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风墨犹豫半天，还是没办法更加直接地问她什么，于是只得仓皇地开始说些客套的话来。
叶梓平静地看着那人，忽地唇边浮现出浅笑，看上去让人觉得苦涩。
“好多了，应该已经没事了。”
叶梓淡淡说道，丝毫不以为意，脸色也比之前那时候好了许多。她看的出来风墨想要问什么，也一直在等那人问自己，只不过现在和以前已经彻底不一样了。他们之间终究是隔了太多的东西，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梓蓦地又问了一句，双眸牢牢地盯着的风墨，目光却无比坦然。风墨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竟然早就被叶梓看穿了。他眼神不再躲闪，看着叶梓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真的喜欢顾宇夜？”
他早就想清楚了，如果叶梓说是，自己一定毫不吝啬的选择祝福她。可如果她说不是，风墨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照顾这人，保护这人。
“是。”
叶梓像是练习过无数次了一样，干脆的说出了自己的回答。
与其说是干脆，倒不如说是麻木。
她对于自己现在这种痛苦的环境，已经开始渐渐麻木了，这条路还很漫长，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习惯。
这是她这一生说过的最大的一个谎言，虽然自从遇到风墨之后，她就无时无刻不是活在被谎言编织的假象里。
但是这一次的谎话，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伤了风墨的同时，也彻底的伤害了她自己。
“好，我知道了。”
风墨眸色渐深，望着叶梓的眼神都似乎变得有些茫然。他即便不相信这个回答，却也要拼命说服自己去相信。叶梓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她是喜欢顾宇夜的。
这样在心里反复默念了好几次，风墨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在认清了这个事实之后，他倒是想通了很多。反正自己也是决心要一个人一直走下去了，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选择义无反顾的照顾好自己的这个朋友。
“风墨，你会因为这个而讨厌我吗？”
叶梓突然问了一句，双眼直直的看着那人，屏息等待着答案。
她在风墨以及所有人的面前，一直都是温暖善良的好女人。现在为了林修的计划，她找了那么多机会接近顾宇夜，又和那人发生了关系。
风墨还知道自己打掉了一个孩子，她已经不敢想象自己在这人的心里究竟是多么不堪的模样了。
答应林修进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就已然决心要放弃自己的所有。
可是这唯一自己在风墨心里的模样，她还是不忍心毁掉。事到如今，叶梓还是很侥幸的想要知道。
“不会。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一切后果都该由你承担。”
风墨直直的望着叶梓，直截了当的说道，语气生硬的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叶梓听这人如此说，心脏像是跌进了看不见底的深渊一般。可当她垂眸失神的刹那，却猛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住了。
“可是我会陪你。”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融化了所有心头覆盖着的寒冷坚冰，宛如春日暖阳。叶梓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像是旷日持久般的涌了出来，打湿了那人的衣衫。风墨伸手拥住了叶梓，给予眼前这个脆弱的女人，力所能及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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