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弹奏完毕方拓摆了三个酒杯将它们都倒满了酒举起第一杯:“第一杯我敬天它主宰着岁月即便它漫长得像流水能把往事冲的很淡了但他终究是送来了你我的相会!所以我敬它!”酒杯倾斜那清香的酒水形成一股细流注入到地下。“啪!”酒杯撞在凉亭的支柱上粉碎。
方拓又举起第二杯冲着寒风:“第二杯我敬你你是我的知己虽然相处不到一天我真的体会到很多东西!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所以我敬你!”说完仰起头一饮而尽。
她又拿起最后那个酒杯却没有再举起来反而站起身来到凉亭之外在四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看了看四面的支柱抬起一只手内力随心片刻间那支柱酒出现几行浑厚洒脱、沉雄苍劲的字上书:“人生百岁诚稀少。此事任谁明晓。相见但开口笑。管甚闲悲恼。四时风月寻常好。放下心肠便了。虽是身难恒少。到底须迟老。桃源忆故人来少。独占洞天清晓。追想从前失笑。谩惹闲萦恼。琴书活计端然好。一曲山堂了了。保护胎仙常少。永永依黄老。”
写完了她将酒杯放到余文杰手里蹲下身去抬头念了一遍似乎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回身对众人笑了笑那笑容如和煦的春风拂面撩人就在众人迷失在那美丽笑容的时候她的脸突然沉下去轻喝一声双掌大力击向地面一次两次三次那悬崖支撑着凉亭突起的那块竟然慢慢地震动起来最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凉亭寒风古琴直直落入江心。
“这!”那长鲸帮的中年人见到这样的情形只能张大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是何等的内力不过他也不担心因为在他们赶来凉亭的时候寒风就已经坐着断气了他也算是给上任帮主报了仇这帮主的宝座已经触手可及了。想到这里平缓一口气抱拳道:“这位姑娘能否告知您的名号要不然在下也不好交代!”他这完全是托词只是想知道这赤着脚的神秘女人的身份。
“兰若冰!疯子!”方拓强自压下心头那因功力耗损过剧而涌起的血气深吸口气然后冷冷的回答道转过头再不理会他伸手取过余文杰手中的酒杯。
“呵呵!”中年人讪讪地笑了笑:“在下陈翔雍为刚才的失礼抱歉了!改日再向姑娘亲自赔罪!”说完就领着一帮失魂落魄的手下走下山去不久之后兰若冰的大名时隔五年又一次传遍天下不过这一次是因为她三掌震断绝壁一角的武功。
方拓站在已经断裂的悬崖边不管手中渗着的鲜血再一次高举起杯:“最后一杯我敬这江水愿它能顺利的带你找到下面的路!”说完一甩手那就被打着旋溅着酒水顺着寒风掉下的轨迹慢慢的融入那滔滔的江水。
“咱们走吧!”方拓回转过身头机械似的朝四处转动几下最后将目光落在一脸关切的两个好友身上:“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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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州的客栈里窗前放着一盆炭火热乎乎的!方拓站在窗前点燃蜡烛将一本小册子放在火焰上面看着它一点一点被点燃在火光映照下她的眼睛掠过一丝忧郁的阴影口中喃喃自语道:“真丈夫为情所困的人还差一截?”突然又笑了起来:“无情未必真豪杰!寒风阿寒风!你到底放没放开呢?”大笑着将只剩一角的小册子扔出窗外取了琴坐下放在腿上信手弹奏起来曲调缓慢低沉如山风呼啸,似海涛澎湃窗外雪花漫舞群峰如玉屹立在远山之巅的高塔巍巍雄姿隐隐在望。
正当她融入其中的时候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了寒风灌入房间里的气温霎时低了很多来人却只是站着更没有出一点声音。
方拓没有做声仿佛将全部身心都沉浸在乐曲中直到一曲弹罢才悠悠说道:“乞儿不要闹了站在风里会得病的!”这个时候能来这里而且不敲门的就只有乞儿了!
过了半晌那人还是没动静方拓长叹口气转过头带看清来人时愣住了:“秋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扬州么?”
“你以为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北上?当然是在这里等秋水喽!”余文杰出现在江秋水的身后抱着手臂笑道。
“阿拓!”江秋水两片嘴唇微微颤动着泪水夺眶而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这就扑到方拓身上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方拓大笑着。用她的手抚摸着秋水的秀:“应该笑才是!阎王不收我啊!”
“对!明明是高兴的事情!哭什么?”余文杰苦笑着摇头将房门关了起来。
“你这几年去哪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江秋水勉强的咧开嘴擦着眼泪问道“我?”方拓悠然的说:“做了一场梦而已!”看到她疑惑的眼神晒然笑道:“人世百年都属梦幻痛苦劳累也好欢喜清闲也罢都只是一场梦而已!”她说着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你还是那么漂亮一点没变!”
“哪有?到是你还是那么……”江秋水拢了拢散乱的头莞尔一笑突然又看到她的打扮想起之前余文杰的话她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方拓看见了她那瞬间黯淡的神色,了然的笑了笑,蹲下来亲切的拍着她的肩:“我没疯!真的!不用担心!”
“你你这样让我怎么不担心?”江秋水看她这样更以为她疯得厉害禁不住又哭了起来。
“哎!”方拓叹口气看向余文杰见他也是一副悲伤的样子更感无奈:“我真的没疯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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