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五步。.[774][buy].[com]【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李源紧攥着右拳,静静看着弟弟脱离开游骑兵的刀锋,尚未脱离危险,李源闷哼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右拳砸出去。
体内全部的真元如同喷发的火山一样喷薄涌出。意念为桥,轰击在黑色铁剑上。
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李源肋下的轻甲,紧贴着李屹的肩膀,噗,如同刺破一张窗纸,扎进了游骑兵的胸膛。
黑色铁剑上狂暴的力量却远没有释放出来,将游骑兵的身子带得向后砸向马车。轰!整个马车炸碎得七零八落。
李源已经抢步上前,一下子将弟弟扑倒在地上,狼狈的滚向一侧,匆忙之中还不忘撒了包胡椒粉。
对于飞剑,他并不怎么指望能一击奏效,最多就是巴望着能扰乱一下敌人的视听,争取到一眨眼的空隙。
李源更多地则在祈祷撒出去的那一包胡椒粉能起到奇效,祈祷着用这一溜懒驴打滚够避过游骑兵的拼死反击,更巴望着身后大丫手中的弓箭能为小哥俩争取点时间。
直到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摆出躲闪架势时才赫然发现敌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李源小心凑上前去。游骑兵被死死地钉在散落的车轮上,黑色地铁剑在他胸前轰出一个大洞,只有半寸长的剑柄露在外面。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李源震惊莫名,指着自己的鼻子向众人示意询问。
大丫面色变幻,终于点点头。
修真的资质最初跟悟性真的关系不大,完全看经脉。李源的经脉实在算不上顺畅,当年大丫的师傅曾经再三确认过的,没成想走眼走得这么离谱。
“我勒个去,小爷这么牛叉?”李源呲着牙花子,乐得找不着北了,很有些飘飘然,感觉魂儿都要飘出天灵盖了。
有股温热的感觉,李源抬手蹭一下鼻子,殷虹一片。
“我勒个去,哪里是嗨高了,分明是耳鸣流鼻血了。”李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月上中天,车队正在一座小城的驿站里休整。
头晕鼻塞,体内的经脉也像小刀子刮过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源知道这就是那次御剑的后遗症,完全没有操控体内元气的经验,一下子爆发出来,不仅震得七窍流血,连经脉都伤到了。
稍作检查,李源松了口气,伤的不算重。
一股子勾人的烤肉味传入了鼻腔,空空的肚子立马咕咕叫起来。
李源披衣走出房间,阿斯拉和残余的几十名亲卫正围拢在篝火旁,篝火上的烤羊正滋滋啦啦滴着油冒着香。亲卫们咽着口水挑着面饼在火上烤。
多日围城,又一路冲杀,亲卫们全都筋疲力尽,幸好小郡王惨死,游骑兵群龙无首,李崇矩更是牢牢地将游骑们堵在营地里打。车队竟然逃了出来。
越过了奚阳城,百里之内依旧是南蛮聚居,在这里民风尤其彪悍,不论是朝廷还是福王都不敢轻易纵兵骚扰。
何况大部队和辎重全都挡在奚阳城南,从小路翻山而来的只有二千游骑,根本没法深入腹地。
因此奚阳城被围了四个月,可是七八十里外的这处小城竟然依旧鸡不啼狗不叫,悠悠然过着往昔的小日子。
一场大战死伤大半,所有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李源同样提不起兴致开口说话。尴尬地沉默着。
香气渐浓,阿斯拉切下一条后腿递给李源:“给夫人和二少爷送去吧。我们大老粗一身血腥气,别坏了胃口。”
李源敲开东厢的门,扫视一圈,心却一下子提了起来,颤着嗓子笑道:“咦,都在呢,我阿娘又跑哪儿疯去了?这时候还不让人省心!”
东厢大通铺上挤着谢氏、李屹、大丫母女,还有十余名女眷孩童,驿站就这么大点地方,除了这里阿蕾根本无处可去。
李源浑身的血液都要冷下来了,牙齿敲得咯咯响。
早前李屹被劫持,那么大的动静都没看到阿蕾从马车里走出来。还有更早前临出城的反常。李源的心沉了下去。
“你娘没跟着出城。”谢氏说完之后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死寂,小酸丁更是将脑袋藏进了母亲的怀里。
奚阳城不大,如夫人阿蕾又是个咋咋呼呼喜欢满街走的人来疯,这些年都是李源跟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母子俩反倒更像是亲密的姐弟。
谢氏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李源抬手打断,苦笑着说道:“我懂,我懂,我就说我的阿娘怎么可能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车里不哭不闹的,她早就想好了要跟她男人死一块,埋一块,她得意着呢!
我难过什么,我一点都不难过。”
带着浓重的鼻音,李源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以后就是孤儿了!李源的心绞痛着。
李源是懂阿蕾的,南蛮的女人偏偏爱煞了李崇矩身上的书生气,一个烂漫的女汉子愣是被礼教洗了脑。
南蛮的敢爱敢恨纠结着三从四德长幼尊卑,这就是阿蕾很多怪异行为的由来。
陪情郎同生共死是一个原因,她念念不忘的死后埋李家祖坟,跟谢氏别一会苗头,是另一个原因。
只是李源下意识地认定了通常情况下母亲更牵挂着孩子,所以才被阿蕾轻松糊弄过去。
她终究选择了情郎。
“阿蕾,你个偏心鬼!”李源心里柔声控诉了一句。
谢氏走上前将李源搂进怀里,心中满是酸楚,更多怜惜,还有欣慰于李源的懂事,这节骨眼上他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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