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顿时大喜。
他原以为坐在那里捣蛋的帅哥真是吕布请来的朋友,说实话虽然刚才咬牙放出了让两人一起上的豪言,但心里还是很忐忑、很有压力的。可是转眼间吕布的朋友变成了自己的室友,而且与吕布打斗在了一起,这种华丽的变局让关羽喜出望外,随手接过荀彧手中的一盘凉粉,冲上去呼地一下盖在了吕布头顶。
“哗——”
吕布刚把餐桌扔向张飞,就感觉头顶一痛,紧接着汤汁顺着头发滴滴嗒嗒往下流,伸手一抓,入手滑不溜丢、软了吧叽,还有一股葱花陈醋味,尼玛居然是本地小吃——凉粉!
吕布大怒,回头就揍关羽,却感觉眼前一花,脑袋被一个网兜给罩住了。原来张飞躲开吕布刚才那一击时,正好退在鱼池旁边,顺手拿起饭店捞鱼用的网兜当头将吕布罩了个结实,然后使劲一拉。
关羽一见有机可趁,一个扫堂腿将吕布扫倒,摁在当地挥拳便打。
张飞急忙制止,他可不想和吕布结下深仇大恨,再说吕布因何找自己的麻烦还需要弄明白根由,“云长住手,你们之间有误会,别错打了好人!”
“你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受害人就是杜若啊!”关羽挣扎着还要落下拳头。
张飞死死抓住,大吼一声,震得饭店大厅嗡嗡作响,“吕布被保安局证明无罪释放了,那个淫贼不是吕布!”
“淫贼不是吕布?”关羽手上的力道缓了下来,他细一琢磨也似乎是这么个理,保安局把吕布先抓后放,很大程度上就能说明一点,吕布不是犯罪嫌疑人。
“很有可能不是!他也是被冤枉的!”张飞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松开了关羽的手腕。
关羽作势要站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挥拳狠狠地在吕布脸颊上给了一下子,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万一他真是淫贼呢?”
“荀老板,在楼上给弄个雅间!”张飞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网兜往楼上走。吕布努力挣扎,但这个网兜的开口处是能缩放的,只要张飞使劲一拉,网口就会收紧,吕布越挣扎反而套得越紧。
“张翼德,环眼贼,老子和你没完!”吕布嘴上怒骂,但脚下还得踉踉呛呛地跟着张飞的节奏上楼。身后关羽还不时地在屁股上踢两脚,催促快点走,别磨磨蹭蹭像个娘们似的。
吕布这个气啊,更加确定流年不利,今年是自己的霉运年了。从小学到高中从来都是自己在校园里称王称霸,没想到来到大学就这么霉运连连,挫折不断,除了用人品不好、犯了风水之类的藉口,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这个楼梯对吕布来说似乎十分漫长,好不容易一级一级上楼进了一个小包间,感觉脖子都快被拉断了,关羽使劲把吕布按在一把椅子上,关张二人坐在他的对面。
张飞嘿嘿一笑说道:“奉先兄勿怪,小弟并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在贵族社的重围中将你救出来了,只是你像伟哥吃多了一样,亢奋得太过头了,没头没脑没理由地跟我过不去。你一进饭店的时候云长没头没脑没理由地抡椅子砸你,你是什么感觉?”
“即使你对我有成见,难道你不想在云长面前证明你的清白吗?咱们能不能坐下好好唠个十分钟八分钟的?能不能痛痛快快喝两杯,你要真想较量,咱们吃饱了喝足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打一架也没问题,可你不能一边这么挥拳相向你的恩人,一边闷头不吭声啊,于你于我于他都没有好处,你说呢?”张飞说着话轻轻把网兜掀了起来。
“你可不要耍花招,这么小的地方我们哥俩一拥而上你只有挨揍的份!”关羽坐在门口的位置阴沉着大红脸恐吓道。
“哼!”吕布看了看张飞又瞅了瞅关羽,冷哼一声,把脸扭到旁边一声不吱了。关羽为什么一见面就向自己出手的原因他已经在刚才关羽说出杜若这个名字的时候明白了一切,而自己为什么突然向张飞下手的原因则不太好说。
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赢,说又说不过,吕布满腔郁闷与无奈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好把心一横,把脸一扭一声不吭。
张飞知道现在不是恼怒和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倒了两杯茶放到吕布和关羽面前,笑着说道:“关于奉先被冤枉的事我从市保安局了解到一些情况,杜若嫂子被欺负确实不是奉先干的,一则杜若嫂子去保安局辨认过,那晚行凶的歹徒虽然蒙面,但体形与奉先大相径庭,二则根据歹徒的残留物dna检测,也与奉先兄无关。”
张飞为了拖延时间缓和气氛,当下便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因何与蔡琰到保安局录口供,如何从刑侦处打听到了关于吕布强暴女同学案的细节,如何又为吕布脱困想办法,如何与贵族社结仇等事都说了一遍。只是自己和董卓以及黄巾太平道的交集隐藏了下来。
因为是不是董卓冒用了吕布之名强暴杜若,现在还需要考证,而自己与黄巾的关系则还处于秘密状态,恐怕一时半会儿甚至到毕业都不能说出来。
这时酒菜已经上来了,吕布折腾了一中午说实话真有点饿了,也不再客气,动筷子风卷残云吃喝起来。关羽因为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所以一边吃菜一边听张飞讲他的传奇经历。整体来说饭桌上比较和谐,只有张飞一个人在说得唾沫乱飞,其他两名都是听众,只是偶尔插几句话评论,不过吕布头上脸上的凉粉汤汁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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