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贵公子和那仆从骑上马之后就被史文恭不停的催促着赶路,策马狂奔了一刻钟,史文恭估摸着离开郁保四那家店已经有三四里之后,才停下马来慢行,好让马休息!
“师傅,俺们这么急着离开作甚,莫不成那些家伙还敢与俺们动手不成?”说话的那个锦衣青年乃是曾头市曾长者第四子曾魁,平生也随着史文恭学得一身的好武艺,又仗着曾头市势大,素来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
这次是史文恭发话,所以他才肯走,不然那什么区区清风山,惹得他恼起便直接引着大军灭了它。但是最终他却这么稀里糊涂的跑远了,心中自然不痛快,连史文恭也被他埋怨上了。
史文恭笑了笑,对曾魁的埋怨不以为仵,其实以他的本事,天下何处去不得?何必要留在曾头市?他之所以愿意当曾头市的教师并非是因为钱财而是为了报恩,当然报恩这件事曾家只有曾家家主曾长者知道,曾家这几个孩子都不知道,所以对他有些轻慢也是寻常,他是何等人又岂会计较这点小事?
不过尽管如此,这件事的缘由他还是希望曾魁能看的明白的,想了想他开口说道:“那和尚本事高超,若是俺与他交手起来,一时半刻怕是胜不得他的!”
想想先前交手的细节,史文恭越发对自己的这个判断确定不疑,那和尚一看就是以蛮力见长的。但即便如此,在室内那种对他不利的环境下交手十来招,他也只是略有些狼狈而已,要是换了室外那种开阔的环境,要拿下那和尚恐怕是百招之后的事情了。
至于能不能拿下那和尚,这问题史文恭没想过,这天下还有人能敌得过他史文恭不成?这是专属于他史文恭的自傲!
“若是那和尚拖住俺,剩下的那些人都去对付你,你能应付得了么?”史文恭微笑着朝着曾魁问道,“人家手中可是有神臂弓的!被那东西射到,非死即伤!”
曾魁一愣,不过随即便开口反驳道:“凭他们区区清风山也敢来招惹俺,俺们曾头市可是有军兵五千的,抽出一半来都能轻易的踏平清风山!”
“呵呵……”
史文恭听了曾魁的话,脸上不禁莞尔一笑,曾家的这几个孩子武艺都学的不错,但见识就差远了,“四郎见过装备那般整齐的强人吗?曾头市有五千兵马,但有一架神臂弓么?强人能像先前那些人那般令行禁止?若是清风山尽是这般的兵马怕是打下青州城都没问题了,会连家门口的清风寨都应付不了?”
曾魁被史文恭这一串的问题问的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些问题,“那师傅你说……”
史文恭摇了摇头:“这些人压根不是什么强人,若是俺猜的不错的话,这伙人应当是哪儿的官军!”看曾魁似乎有要说话的样子,史文恭又说道:“俺说的当然不是似俺们凌州那样烂掉的官军,这天下的官军也是有精锐的,比如西军!”
曾魁默然,过了会儿他突然开口问道:“那师傅,郁保四怎么办?莫非俺们被官军发现了吗?”
曾魁这句话说出来,史文恭也有些默然,不过随即他便说道:“这些人既然打着清风山的名头找上门来,应当只是为了买马罢了,如果数量不多的话,大不了过些日子再从庄子里运些马过来就是了!”
郁保四说史文恭找他是为了曾头市买马,可是现在听史文恭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说郁保四卖的马都是从曾头市运过来的一般,但曾魁听了却没有意外的神色。
他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让郁保四担些风险总比让他自己留在那儿身处险地好吧!
……
宋江重重的喘了口气,找到一处树荫里坐了下来,他自从当上了县里的押司之后,身体也慢慢的变得圆了起来。从济州到沧州有近千里地,他走不了二十里就要停下来歇息半日,因此到现在他从家中出发虽然已经有七八天了,但却连黄河都还没过。
接过宋清递过来的肉食和酒,宋江先喝了两口酒方才问道:“二郎,你可问过路了,此去沧州还有多少路程?”
宋清闻言一愣,摇摇头:“大兄,俺刚才忘记问了,要不俺现在再回去问下?”
“无妨,没问便算了!”宋江笑了笑,大口啃起了手中的干粮和肉。心中则是暗叹,要不是自己官司在身,处处皆贴着海捕的告示,他是绝不愿带着这个弟弟上路的。
宋江一直怀疑这弟弟是否是他老娘**生出来的,这弟弟跟他和他老爹的智商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一路上别说像老爹吩咐的那般照顾自己了,反倒要自己去照顾他,什么事都要吩咐了之后他才去做,而且还做不好。
兄弟两人就着酒水默默的啃着干粮和肉,大约一刻钟后,两人吃饱喝足后,又重新上路。他们原本是准备要去投奔花荣的,不过后来宋江想想花荣所在的清风寨离济州还是太近了,保不准什么时候海捕的官司就发到了青州来,所以他干脆就准备过黄河去沧州投奔小旋风柴进去。
沧州离济州足有上千里,已经不属于京东路的管辖范围,又处在宋辽的边界,各地发配的罪人倒有大半都是发配到的沧州、德州一线,所以沧州、德州、大名府这些地方素来都是鱼龙混杂,说是法外之地也不为过。
宋江思量着若是他逃到了柴进那儿,海捕官司大约也就追不到他身上了。况且柴进是前朝皇族,家中有太祖皇帝赐下的誓书铁劵,除非犯下造反这种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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