑,随手在手环里拿出一金幽幽的罐子,放在石台上朗笑道:“我这里
点酒,不算好,就当是远方客人带来的一分热忱,大下。”
桃心道士鼓掌大善。很是欣赏远方来的客人,如此举动可谓知己,能和远方客人共饮桃花溪畔却是美事。
罗赤海对这些人不大感兴趣,但对酒却是很有欣赏能力。农毕楠的酒更是少有的珍品,哪怕现在拿出来的绝对不是奇珍极品,也不可多得,他也不啰嗦。自己给自己满上,咕噜咕噜享受起来。
桃林四友也不见外,包括那个女子,她也是海量。农毕楠的酒好地没话说,众人推杯换盏,在溪边喝上了。
姜君集小口慢饮。却也悠闲。尤其他不大会喝。也不好体会这些人的心态,抱着游历的心态暗暗打量着桃林四友。
其实这可是姜君集少见多怪。这里是天圣银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简单,不像他老家,看什么做什么都用利益衡量。这里不一样地,天子门生最好的一点就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不见外,和啥人都能三言两语成为朋友,就这么简单,甚至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这是修为,也是一种文化素养,一样情况古老法门的人也无法与之相比。而这就是天子门生,与生俱来就有一种雍容度量,这分气度仿佛与万事同在,不分彼此,修养到这个份上是不多见地。
“唯道飘渺无踪、唯道发乎无端、唯道恒久……”桃溪道士酒兴正浓时,忍不住快意高歌,响亮的道词与林间呼应,仿似一体不分彼此。
“遨游山野兮求真、遨游四海兮逐道、遨游星河兮永恒……”
桃溪、桃心、桃芳、桃落四位旁若无人般彼此呼应,大声而尽情高歌,尽兴抒发着满腔情怀,在美酒与友人的陪伴下,他们意兴高昂,快活长啸与山野之间。
姜君集急忙低下头,默不作声的一饮而尽杯中酒,心怀澎湃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梦游山野,曾几何时四海逐道,曾几何时梦境揽星河。这四位天子门生随性高歌险些让姜君集跳起来,这种生活一直都是他追求地,长啸山野、跋涉死海、追星揽月数星辰的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那儿时的梦可曾实现过,他不知道,也倍觉茫然。
……
还好了,姜君集体悟了大威至圣界,对很多事地观点和以往有很大不同,否则地话桃心师兄弟这么几嗓子非让他痛哭流涕不可。这种意境于别人而言可能只是仰慕,但对姜君集而言,这种意境和生活却是无上追求,自己苦寻不可得,看着人家这悠闲,确实感慨良多。
“几位道兄,所谓道可道非常道,道为万物之母,故而创万物,贫道心中颇多不解,望几位道兄解我心中疑惑。”桃溪醉态十足,却有口齿利索,探讨道地味道开始浓烈起来。
农毕楠微微一笑,这种场面他见多了,老早就不奇怪,作为在天圣银河修炼成功的武圣君,对这里地风土人情,没人比他更熟悉。
“哦,听道兄这意思,莫非有可以教我的不成?”
桃溪道士哈哈笑着摆手:“农道友客气了,我可不敢说‘教’这一字,道乃常公,无争不怒,无以人之凡念恒之,所谓天道浩渺,贫道一家之言焉能以偏概全。”
“哦,那没什么,引用一句道可道非常道,我体悟的道乃自身之道,桃溪道兄论道亦是自身之道,虽非道之巅峰,却也是道的表现,论论也无妨。”
桃溪道士哈哈大笑,把盏与农毕楠论道,言谈甚欢。
姜君集在一边默不作声,低头喝着闷酒,心中多少烦闷,天子门生的生活方式蛮刺激人的,对他而言尤其如此。
罗赤海觉得无聊,和一般虚境修士探讨道是没意义的,他们认识的东西太肤浅,甚至是幼稚,说来说去都是废话,他没兴趣和虚境修士探讨道法,不是一个境界的人说别的没意思,他可以和姜君集发生矛盾,但却懒得理会虚境修士讨论道法的提议。
的确,不是一个境界的修士,探讨道法是没有意义的,除非站在一个水平线上,不然的话也没有沟通余地,这也就是道可道的问题了。
罗赤海和姜君集不同,他是正经八百武圣君,而姜君集则是在道法必然的境界以后,走了另外一条迥然不同的道路,对道的价值观也发生了本质上的差别。
桃芳是一位美丽的女修士,她也没少喝,仪态微醺的娇声道:“道法无形无物,却又无处不在,可谓玄之又玄,有人说道乃万玄之母,古人之言诚不欺我,大善!当浮一大白……”说着,她接连豪饮,完全不在意酒的副作用,洒脱豪迈的修士派头尽显。
姜君集扫了扫桃芳,没说什么,体悟过大威至圣界以后,这种级数的论道,他是不屑为之的,至少他说的道和桃芳这种虚境女修士不一样,甚至是驴唇不对马嘴的两回事,若是强行和桃芳论道,估计最后能打起来,这是不得了的事情,这一点姜君集本人就非常清楚。
罗赤海哈哈一笑:“小姑娘,你说道玄之又玄,我看这说法有问题,至少我不是这么看的。”
“哦,道友不是这么看的,那请问道之玄奥,当做何解,道可道又该做何解?”桃芳美眸泛亮,一听有人愿意和她讨论道法,她显得格外有精神,酒意顿时消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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