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宴请宋江的地方还是昨日的那个客厅,柴五领着周晨几人一同也向这处大厅行来,鲁大师和郑天寿自不必说,柴五认得他们。至于汤隆和石勇,虽然柴五并不认得他们,但是周晨一说之后,柴五也没有反对他们赴宴。
所以在柴五的带领下,众人一同向着那处大厅而来,大厅中宣宣杂杂的颇为的热闹。
当周晨推门而入时,就看见柴进正坐在桌旁,与他对坐的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胖、年约四十左右的汉子,他心中想到这人便是宋江了。而坐在宋江下首的乃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呆滞,只顾着喝茶的年轻汉子,这汉子大约便是宋江的弟弟铁扇子宋清了。、
看到周晨进来,柴进有些不自然的起身,眼神闪躲的看了一眼周晨,想到了昨日柴五与自己说的那番话,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呆了一会儿她方才讷讷的朝着宋江介绍道:“宋押司可能不认识,这位亦是某庄上的客人,青州二龙山义军头领邓龙!”
柴进介绍完之后,宋江神情一惊大声道:“原来却是邓头领,小可宋江久仰大名,人皆道头领急公好义、乃是天下第一等的讲义气之人,却到今日方才能得见面,实在是小可的荣幸!”
周晨也不得不感慨这宋江确实会做人,不管认不认识见面先乱夸上一通,夸得漂亮一些,就是本来看他不顺眼的人此刻也会与他称兄道弟起来,毕竟,谁不喜欢听人拍自己马屁!
在心底摇了摇头,周晨知道这宋江是满心思的想要在正途上混的人,之后为了招安受封赏,好混一个所谓的青史留名,他花心思甚至在梁山上架空了晁盖。最后当晁盖要出军曾头市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能用的手下,最后不得不连白胜这样的人都当做一员大将带上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宋江教人放冷箭,还是晁天王真的倒霉,晁天王就这么死在了曾头市,而宋江也成功掌握整个山寨走上了受招安的道路。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很显然的,宋江跟周晨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理念不同,他们是怎么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去的。倒是晁盖,若是他把志向放大一点,不想着打家劫舍一心造反的话,周晨倒是可以跟他好好聊聊。
想到这里周晨也有些兴趣索然,不过柴进的面子还是要给,他也笑着朝着宋江道:“不敢不敢,押司大名在下也是久仰!”
说完他便朝着柴进笑道:“这两日多蒙大官人款待,不过山寨之事甚多,明日一早某便要回去了,还望大官人不要怪罪某失礼!”
“啊!”柴进似乎对周晨在这种时候请辞有些措不及防,开口惊呼了一声,而后便不顾宋江怪异的眼神问道:“邓头领何故走的如此之急?莫非柴某招待不周吗?”
周晨摇了摇头,他还要回去从事造反大业呢,哪有空一直在你庄上吃吃喝喝,若不是先前武松在这,周晨都懒得跑这么远,他迎着柴进道:“大官人莫怪,只是某山寨中却有急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柴进嘴里这般说道,却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自顾自的说话,却把宋江晾在了一边,他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也不好轻易插口打断,好在这时周晨抬头说道:“大官人再不请某等入席,酒菜就都凉了!”
柴进听完周晨这句话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邀请大家坐下说话。
几人分坐次坐下,这个时代距离曹操发明高桌大椅(胡床)已经过去了近千年,合餐制不仅在民间就是在宫廷之中也已经成为了主流。柴进家用来宴请客人的就是一张长桌,宾主相对而坐,今日宋江才是客人,所以他与柴进相对而坐。
而周晨则坐在柴进的下首,他的对坐便是宋清,其余各人依次坐下,对于这样的安排周晨倒是很满意,这样宋江就没有机会勾搭他的属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晨只感觉今日的柴进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好像心思没放在这上面一般,就是在酒宴上也是如此,几次宋江与他祝酒,他都呆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甚至他一晚上都只是向宋江敬了两回酒,完全没有柴大官人广招天下客的那股气概。
倒是周晨与宋江有来有回的喝了十几杯,柴进家酿的酒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烈酒了,但是对于周晨来说却完全不够看。他喝这些酒就跟喝啤酒差不多的感觉,宋江已经喝得有些摇摇晃晃的,他还是精神奕奕的。
“宋押司却是何故背井离乡?莫非是在家乡惹下了什么祸事不成?”说实话,若不是因为与宋江的理念不合的话,周晨真的很愿意与宋江成为朋友,宋江与人交往时的那份气概和真诚都会让人不自觉的对他产生好感。
“说起来也是无妄之灾!”宋江似乎已经有些醉了,周晨一问他便滔滔不绝的将所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周晨听。
周晨听了也配合的“啧啧”几声,不过出乎周晨意料的,宋江话里话外倒没有分毫怪罪阎婆惜或者张三,他怪罪的是自己太不小心让阎婆惜看到了晁盖送给他的信,方才惹出了这番祸事。
听完宋江的话,周晨心底对宋江的戒心更加强了几分。
宋江说这番话当然不可能是他就这么大度的原谅了阎婆惜的原因,他是真的觉得错在自身。宋江这样的人,错了就是错了,绝不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找理由,而是小心总结经验之后绝不犯类似的错误。不管这种做法对不对,持着这种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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