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里多高?从这里跳下去要有技巧力气小了不行得往远了跳否则顶多砸在瓦上。”方拓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他的头压低:“要不要我帮你一把?要靠你自己弄好了一命呜呼跟着你那什么白沉香去了弄不好四肢瘫痪半身不遂下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阿弥陀佛施主千万不要轻生阿……”下面已经有僧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了塔下聚集了不少的人。
那书生被她揪到边缘看着塔下小如虫蚁的僧众早就吓得四肢软面无血色了哪还有寻死的力气。
方拓对着那些僧人笑了下突然转过头冲那书生道:“要不咱们一起跳?就这样……”身子已经跳了起来。
这番举动自是引得旁人惊声尖叫但方拓和那书生却并未真的跳下去反而是跃回了塔内。
“哈哈哈!”方拓哈哈大笑着把书生甩到地上:“过瘾吧?有啥体会没?”
那书生全身如烂泥般瘫着双腿仍旧抖个不停哪还能告诉她过瘾不过瘾有什么感想体会?
“你还想寻死么?”方拓俯身问道。
书生牙齿打着颤忙不迭地摇头。生怕眼前这疯子再来那么一下吓也被吓死了。
不少的僧人拥到了塔内见此情景都是松了口气。
“回家去吧!以后不要轻易寻死了!年纪轻轻的不值得。”方拓见他被自己吓成这个样子好言安慰了一番便也不再管他们拎起酒坛下塔去了。
塔中那年轻夫妇目送着她离开突然拥抱着痛哭起来。
“夫君你不要再吓奴家了好不好……”
“娘子为夫再也不寻死了太吓人了……”
方拓出了塔好心情却都没了。回头看了眼高耸的塔顶有谁知道?那一刻她真的打算跟着那书生跳下来。收敛情绪她刚要起步离开“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传到耳边她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挥之不去的怪异感觉好像是遇到了天敌的动物丝丝凉气从后脊一直窜到头顶。
连忙转过身正见一位老僧领着几个僧人到了跟前那老和尚将她打量一番半晌后合十拜道:“施主功德无量啊。若不是有施主在佛门静地免不得要沾染血腥老纳在这里谢过了。”
方拓戒备地盯着眼前的人轻声道:“大师过奖了就算没有在下那人也不会死。”她想起了奔入塔内的那些僧人有人拦着加上书生死心本就不坚定又怎会从塔上成功跳下来?
“施主此言差矣若没有施主那番作为那位男施主又岂能那般容易回心转意?”老和尚上前一步扫了眼她手上的酒坛道:“施主昨夜光临本寺老纳未曾妥善招待已是罪过。不如稍留片刻到禅房喝杯清茶再走不迟。”他笑容可掬言辞和蔼但身后数位僧人无不对方拓怒目而视满脸凶气。
于是在京兆慈恩寺众僧人恶狠狠地注视下某人怀抱着空酒坛狼狈而去却忽略了身后那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真巧啊!”方拓看着台阶上正要敲门的人脸上露出尴尬的苦笑。
柳长风抬起的手收了回去转身将她打量一番后惊讶地问:“你去哪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方拓身上的青衫皱皱巴巴不说还布满了污渍好像刚从脏水里捞出来似的。
“我去喝酒了!”方拓含糊地道。
“我知道你喝酒了。”柳长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离老远就闻到老大的酒味儿……”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没带酒钱被人家扔到水沟里去了吧?”
方拓咳了两声心里却也暗骂自己不知轻重在佛塔顶上喝酒睡觉不说还大摇大摆地捧着酒坛在和尚前面露脸实是荒唐至极。还好出家人比较好说话否则自己还真逃不出被扔出门的命运。
蓦地柳长风突然止住了笑声盯住她的脸:“你怎么没戴面具?”有些紧张地朝左右看了看压低了音量不悦道:“这种时候也不怕暴露身份么?”
“面具?”方拓此时才记起这茬也就没注意到对方那近乎训斥的语气。
“快进去吧!”柳长风见她老实“受教”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狠狠地横她一眼抬手敲响了大门。
因为顾忌方拓的身份住进来这所宅院的时候冷幕白将大部分人都安排了出去只留下自己的心腹而且早就作过吩咐。是已门房看到两人只是微微一愣便将他们让了进去。
不一会儿方拓换好了干爽的衣服来到大厅直接坐到柳长风的对面伸手取了仆从奉上的茶碗。
“昨晚我来时你就不在没想到是去喝酒了。”柳长风对她笑道。
“哦?”递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了回去方拓愣道:“难道是仙衣生了什么意外?”她先想到的就是自己那失去消息的徒弟顿时觉得不安起来。
“你千万不要多想”柳长风怎猜不出她的心思?连忙摇头安慰:“我一直没收到她的消息看来不会有什么事。”
“没有找到啊?”方拓颦眉轻叹本以为有白素贞跟着白仙衣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柳长风成婚已经两天却仍不见徒弟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心。想了想她疑惑道:“那长风兄找我……”
“你这话说得生分了非得有事为兄才能来看你?”柳长风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过了半晌才苦苦地抱怨了一句。他偷偷瞄了对面的人一眼刻意在“为兄”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方拓不自然地笑了下低头喝茶。
柳长风嘴角的肌肉抽搐嘴边的话最终化为了心底的声声长叹。这次是两人在岳阳分别后次单独会面可不知道怎得原本觉得有无数的话想说可进门之前积攒下的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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