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西浦道,四月熟黄梅。湛湛长江去,冥冥细雨来。”
对于中国人,尤其是向来以中国人自居的汉人来说,长江跟黄河,乃是两条无法回避的,值得永久歌颂的河流。
虽说无论是长江还是黄河,都曾经反反复复带给人类无数的灾难和苦难,但是跟这些灾难和苦难相比,正是因为这两条江河的存在,才有了中国人在这片土地上,祖祖辈辈的生息。
“将军,咱们要的船,终于是租到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大汉,手中拎着一根长长的棍状物,那棍状物一头还套着个黑漆漆的布套子,错非是他开口说完,还真是很难看出他是谁来。
而他说话的对象,正坐在江边一个简陋的茶肆旁,烂桌子边上,手里端着个茶杯,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真正在喝茶。
他始终低着头,身边同样放着被黑布包裹的一根长长的器物。
“租到船了么?”
低头喝茶的大汉抬起头来,不是高宠又是谁!
“是的!”
高宠端起方桌上的茶壶,抬手给杨再兴倒了一杯茶水,等起喝下之后,才有问道:“稳妥么?”
“应该是稳妥的!”
咕噜一口将茶水喝干,杨再兴抹了一把嘴,被‘乱’发遮盖住的一双虎目,却是在说话的同时,左右四顾。
两人已经出逃多日,但至今仍旧没能完全摆脱朝廷官兵的追踪。当日,岳翻拦截两人未成,试图点燃狼烟来通知朝廷派来的老太监出面,硬‘逼’岳飞将两人拿下,殊不料,关键时刻岳云只身出现,飞锤将狼烟砸熄,让岳翻的诡计破败。
“将军,那****真是不应该亲自动手,‘交’给我来动手多好!”
不知怎地,杨再兴此时突然又提起这个话头来了。
“你动手就好?凭什么?那岳翻想要杀的可不仅仅是你,还有我!怎么,我高宠就是那种任人欺凌的角‘色’不成?”说起当日的事情,高宠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虽说他脸上抹着一种杨再兴‘弄’来的树汁,显得蜡黄且瘦,已经不是原本那个翩翩美郎君。
其实那天,高宠也不是真的想要杀了岳翻,尤其是当着岳云的面!
不管怎么说,岳翻都是岳云的长辈,哪怕不是嫡亲叔父。然而高宠没得选择,他懂的什么是人‘性’,更知道,像岳翻这样的人,一旦当日放过他,糟糕的,绝非仅仅只有他高宠和杨再兴!
所以,就在岳云犹豫的那一刹那,高宠手中的虎头錾金枪,几乎是没有给其他人任何思考的时间,就直接向着岳翻的‘胸’膛,狠狠的扎了过去!
其实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岳云,甚至于他手中的大锤都已经提起来了,然而高宠连眼角都没有落在岳云的身上,而最终,岳云也没有迈出阻拦高宠的步伐!
至于说杨再兴,他比高宠更想杀了岳翻,有高宠出手,他心中纵然有些惊讶,但绝对不会出手阻止!
而被当做高宠目标的岳翻,则是受本身能力的限制,直到一股猛烈的杀气侵入肌肤的时候,他才霍然发现自己已经无力挣扎!
他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巴掌宽的枪头,透过自己的‘胸’甲刺入自己的肋骨,冰凉,却又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感官。
岳翻心中必然是不甘心的,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胜过这一场,结果却是因为岳云的突然出现,导致如今的局面!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岳翻不想死,他低头望着扎入自己‘胸’膛的枪头,双手不由自主的去抓,他想将其拔出来,好像只要能够吧枪头拔出来,他就不会死一样!
然而他的力量,即便是咩有受伤,也不可能跟高宠相提并论!任凭岳翻双手如何抓挠,高宠单手握住的长枪却是纹丝不动,或许用“蚍蜉撼树”这个成语,最能形容此时岳翻的举动。
“应祥.”
剧痛让岳翻的脑子渐渐的清晰起来,他终于知道,凭自身的力量已经无法挽救自己了,而在场的所有人,恐怕只有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岳云,可能会在这个关键时刻伸手拉他一把。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听到岳翻的呼喊,岳云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然而他是个战士,是个将领,他不仅需要衡量轻重缓急,同时一眼也能看出,哪怕就是他此时出手阻止,那岳翻也绝非能够逃得‘性’命巴掌宽,一尺长的枪头扎进‘胸’膛一半,即便就是神仙出手,恐怕都难以成功了。
“去吧,岳翻,下辈子别做人了!”
高宠此时的眼神终于从岳云脸上扫过,而岳云的表现也让他满意。他不想在这里耽搁太长的时间,一旦被朝廷的人发现,恐怕会给岳飞等人带去意想不到的麻烦。
话音落下,不等那岳翻开口说什么,高宠右手一拧,只听一串骨裂之声,打岳翻的‘胸’膛内部传来,随即就有一蓬心血,喷出足足三尺之远。
“啊!”
即便是岳翻这种究竟阵仗的将领,此时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同时七窍之中同时喷血,身体一震,脖子猛然就耷拉了下来。
“高叔.你们快走吧!”
岳云的动作也快,就在高宠拧转长枪终结岳翻‘性’命的同时,岳云舞起铜锤,“嘭嘭”两声,将跪在旁边的两个岳翻亲兵脑袋,狠狠的砸了个稀巴烂!
“应祥,叔走了!还是那句话,巴蜀,有刘有叔在,丢不了!若是有需要,随时来找叔!”
长枪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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