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方拓撇撇嘴,又捞起一块排骨,这才捧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古琴,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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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依然下着大雪,方拓走出来正好对上寒风那深邃的眼睛。
“我来请你喝酒!”寒风背着一只手笑道。
“好!”方拓点点头,紧了紧怀中的古琴浅浅一笑:“带路!”
“各位,打扰了!告辞!”寒风抱拳施了一礼,就腾身远去了。
“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是朋友!”方拓说完这句,也一个纵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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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赶到一个悬崖边的凉亭。
“你怎么还是这种装扮,还没看开?”寒风率先坐了下去,对方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两挺早就准备妥当,那美酒放在炉火上冒着热气的小锅里,散发着醉人的香味。
“既是放下了,那疯与不疯,男人女人,穿鞋与否,有区别吗?”方拓笑着坐到寒风对面。
“是啊!”寒风自嘲的笑道:“我糊涂了!自罚一杯!”说完就自己喝了一杯!
方拓浅尝了一口:“好酒!”
“是好酒!”寒风依旧是那样爽朗的笑容:“再不喝恐怕就没机会了!”
“你要去哪里?”方拓问道。
“我要去追若寒,继续我下面的路!”寒风抬高了下巴:“以后,咱们不会再见面!”
“那气氛是不是应该弄的伤感一些?”方拓开玩笑道。
“我不喜欢伤感!应该高兴才是!”寒风玩味儿的说。
“这个世界!你是我的知己啊!你走了,我能不难过?”方拓眨眼说:“咱们最相像,不是吗?”
“哈哈!”寒风抬首望天,洒脱的摇了摇头:“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接着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这上面记录了我平生的武学,希望你能在里面发现什么!”
方拓珍重地将小册子收入怀里:“我还以为能看到你的若寒呢!”
“她在等我!”寒风第一次露出惆怅的表情:“也是时候了!”
“不喝完百杯再走?你说话不算数啊!”方拓强笑道。
“不了!算我欠你的吧!”寒风斜眼看了看四周:“有麻烦的人来了!”
“我看到了!”方拓低头摆弄着琴弦:“一百多号人呐!他们也想留住你!”
“哈哈!”寒风脸上泛起一抹异样的红润:“昨天他们留不住我,今天也休想!你知道吗?昨天,他们给我和若寒下了毒!但是,他们留不住我!我们两人,他们谁也捉不到,一百人?算什么?”她看了方拓一眼,那是无拘无束,豪爽自在的眼神:“记着吗?丈夫,真丈夫!”
“是的!真丈夫!你是吗?”方拓喃喃说道。
“我不是!”寒风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终究是差了一截!你呢?你真的放开了吗?”说完就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对周围聚拢起来的长鲸帮众毫不在乎。
“你都没做到,我怎么能?”方拓手指在琴弦上来回游动着。
“阿拓!”余文杰和冷幕白赶了过来,对着那些长鲸帮众呵斥道:“你们做什么?连我朋友也敢动?你们副帮主呢?”他们是听到风声打算赶来通知方拓他们,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被发现了!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对余文杰和冷幕白抱拳道:“驭风公子,惜花公子,若是有所得罪,我先抱歉了,只是,这人....”用手指了指背对着他的寒风:“这个人是我们长鲸帮的仇人,我们万万不能放过,按照武林规矩,你们和这位姑娘是不是能给个方便!”同时一挥手,长鲸帮众人的包围圈更小了,但看清寒风的样子,不由惊呼出声来!
余文杰也走上前来,看了看寒风,深吸口气,转过头对方拓说道:“阿拓!咱们走吧!这件事情咱们不能管了!”
方拓却没有理会任何人,手指微微用力,清脆的琴声响起,冬天凄冷,在那飘飞的雪花中,传出悠扬的乐声,是一首古曲《忆故人》!清新飘逸,使人于空山幽谷的宁静之中油然而生思念故人之情。但到后来,那原本委婉缠mian的曲调经她改编,竟变得极为清亮明快,恬静,淡雅!其间似乎满含着喜悦和快乐!如春日的阳光,连周围的白雪都渐渐消融,也融化了凉亭四外杀意弥漫的气氛。
一曲弹奏完毕,方拓摆了三个酒杯,将它们都倒满了酒,举起第一杯:“第一杯,我敬天,它主宰着岁月,即便它漫长得像流水,能把往事冲的很淡了,但他终究是送来了你我的相会!所以我敬它!”酒杯倾斜,那清香的酒水形成一股细流,注入到地下。“啪!”酒杯撞在凉亭的支柱上,粉碎。
方拓又举起第二杯,冲着寒风:“第二杯,我敬你,你是我的知己,虽然相处不到一天,我真的体会到很多东西!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所以我敬你!”说完仰起头,一饮而尽。
她又拿起最后那个酒杯,却没有再举起来,反而站起身,来到凉亭之外,在四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看了看四面的支柱,抬起一只手,内力随心,片刻间,那支柱酒出现几行浑厚洒脱、沉雄苍劲的字,上书:“人生百岁诚稀少。此事任谁明晓。相见但开口笑。管甚闲悲恼。四时风月寻常好。放下心肠便了。虽是身难恒少。到底须迟老。桃源忆故人来少。独占洞天清晓。追想从前失笑。谩惹闲萦恼。琴书活计端然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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