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崖间突然有一股山风拂过猛烈的风将他和方拓吹得摇摆起来似乎是老天的眷顾四周的雾气竟然开始消散了。不一会儿便现出山崖的全貌来。
冷幕白一边护着方拓一边朝脚下看去却是长长地出了口气只因身下崖底闪动着幽蓝的色彩若他没猜错下面应该是一处水潭虽然不知深浅但跳下去起码还有一丝生机。
他凝望方拓许久终于做了决定深吸口气后便松开了握在剑柄上的手……
冷幕白眯缝着眼睛尖锐刺耳的风声从耳旁呼啸而过刮得面颊生疼身下就是能让两人活命的水潭这水潭颜色蓝得黑显然极深。若落下去性命便无碍了。但冷幕白此时却忍不住惊呼出来只因在他们的正下方竟然还有一块凸起的巨石挡住两人下落的线路。如果只有冷幕白自己当然是不会在乎这个的只要运力在虚空劈上一掌便能让开巨石但他此刻还抱着方拓两人下落的度极快转眼间已经临近巨石那能作他想冷幕白猛一咬牙飞快地伸出了那只空着的胳膊同时提聚了全身的功力。
“咯噔”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他用手在巨石上一按“厄!”从喉中出一声闷哼虽然心中有所准备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冷幕白两眼黑顿时人事不知不过他终于借着这股力量改变了下坠的方向成功落入水潭。
而就在他们掉入水潭的那一刻突然有大片的黑气凭空出现越聚越多越聚越密集渐渐的凝聚成了人形。它浮在半空周身上下笼罩着黑幕一般虚幻缥缈唯一让人感到真实的只有那双金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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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翻滚滂沱的大雨夹带着狂风席卷过来铺天盖地。雨水冲刷着地上的一切。刚刚傍晚但天边除了惊雷外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光亮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雨水和闪电。
冷幕白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身后的方拓头盖着他的外套脑袋无力地垂下开依旧是昏迷不醒。他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如同泡在冰冷的水里。山路湿滑到处都是烂泥每走一步都万分地艰难。他自然清楚在这种天气赶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他也实在没有办法谁知道华山派的人会不会寻来?若是被围堵在一地那就真的不妙了。
雨水从面上流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水突然“咦”了一声。眼角正捕捉到一点火光初时以为是眼花静下心来再望去确实如此。虽然隔着雨帘有些不真切但那跳跃着的确实是火光而且看起来并不远。
也许是山村农户他侧头看了眼背后方拓那被冻得青紫的嘴唇若是能弄到一件蓑衣就好了。
疾往前赶了一段路这才看清前方并不是什么农家而是一座小庙宇显然废弃很久了飞檐斗拱朽烂破败屋顶的瓦片鲜有遗留四外围墙破了好多的洞那火光便是从洞里透出来的。
一辆马车停靠在庙前没看到车夫想来也躲到里面烤火去了。
冷幕白停下脚步有些犹豫。尽管热腾腾的篝火对又冷又饿的人很有吸引力尽管庙里的人乘着马车不大像华山派的人。但他此刻完全没有冒险的心思了。
这时他的目光重新投在了那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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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上的火在摇晃着跳动着照着周围的景物时明时暗。
白仙衣蜷着腿下巴顶着膝盖百无聊赖地用小木棍挑着火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张轻灵的面庞变得朦朦胧胧好像和火焰混合到了一起。
在她不远处顾文宇正与同来的车夫一起砸供桌这样的天气找不到干柴只能烧这个。好在庙里的神像早已不知去向想来也不会有人计较他们对神明的亵渎之罪。
“好了。”在他们的一番努力下那半张桌子终于变成了木柴。勤快地车夫又跑出去喂马了。顾文宇则留下收拢柴火将两条桌腿扔到火里然后拍了拍手坐到了她的旁边转头见她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问道:“怎么闷闷不乐的?还在想你师父么?”
白仙衣轻轻地点头满面担忧地说:“也不知她现在在哪连个消息也没有。”
“她现在也许正过得自在逍遥呐!哪还用得着旁人担心?”顾文宇眼中一抹异彩闪现又瞬间掩了去。
白仙衣闻言皱眉怎么听怎么觉得他的话刺耳:“下次再编排我师父的不是看我不教训你。”她瞪眼道。
顾文宇却是哼一声嘴边勾起一抹冷笑。
白仙衣见他竟是这副样子火气也上来了用眼角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不再开口。
气氛沉闷下来过了片刻顾文宇自嘲地笑了下:“你师父武功那么高就算敌不过华山掌门要自保也是没有问题的。你还担心什么?”说着伸手捞过身旁的包袱翻出干粮和水袋给她用讨好般地语气道:“赶了一天的路饿了吧?”见她仍是执拗地歪着头便一股脑地塞到她的手里:“吃吧我的小姑奶奶。”
那边车夫已经喂好马回到破庙正好撞到这幕不禁一笑:“姑娘在生气呐。”两人说话很轻。
“可不是?”顾文宇又取了些干粮递过去:“早上还没睡醒就被我叫起来赶路这一路上可没少给我气受啊!”言语间却回避了两人闹矛盾的真正原因。
车夫接了干粮坐到一旁一边吃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这对少男少女。
白仙衣有些受不住那暧昧狭促的目光面色涨得通红更气顾文宇提起师父时候的态度冷哼着站了起来将水袋干粮扔回给顾文宇迈步就往外走。
“你去哪?”顾文宇问道。
“回车上睡觉。”
顾文宇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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