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花费两个多月准备妥当,与苍韵温存五日,眼看时间就要过了三个月,便告辞了众人,独身而去。
苍韵不舍,却将那不舍与担忧深埋在心中,她明白,王纬玄一战,杜浚势在必行!
这一别,不知是否永恒。
玄阴之中,随着男子的离去,弥漫在一片哀伤气息之中,杜浚拒绝了任何人的相随,这仇,还需他一人之手,不可假他人之力!
这便是男子心中的骄傲,也是做人的最低准则!
荒州之中,杜浚先去了一趟仙天族,见居梦尸体,族人悲伤,虽知有复活之法,却不知具体,杜浚扫兴离去。
只是,在离去的那一刻,他忽而心有所感,若有若无的看了山谷周遭九块天碑一眼。
“难道,居梦复活与这九天天碑有关?”杜浚总是觉得,这九块天碑与之前,仿若有了某种的不同。
驾着罗盘,出了仙天族山谷,一路向东,却不想竟然在大荒中遇到了狂僧……
篝火。
狂僧一脸的憔悴,其修为更是低靡,火光跳跃在他的脸上,竟有着说不出的沧桑,许久,他涩声道:“本欲渡过大荒,去往魔宗,去找你!却不想,在此地碰上了你!”
“为何不去传送石碑?”杜浚蹙眉望着狂僧,问道。
狂僧摇摇头,道:“我是从佛宗逃出来的,现在恐怕整个中原佛宗,都在寻找我,又怎么能去哪里呢?”
“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杜浚凝望狂僧,问道。
“刑韵……死了!”狂僧沉默许久,说出如此一句话来。
轰然一声,杜浚周身,一股危险的气息宛如狂风遽起,喧天而去,瞬息间席卷了百里,百里之内的妖修在这气息之下,莫不是匍匐在地!
妖修,严格来说,便是邪魔的一个分支!
狂僧更是不济,在这狂风怒雷一般的气势之中,闷哼一声,身如一片落叶,被扫荡而去,幸好,杜浚心智坚忍,瞬间便稳住了心神,散去气势,探手之间,便将狂僧抓了回来!
“当年,我让你带走刑韵,所谓何事,你应当知晓,但是现在你居然告诉我,刑韵死了!”杜浚扼住狂僧的颈脖,寒声说道。
“曾几何时,你的修为还不如我……”狂僧面色有些失神,望着杜浚,喃喃道。
杜浚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将狂僧放下,狂僧便将事情经过述说一遍:“刑韵早就恢复了神智,她竟然也是魔修,而行事比你更……我便一直压制,希望能够感化她!”
“却不想,两年前,她竟然欲要逃离,仓惶之间,逃入仙州,竟然失手打死了几个道童,被天青一掌拍死!”
狂僧神态悲痛,道:“这些年来,我莫不是想着为刑韵报仇,怎奈那天青昔日在情冢之中因祸得福,去除了佛脸,就是欢喜佛,其佛根惊人,却被道宗玄祖青城丈人收于门下!现今恐怕早就步入碎丹了。”
……
“碎丹?天青!”
虚空之中,罗盘轰然破空而去,杜浚目光闪动,想起那个宛如孩童般纯净的刑韵,他便心中一阵刺痛,昔日,让狂僧等人带走刑韵,不过是想让刑韵过的好些,谁又料到,竟然是这般结果。
“带我斩杀了王纬玄等人,便是天青丧命之时!”
杜浚杀机涌动,脚下的罗盘轰鸣一声,破空而去,瞬间消失在了天际尽头。
……
霍桐山,霍林洞洞府,乃是中原道统老祖之首,王纬玄居住之地,其地位超群,可谓是玄祖座下第一人。
修为更是百年之前便步入了元婴第六重,仅差一线,便可位居玄祖!
此刻,山头之上,以王纬玄为首的道统一十六个老祖静默而立,神色皆是复杂,不是眺望西方天际,仿若是在等待什么。
山腰处,更是不满了道统门徒,皆是紧张等候,望着山头上的十数个老祖,便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山脚下,此刻已然围满他派修士,其中以散修居多,竟然不发荒州魔宗修士,此刻也是闻风而来,这元婴五重天搏杀元婴六重天修士端是罕见。
便是元婴修士之间的拼杀,数万年来也不曾出现过,平素,这些修士便是欲要见上元婴修士一面,都是难入上青天!
忽而,一声隐约的轰隆之声传来,让众人心中一跳,目光聚集在了西方天际,倾耳听,那轰隆之声越发清晰,不多时,但见一道流光轰然破天而来,出现在了一众修士眼中。
“来了来了,是杜浚!”中原修士登时指着天际奔息而来的流光,纷自叫嚷。
“是魔君,魔君来了!”荒州一众前来观望的修士也是兴奋大叫。
杜浚临近山头万丈,便按下罗盘,落在了王纬玄等人面前,面色冷淡,一扫这道统一十六位老祖,冷道:“今日,杜某只找仇人,霍林洞府王纬玄、北岳常山仙洞天惠车子、四明山山赤水天刁道林,尔等三人昔日亲手逼死我母亲!此仇不可不报!”
不待道统等人答话,便听下方一众荒州修士叫嚣道:“中原这是欺我荒州无人么?魔君孤身一人前来,乃是君子之道,若是魔君愿意,登高一呼,荒州谁敢不从?到时候,别说你区区一个道统,便是中原五大宗也不行!”
此话,登时引的中原之人不满,冷道:“你荒州有百万散修,我中原也不少,难道会怕你这区区魔宗?”
“就是,杜浚此刻孤身一人来,不但是狂傲,更是包藏祸心,你想,若是他携众修而来,唯恐我中原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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