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门外,性苦面前站着三人,一为陈然,一为精干年轻人,一为半百老者。
陈然低声道:
“大师,这都已经六天了,就麻烦您进去看一眼,要是没醒,我们转身就走,绝无二话。”
性苦断然拒绝,同样低声道:
“不行,入定之后容不得半点惊扰,只能等他自己出来。你们回吧。”
“大师,他是我妹夫,我还能害他吗?而且我们也不进去……”
大舅子就不会害妹夫么?两口子拔刀相向的都有……性苦面色古怪,正要说话,耳边却传来杜青的声音,不由一怔,叹道:
“老衲有亏值守,你们进去吧。”
其实他们争论声音并不大,一般而言应该穿不透添加了隔音材料的静室,但性苦却忘了极静之下,哪怕蚊蚋飞过的声音都会无限放大,那点隔音材料算什么,何况杜青本就不能以常人算。
陈然却没听到杜青的声音,闻言一呆,恍然醒悟,回头道:
“两位稍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
小心推开静室门,日光映射进去,却见杜青依然端坐,双眼依然紧闭,陈然大感诧异,小声问道:
“妹夫,你到底出关没?”
“出了一半,他们呢,都叫进来吧。”
什么叫出了一半?
陈然一头雾水,转身喊人。
他自然不明白,现下杜青一半心神依然在定中,游荡在无悲无喜寂静无声的奇妙境地,只是分出一半与他对话,解决问题。
一般而言,进入四禅乐枝就无惧惊扰,但对杜青来说,别说惊扰,便是说话做事,似乎也不是问题。
性苦三人便都进屋,乍见杜青双眸紧闭,也都一怔。
杜青淡然道:
“性苦,你过来,坐我对面。”
性苦上前,稽首一礼,盘膝而坐;杜青一手倏忽抬起,贴到他胸腹之间。
性苦恍惚一怔,就觉一道热流从杜青手上注入胸肋相连处,所到之处,无比慰贴舒坦。
此处平日隐隐作痛,倒还不算什么,不过一旦用餐则疼痛难忍,有时都能反胃呕吐。
杜青收手,性苦再感受不到任何痛感,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起身深深稽首:
“阿弥陀佛,多谢杜青。”
杜青摊手右手,却见两颗黄豆大小的块状物:
“留个纪念,这是结石,肯定不是舍利雏形,不用担心。”
“阿弥陀佛,杜青说笑了,舍利是大德圣物,性苦此生不敢想。”
杜青笑了笑,让性苦站到一边,问道:
“陈然,你们三个怎么回事?”
陈然连忙道:
“妹夫,是这样的,雪妃她们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盯着点儿。你闭关六天,我也在青云寺住了四天。对了,这位常先生跟老陈相熟,他家老爷子生病了,已经住到寺里,就等你出关救命。”
常先生双手合十,低头道:
“常天德见过杜先生,家父病重,还请杜先生一展妙手……”
已经六天了么,怎么感觉才一会会儿……杜青若有所思,便道:
“好说,我与老陈有约,自当出手。还有一位……”
精干年轻人有样学样,也学常天德合十低头道:
“杜先生,我叫小郭郭剑锋,奉秋若容秋小姐之命在此等候先生出关……”
“秋若容啊,她有什么事?对了,六天了,翡翠拍卖应该结束了吧?”
“还没,就在今天上午。还有件事,秋小姐一位古姓长辈命在旦夕,恳请杜先生出手。如果杜先生应允,我现在就联系直升机,二十分钟能到。”
人接走了他家老爷子怎么办?常天德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却见陈然跟他摇摇头,低声道:
“常叔,你也看到了,我妹夫治病就分分钟的事,耽误不了老爷子……”
适时性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杜青,京城报国寺灵通大师也在青云寺,想见你一面。”
杜青松开盘膝的架子,起身平静道:
“那走吧。小郭,你联系飞机……”
能让秋若容称为长辈的,必非一般人;关键是秋若容肯定不会胡乱给他揽活儿,其中自有她不得不接受的原因,若所料不差,这原因和压力定然来自老邱……
虽然杜青并不怎么忌惮老邱,但若让秋若容夹在中间两头受气,那就是他杜青没担当了。
陈然见杜青走路都还闭着眼睛,忍不住道:
“妹夫,你眼睛怎么回事?要不要我扶你?”
“不用,你打电话跟雪妃知会一声……”
因为一半心神依然在定中,杜青此刻外景明了控制在三尺之内,保证可以走路就行,尽量减少活动,能不动就不动,以防被惊扰出定,不然他就自个儿打电话报平安了。
四人下楼,后面缀着的陈然郭剑锋拿出手机打起电话。
性空领着几个和尚迎面走来,自是得到消息说有人擅入精舍,过来查看情况。
乍见杜青闭目而行,性空也是一惊:
“杜青,您出关了?眼睛怎么回事?”
“不算出关,眼睛有点小偏差,问题不大。”杜青微微一顿,转向性空身边一个老和尚,依然闭着双眼语气平淡道:
“灵通大师?”
老和尚一身大红袈裟,金丝闪耀,光看打扮就知不是一般和尚,合十稽首道:
“阿弥陀佛,老衲灵通,见过杜青。”
杜青点点头:
“大师安好,我还不算出定,就不与大师久叙了。常先生,去令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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