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南醒得比小菜早些,先钻进游戏里,却看见有人比他更早上线,内伤惨重的长歌脱下了所有装备,而苏幕遮坐在他身后,专心致志的拿细长的银针往他身上扎,同样是针灸治疗内伤,小楚那次是医生和病人都很轻松,而苏幕遮这里却是每扎一针,长歌的眉头就皱一下。
大概是医术等级不同吧。
司南猜测着,很有兴致的走到两人身边观看疗伤现场,他受的是外伤,虽然一剑穿胸看上去很严重,但只要敷上好药,便能随着时间流逝自然痊愈,内伤却不一样,如不寻灵药妙手治疗,极有可能一两个月恢复不了,轻则武功打折扣,严重些连内力都没办法使用了。
此时长歌背后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苏幕遮长长的吁一口气,擦拭额头汗水,这才注意到司南来了,于是点头微笑致意。
司南好奇的坐在一旁,问道:“你是药师?”
苏幕遮微笑摇头:“我是针灸师,没办法用药的,这个是我做任务获得的隐藏职业。”
“好厉害。”司南诚心诚意的表达钦佩,“你还会阵法?”
苏幕遮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嗯,我运气不错,偶然加入一个隐藏门派,学的就是阵法。”
隐藏职业加隐藏门派,这些别人拼命寻找的东西他居然一下子获得两个,相比起来,误打误撞学了一套好武功的司南也就不是那么幸运了。
满足了好奇心,司南指指正在闭目调息的长歌:“他待会就能好了吧?”
苏幕遮犹豫一下,道:“还没,说来惭愧,我以前比较喜欢研究阵法,没怎么练习针灸,昨天看见他受伤后才临阵磨枪拿模型练了半晚上,今天做的这些仅仅足够止痛和压制伤势。”他看一眼司南胸口,歉意道:“对不起,我的针灸只能治疗疾病和内伤,外伤不管用……”
司南赶紧表示没关系自己不介意,心道看见你扎人的情景,就算你能治我也不想受那罪。
片刻后小菜也上线了,等随意到来,确认他脚上的伤好了,司南将飞天流光珮交给他装备上,并在他腰上系一条粗绳,由小菜拉着。
随意深吸一口气,后退至墙边,先拉出一段距离用于加速,他足下用力,在岸边最后蹬一下的同时发动轻功增幅,整个人幻化作一道流光,自水道上飞掠而过。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快到四十米的时候,随意速度慢了下来,眼看就要落入水中。
小菜眼明手快,将长绳用力一扯,接着双手交替飞快地向后拉,尽管他反应及时,随意的脚还是无可避免的浸入了水中,等他回到岸上时,他的腿上咬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怪鱼,那景象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司南打了个寒颤。
随意脱下已经被咬得破破烂烂的靴子,小腿以下布满了细小的伤口,随意拍拍胸口庆幸道:“好在我今天特地穿上了防御力最强质地最好的靴子,不然这双腿就该变成白骨了。”不过那些鱼也太变态了些,他完好无损的一双新鞋两秒钟就给咬报废了。
小菜愣了一会,才慢慢道:“对不起,我动作太慢了。”
随意盘膝坐下,满不在乎笑道:“这和你没关系,我跳得太远了,那么长的距离,你要是能瞬间把我拉回来,我倒是要怀疑你开了作弊器了。”
他往嘴里塞了颗黑乎乎的药丸,停顿片刻道:“我的轻功的名字叫‘行云流水之行云’,其实只是半套,突出特点是双脚点地借力的频率比较高,但是每一步之间的距离并不比别人优胜多少,如果我学的是另外半套‘行云流水之流水’,今天跳过去就没问题了。”他叹了口气,神色很是扼腕,“当初我师父让我任意选择半套,我怎么就没选流水呢?”
连号称轻功最强悍的随意也失败了,其他人陆续上线后,知道这个消息,全都陷入了沉默。
心里面最难过的人是高蹈,因为这个任务是他撺掇着大家来做的,他太过自信,以至于害得所有人被困于此,如果他们想要出去,眼下唯一的办法是彼此杀死,从而在重生点复活。
如果他们是在战斗中全军覆没的,那还好说,只是这么个死法,实在太窝囊也太消极了些,只要不是完全绝望,没有人会愿意这么做。
“对……”高蹈才说出第一个字,就被阿远笑着打断,“如果你要说对不起的话,还是免了吧,我们一起来做任务是自己愿意的,没人是被迫来的。”
“就是。”小菜耸耸肩,“我是为了任务奖励来的,又不是为了你。”
苏幕遮笑得很柔和:“我没关系,等级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挂一次顶多掉点技能熟练度,很快就能练回来了。”
红泥双眼发光的看着苏幕遮:“小幕都不在乎了,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在红泥宛如看饿狼看着上好肥肉一样目光的注视下,苏幕遮很不自在的往相反的方向挪了两步,却不小心踩到还在闭目调息的长歌,连忙迭声道歉。
长歌缓缓张开眼,淡淡道:“我已经收到报酬了,就算挂掉也很值得。”他说的报酬,是晏庄少主送给他的曲谱。
其余众人也都表示自己无所谓。
没有说话的只有坐在地上给双腿敷药的随意,等大家都表态完了,他站起来咳了两声吸引注意力:“你们一个接一个表示大无畏精神,都当我是死人么?我今天过不去不代表永远过不去,我的轻功快升下一层了,顶多再练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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