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晴好,一只珠光莹白的小貂从北地利剑一样硬挺的枯草中探出了小脑袋m/
小院淡雅,青砖瓦房前探出一溜原木搭成的廊檐,翠色饱满的葫芦悬在金黄枯藤上,一簇小千头菊盛放如繁星闪烁。.[774][buy].[com]
焚着香,泥炭炉上泉水正咕嘟嘟冒泡。
一名穿着青色棉袍的青年悠悠然荡在竹制的躺椅上。手里捏着书卷,鼾声却被暖阳烘得轻柔,一滴明亮口水缓缓拉成丝。
小貂竖直了只有巴掌长的小身子,转着脖儿,捕捉着风声中的危险气息。许久之后,一抹白光电射向廊檐下。
如落雪无声,青年手边的小几上突然多出来一团绒绒的小球。
小貂弓着身盘着尾,警惕地看着青年,倾听着他鼾声中的节律,直到确认青年依旧酣睡才放松下绷紧的肌肉。
小貂的肉呼呼粉嫩的小鼻子极其敏锐,极轻易便分辨出在檀香掩盖下的淡雅的茶香,细细的吸吸鼻子,品味着茶香中浓郁的天地元气。
只是它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青年左手小拇指的指甲,这片指甲漆黑如墨玉,剔透而莹润,一种噬魂夺魄的美。只有小貂敏锐至极的鼻子才能闻到指甲上散发着的美妙气息。
似乎这片指甲对小貂有着难以抵御的**。像是饿了三天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碗热腾腾香气扑鼻的红烧肉。粉嫩的小舌头一次次舔过鼻头,肉呼呼的小鼻子平添三分水润,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去捏一把。
小貂却没有直接扑上去啃一口,反而如同受到了惊吓,站起身拿肉呼呼的粉色小爪子盖在了鼻头上,两只小眼珠冒着怒火,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让它忌惮羞恼的是青年左手手指间翻滚跳跃的一枚锃亮的铜钱。这枚磨得透亮晃眼闪着油光的铜钱如同在跳着欢快地舞蹈,踏着节奏时而弹离指背,时而在指节上溜溜地旋转,如同有生命一样。
终究扛不住**,一条前爪猛地探出收回,速度快如闪电,甚至在空气拉出一溜白色的残影。
叮!一粒针尖大的火星。欢跳着的铜钱恰恰拦在了利爪的前面,如同恶作剧得逞的孩子,铜钱漆黑的小指甲上溜溜地转地越发欢快了。
而小貂却被激怒了,浑身的绒毛炸成一蓬松软的毛球,刺着小尖牙,两条短小的后退扒着小几,身子前倾着,锋锐的前爪风车一样挠抓着示威。
叮叮叮叮,疾风骤雨般攻击全都被那枚跳得欢快地铜钱挡住了。崩!一声脆响,铜钱弹在拇指指甲盖上,高高弹起,翻滚着,在小貂愤怒的尖叫中,穿过利爪织成的白网,重重地拍在它的鼻头上。
哦呜!一声惨叫,小貂两只前爪捂着鼻头,本就水润漆黑的小眼珠泛起了一片湿意。
噗嗤,一声轻笑,梨花带雨的小眼珠恰对上青年眼睛里藏不住的笑意。不知何时青年已经醒来。
小貂顿时一惊,想到了过往一些不堪回首的经历,情不自禁地向后跳了一步。
哦呜,一蹦三尺高。这次叫得更加凄惨了,顾头不顾腚的小貂一下子把尾巴甩进了沸腾着的水里。
青年轻轻抬手,摘果子一样随手一下就捏住了小貂的后颈皮,笑嘻嘻地将它拎到眼前:“小白,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的,又被我抓到了,这次是弹**哩还是弹**哩,还是弹**哩?”
似乎听懂了青年话语中的意思,小貂眼中满是惊惶和羞恼,拉长的身子猛地蜷缩起来,两条后腿死死地夹紧。
只是终究晚了那么一线,一根罪恶的手指已经在后腿闭合前轻轻地弹在了小貂两腿间的要害处。
哦呜,虽然并不疼痛但是小貂却叫得凄惨至极,歇斯底里的一阵抓挠扭动,只是后颈皮被抓,一切只是徒劳。
气急攻心,小貂两眼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青年用手指轻挠着小貂的软肚皮、腋下,依旧无法将它唤醒。
沉重的脚步远远走来,一名身高八尺腰围八尺的白胖子锵锵然腆胸叠肚地大步走进小院。
“大少爷,已经准备好了。”
青年随手将气昏了的小貂高高扔起,丢向墙外的枯草丛。
身在空中,小貂一扭身子,踏风踩云,轻灵地落在了墙头上。原来它一直在装死。看着青年一脸沉郁地走向左边的小跨院,小貂目光闪烁几下,一溜烟地尾随过去。
小跨院的正房里香火缭绕,条几上摆着码好的祭品,方桌上摆着一块牌位,上面写着:先妣阿蕾之灵位。
留青年一人进房间,大胖子将房门关上后便远远的走开了。每年的今天大少爷都会在这里独处一会儿。
“阿娘!”青年上了一炷香,刚一开口便红了眼眶。这人正是李源。
李源并没有跪下磕头,而是懒懒散散地盘坐在了蒲团上。
“时间可真快,转眼这就是第八个忌日了。阿娘在天上有没有想我呢?”已经十七岁的李源唠叨着随手取过祭奠用的百花酿一碗倒在地上一碗倒进嘴里。
一种寂寥弥散开来。
悄无声息地,窗纸破开一个圆洞,一股凉风吹入,火烛摇曳,像在催促。
李源扭头看向窗洞,空无一物,不禁有些自嘲地说道:“安啦,安啦,知道你最挂念的从来都不是我,偏心眼的家伙。
你中意的那个男人活得很好,不是一般的好。春风得意着呢。调防到了冀州,不远,离这里三百多里。
冀州大都督,天下七大都督之首,上马管军下马治民,麾下数万铁骑,列土封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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