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祎凡心急。
直接撕开,取出了纸张间粘合夹在中间的那封信。
用来写秘密信的笔,是钢笔,一只出水量要比普通的水性笔要大一倍的钢笔。上头的日记有些潦草,还有许多字体都呈现歪七扭八。
从这些,就能看出关初雪写这封信的时候,是很害怕的。
和故意书写工整给叶荷看的那本,大相径庭。
小姑娘说,明天叔叔就要回来了。她说这次身上的淤青并不多,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她说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为了妈妈,只能忍。
冯祎凡往后翻,撕开了那些夹杂在纸张间的秘密信。她看得认真,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冯祎凡下意识的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然后起身,按照关初雪死前的那天晚上一样布置现场。
这一次,没有司徒千在,冯祎凡也不害怕。
她揣着自己的手机,一步步的走到了那张床上,睁开眼睛看向窗外,依旧毫无发现。
冯祎凡看着天花板,暗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底当晚,关初雪是看见了什么。
约莫五分钟的时间,冯祎凡灵机一动,迅速的从床上翻下来,把床垫抽开,暗算着高度应该差不多了后,冯祎凡重新躺上去,并且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待她调好亮度,往那只拉了半边的窗户看了一眼,手机的亮度和玻璃外的光对上一起,形成了对角反光,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楼层与楼层间的外墙。
冯祎凡猝不及防的被光反射到外墙上的那一幕,吓得浑身瘫软,四肢无力,甚至后背冒起了薄薄的冷汗。
她暗想,连自己这种做好心理准备的成年人,都承受不住,何况关初雪那个十六岁大的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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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计划是在文市纯玩两天两夜的五人组。
这会儿,为了案子各分东西。说好的给冯祎凡一次做回公主的机会,也没能兑现。虽然,徐骁湳清楚,小姑娘并不介意。可他心上有蓄谋的心事,需要冯祎凡慢慢的接受。
然而在这种节骨眼上,他这种万年不生病的抗病体,竟然因为和杨锦川彻夜长谈,两夜没睡上好觉,犯了感冒。
所以,他很生气。
接到冯祎凡请求支援的电话后,他去了一趟文市分局,很难得的用了自己那层身份出来压人。文市人虽然不多、民风又淳朴,可徐骁湳是谁?文市那群民警都清楚,这会儿要真在装傻充愣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人员被徐骁湳调配得刚刚好。
秦序和杨锦川两人特别无辜,好好的在酒店里打游戏,突然接到徐骁湳的电话后,开车直往命案现场里赶。
在楼下,他们和司徒千碰了面。
杨锦川还是一脸懵圈,“到底什么情况,老徐催得那么紧。”
司徒千看向眼前这两位公子哥,一个乱发惺忪、衣冠不整,一个衬衣扣子都没系好,脚踩的还是酒店的拖鞋。忍不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教授催得紧,我也是刚从局里过来的。”
“那祎凡呢?”秦序边整理衣服,边把暴露在外头的项链放回衣服里。他收得快,司徒千还没确认好项链坠子的图案,他就已经收回去了。
司徒千只能回过头来,“她在死者的房间里待了一下午,教授这会儿也在楼上。”
“那咱们不上去?”杨大公子的言外之意是,入秋的天凉飕飕的,凭什么她们能在上头温暖舒适,她们几个得在下头喝西北风?!
司徒千摇头,“再等等,教授让我们在这儿等,肯定有他的道理。”
话到这份上了,杨锦川只能撇撇嘴,带着个还没睡醒的秦序往车里塞。三人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徐骁湳的电话如期而至。
徐骁湳的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文市的人不够细心,做事太粗糙,我不放心。你们三个去查查五、六层共用的热能管道,注意别破坏现场,凿开后不论发现了什么,给我电话。”
“会……”
司徒千的话没有说完,徐骁湳先开了口,他像是遗漏了什么,急需要补充,“先别让他们知道,里头有什么。”
电话挂断后,司徒千脸色有几分诡异,杨锦川看他那样,着急道:“什么情况啊到底,你说啊。”
“教授……教授说,让咱们三个去帮人看看,这五楼和六楼共用的热能管道……”司徒千不大会说话,这会儿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还特别担心被杨锦川发现有猫腻。
谁料,话音刚落,杨锦川率先下车,他边走边骂骂咧咧的说:“我当时什么事儿,感情大老远的出门来玩一次,****运的遇上命案也就算了,还得帮人修理热能管道,这都是什么事儿。文市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什么都要别人来擦屁股,烦。”
司徒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面色忽明忽暗,只能赶紧下车跟上去。
秦序跟在司徒千身后,很快追上了他,压低了声音的问道:“你就告诉我吧,那热能管道后面是什么东西。”
“尸体。”
“……”秦序脸色一边,“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你说呢?”司徒千看他。
三人行,除了司徒千,其他两人脸色各异,但都谈不上是好的。
等来到了热能管道前,杨锦川看见地上一堆的工具器械,脸都黑了,“感情都准备好了,等着我们来忙活呢……本公子在宁市呼风唤雨,打个喷嚏整个宁市都要抖三抖的货色,竟然上文市来修热能管道?这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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