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坝上有条道特别的宽,一入夏,经常有市民晚饭后散步到这里来,在?33??儿吹吹风,欣赏环境。这会儿,入了夜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杨锦川也就能放心且大胆的带着冯祎凡一起随心而欲。
两人在河坝的周围安置了不少的仙女棒,还有烟火。又约好了,一人点燃一样。这种关键时刻杨锦川还是很照顾女孩子的,他把打火机给了冯祎凡,让她把几个大的烟火点燃就好,其他零散的仙女棒,他全权负责。
冯祎凡自然乐得轻松。
她跑到副驾驶座上,拉开了车门,看着依旧在假寐的徐骁湳,偷偷回头看了眼杨锦川有没有在看他们,见没有后,俯下身凑到他的唇边,轻轻的一吻。下一秒,那双原先紧闭着的黑色清冷眸子,近在咫尺。
冯祎凡放柔了声音,轻轻的说道:“谢谢你,把我放在你的心里。”
回答她的,是徐骁湳伸手把她拥在怀里,同样是放柔了声音的说道:“冯祎凡,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哭。”
“好,我答应你。”
最后,徐骁湳还是没能忍得住,下了车陪小女朋友去了。他嘴角微抿,整张脸又看不出半点的情绪,可就算是这样,连一向对徐骁湳情绪捉摸不透的杨锦川,都能看得出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
所以,趁着冯祎凡一个人跪坐在河坝上,给生日蛋糕插上蜡烛,在一根根的点燃时,他偷偷的走到了徐骁湳的身边,小声的问道:“什么情况?”
“嗯?”
“我是说,你和冯祎凡是什么情况?”
徐骁湳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回过头看向冯祎凡,一字一句的放慢了速度,对杨锦川说道:“我想带她回本家,见见人。”
见徐骁湳这么认真,杨锦川竟然感觉自己遭受了所谓的晴天霹雳。他回过神来后,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有问题?”
杨锦川反而说不出来,他再三的确认了一次,“我以为,你和冯祎凡,只是因为第一次怦然心动而已。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话落,杨锦川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他一脸“我这说的是什么话”的表情,让徐骁湳更加的鄙夷了,只见徐骁湳微微皱着眉头的看向杨锦川,然后不可置否的拔腿离开。
终于等到凌晨十二点,冯祎凡把所有的蜡烛都点完,轻轻的拉了拉身旁的徐骁湳,“我们一起吹蜡烛?”
徐骁湳用自己那******冰山的冷脸,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不等冯祎凡撒娇,只看见边上被冷落,虐了一晚上狗的杨锦川,语气泛酸的说道:“想起定蛋糕的人是你,买蛋糕的人也是你,现在反倒矫情的不好意思吹蜡烛了?”
话落,杨锦川那张妖孽的脸,被徐骁湳随手抓过的东西命中。
杨锦川一看砸中自己的是刚刚点燃完,已经凉却下来的烟火盒子,气得嗷嗷大叫,“老徐你好狠的心,这要是还热的,我这张脸就被你毁了!咱两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你这样对我!嘤嘤嘤。”
徐骁湳是真受不了他了,一来他嘤嘤嘤的实在煞风景,二来这种良辰美景他这么大的一个电灯泡都不知道躲躲!
当徐骁湳充满冰梭子的眼睛看向杨锦川时,杨大公子哥很没志气的先歇菜,他认命的开了车门,自己坐进去。然后安安静静的看着在河坝边上,你侬我侬的那对狗!男!女!
冯祎凡吹完蜡烛,眼睛含着泪的笑着,“初雪,你们一家人可以团聚在一起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因为,你有爸爸和妈妈在身边,我相信,他们可以照顾好你的。”
徐骁湳坐在边上,不发一言,安静的陪她。
这一幕,落在车里的杨锦川眼里,是别样的风景。他看着徐骁湳伟岸的背影,还有冯祎凡凑到他怀里时,细声哭泣的摸样,突然觉得,徐骁湳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徐骁湳变了。
直到这一刻,杨锦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多年挚友,那么冷冰冰、高冷孤傲、不近人情的挚友,竟然变得血性起来。
杨锦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在深入的细想,因为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打乱了他所有的思绪,包括,对冯祎凡的身份进行深入的思考。
来电的人司徒千,这通电话打得很急,以至于没等到杨锦川这边发声,他已经开了口。
他说:“教授,周强企图畏罪自杀,未遂,现在大出血在医院进行抢救,您要过来一趟吗?”
杨锦川一听这情况觉得大事不妙,急忙的开车门下去,直接打断了两个小年轻的谈情说案。
“司徒千找你过去一趟呢,说周强想自杀,没成功这会儿在医院抢救呢。”
徐骁湳很难得的没有跟杨锦川计较,拍了拍冯祎凡的肩膀,冷着脸站起身,再回过身,伸出手示意小姑娘把手交给她,冯祎凡乖巧的递出手,任由徐骁湳把她塞进了后车座,然后他自己也坐了进来。
小姑娘不发一言,看着车窗外,看向那一堆他们刚刚随心所欲游玩的烟火废弃物,还有那一个特别可爱的生日蛋糕。
回去的路上,冯祎凡昏昏欲睡。徐骁湳示意杨锦川先送她回酒店,亲自抱她上床睡觉后,很难得的解释道:“你做得很好,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等我回来,知道吗?”
她拉高了被子,轻轻的说了声。
接着,目送他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
徐骁湳走后,冯祎凡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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