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坠落,如同迷失自我。
寒意,及体。
悠悠转醒,洛河不禁诧异,在这样的高空跌落,他竟然还没有被摔得粉身碎骨。
最后一刻的的记忆,是凭借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刀锋,运用最后一口气,狠狠刺入了天刀峰石壁之中。
眼下的他,落入一片深水水潭之中。潭中之水及其凛冽,几乎冻彻心扉,如果不是丹田被刺破,散去的真气流入四肢百骸之中,暂时为洛河护住身躯。不然的话,单单只是潭水的寒意,就足以让他冻死过去。
断绝剑锋利至极,几乎是前后将洛河的身躯给洞穿了。洛河一身真气被迫,即便是潭水寒气勉强护住丹田心脉,暂时修补了丹田的破损,但洛河一身绝不逊色于任何超一流高手的内功真气能够勉强留下来的不过一两成。虽说真气凝聚度上没有什么衰减,但真气量的锐减,依然会对洛河造成极大的影响。
潭水极寒,却也有极寒的好处。洛河身上所受到的诸多伤势都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起码伤口冻结,不再流血,眼下的情形,不算好,也不算坏,毕竟算是活下来了。
挣扎着爬上岸,望着周边的弥漫的似有若无的雾气,洛河也清楚,这就是天刀峰传闻中的死亡迷雾。凡是进入雾气的人,都会受到刀气的不断袭击,直至来人退出雾气范围或者来人死亡方才罢休。
环顾四周,这处谷底倒也算是不错的地方。有野果树、有水潭,水潭深处似乎还有鱼,总的说起来,还算是一个不错的环境,甚至可以说比当初洛河闭关的那个山洞还要好上一些。
虽然说经历过血刀山庄的舒适生活之后,让洛河再体会这样的生活,恐怕有些艰难。不过好在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的他,同样也可以。
野果、青草吃了好歹也能果腹,潭水虽寒,但亦勉强可以吞服。
洛河不是没想过,通过传讯石来联系联盟的人相助,但天刀峰范围内,任何传讯工具都失去了应有的功效。哪怕真的能够有效,他又能够联系谁?
居无邪?茗记?洞天居士?他们会愿意,为了自己眼下一个几乎废了的人来相助自己么?或许茗记真的愿意,但居无邪和洞天居士呢?没有实力了的洛河,对他们而言,真的能够算得上朋友么?何况,就算他们愿意来,天刀峰内,又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或者说,有把握能够进入天刀峰而安然无恙的,在洛河的认识人中,就只有三个半人。三个人分别是魔教教主纳兰圣、武林神话南宫问、血腥传说血骷髅,至于那半个,应该算是元帮帮主存。只不过这些人,怎么会吃了饭没事干来救他呢?
无可奈何之下,洛河也只能在谷底静静地养伤,顺带重新修炼内功。就当做闭关清修吧,在江湖上的这些日子,虽然实力提升的速度也确实很快,但真正静下心来修行的时间却反而少了。缺乏了沉入自修的时间,对于基础的沉淀会相当的缺乏。
……
究竟是一天,十天,还是一百天?
这里没有黑夜,没有白天,始终都是暗黄色的天空。
谷底的雾气,几乎可以说比谷外天刀峰入口处更加的浓郁,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弥漫着,哪怕是想要出去,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谷底不记年,洛河连已经过了多久,都有些不记得了。
就连记忆,都开始逐渐的模糊起来,都似乎快要忘了,我究竟是怎么掉下谷底的。是自己失足滑落?还是被人推了下来?又或者是……
记忆中隐约浮现的那个女子,究竟和我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拿剑刺我?她的剑,似乎也是我给她的,她伤我的剑招,也似乎是我教她的,为什么她会这么做?
童年的伙伴,儿时的友情,到现在,真的还是友情么?
我好像,还有几个朋友的。他们,现在还好么?
记忆之中,耳边低低的呢喃,深入灵魂的回响,是谁,究竟是谁?
记得么?我似乎明明记得的,但却好像又很遥远,很模糊。
天刀峰谷底,第一百八十三天……
“内线密报,金刚与痕联手伏击洛长老,眼下洛长老不知所踪,金刚与痕重伤归来,闭关已有半年之久。”居无邪望着手中的密报,神色有些凝重,后面还有一段话,他却没有读出来。
“什么?!”洞天居士暴起,一把重重拍在了椅子上。可怜的盟主宝座,才刚刚换了一把,扶手又被拍成了粉末。
“金刚他们是找死了。”茗记面如寒霜,整个人寒冷的可以,任谁都看得出,她的的确确是动了真怒。
“这不是关键,关键就在于,伏击的主事人,经过查证,他的名字是齐郁。”居无邪面容有些苦涩,青天阁怎么说也算是联盟方面的势力,倒戈相向也就算了,还主谋策划拉拢元帮攻击联盟长老?居无邪就算脸皮再厚,也没有见过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齐郁,好一个齐郁,强抢洛河的爱人也就算了,还如此无耻,难怪他们大婚的时候,没有听到洛河的一点动静。好,好得很,好!”半年来,茗记勤加苦练,一身修为已经甄至超一流高手行列,绝对不会比居无邪弱哪怕半分。
看得出,茗记怒了,真的怒了。向来茗记都是好好先生一样,不管对谁都是一脸的笑容,她的愤怒,甚至让原本就在气头上的洞天居士都感觉到相当的可怕。
“岂有此理,根据内线密报,齐郁用的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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