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我却知道绑架我的家伙是谁!”
“是谁?”司徒乐说着,还凑近了沈玉嘉,深怕听不到似得。
沈玉嘉用余光瞟了一眼汪财靖的身影,瞧见这小子似乎有些慌张,他心下冷笑,口中却道:“正是当日绑架过你我的匪寇!并且,我听闻他们称呼时,有一人名叫步孟!你说这奇不奇怪,当初范小山明明说他已经死了!”
司徒乐眉头几乎要连成一线,他思索良久,还没有一个头绪,却被妹妹司徒婉晴碰了碰。
司徒乐一愣,瞧着妹妹时,发现这小妮子,正在斜眼冷视沈玉嘉,而后又听她抱怨道:“哥,你怎么又和这种人交谈了呢,也不怕被人笑话。”
“为兄与沈兄乃是共患难的交情,别人想笑就笑吧,为兄却会在乎这些。”
这话,说的司徒婉晴极为不爽,她不明白为人正直的大哥,怎会和沈二这种下三kuai朋友,但既然大哥认定的事请,别说是她,就是她父亲和爷爷,也无法劝得动。
心底越来越不舒服的司徒婉晴,眼珠子突然一转,她点燃手中三炷高香,插到铜鼎一旁后,回身冷笑着望着沈玉嘉。
“今日来上香的人,大都是一方才子,乡试举人,他们不惜破费钱财,求得是在日后官路上,如日中天,而你来求什么?小小诚意,莫非是求庸俗之财?还是求得美人归啊!本姑娘来到汴梁就听闻,贵夫人好似和某位大官公子走得很近啊!不过说来也是,那位公子方才我们已经得见,的确是生的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传言他更是文武双全的奇才,汴梁解元,与他相……。”
“够了。”
司徒乐突然一声冷喝,打断了司徒婉晴的话,不过并没有让司徒婉晴感到不悦,反而很开心,毕竟她的目的,已经到达了。
果然,在听闻司徒婉晴这一席话后,他们身旁的才子佳人们,个个都是一脸惊异的望着沈玉嘉,回想着刚才在山道上遇到的一对碧藕,原来其中那位令人惊艳的女子,居然是眼前青年的夫人,这算什么事?
汪财靖心中已经笑开花了,刚才听闻沈玉嘉的话,他就确定,对方当日已经奄奄一息,根本没有认出他是谁,这下被司徒婉晴羞辱,汪财靖本想乘此机会添油加醋一番,不过想到如此一来,怕在这些人眼中,掉了身价,也就乐的在一旁欣赏沈玉嘉憋屈,愤怒,狂躁的表情。
然而,让汪财靖失望了,沈玉嘉神色从容,面色淡雅,似乎根本没有听出司徒婉晴在借话羞辱于他。
沈玉嘉微微一笑,根本没有提起颜芷绮的事请,而是回头看着铜鼎道:“礼轻情义重,求神在心不在财,更不在前程,方才婉晴妹子的意思,莫非是要表明,咱们大齐朝的官位,都是银子买来的?只要有几两香油钱,就能让人一举夺魁,官路畅通无阻,往后如日中天!”
沈玉嘉说到这,已经见到这些人呆滞的表情,他冷冷一笑,语气越来越快的讽刺道:“如此一来,各位何须苦读十数载,干脆直接比拼家世,谁出钱多谁官就大,把天下所有苦读才子,穷弱书生,统统拒之门外,让那些有财有势,却无才无德,毫无学问之人平步青云,治理天下,掌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我说,婉晴妹子,你是这个意思吗?”
司徒婉晴闻言,脸色一僵,在她身后的一群人,更是集体愕然,而司徒乐的面色,已经是惨白一片了。
他赶紧对着沈玉嘉一躬身,淡笑道:“玩笑,玩笑,沈兄莫要与家妹一般见识,我们大齐科举,比的自然是胸中才学,唯有满腹经纶者,才有望一举夺魁,怎会靠财了事,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沈兄还是莫要在提了。”
沈玉嘉本来可以不必理会这些人,但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刚才被司徒婉晴羞辱一顿,已让他心中火冒三丈,才有了这一番激昂之语。
“说得好!”
突然,一个青年走台阶下走上来,此人剑眉星目,走姿端正,论相貌,或许比不上沈玉嘉与司徒乐,但气质,却要比在场任何人都高出一筹,就算把那个尹天左叫回来在找他身旁,恐怕都要掉价。
待青年走到沈玉嘉身前,拱手称赞道:“这位仁兄一席话,深入我心,敢问仁兄高姓大名?”
沈玉嘉微微一笑,也拱手道:“客气,在下雍州天水沈玉嘉!”
“哦!原来是雍州天水的沈兄,在下吉州庐陵文天祥,方才闻听沈兄激昂之语,真是令天祥热血…呃…沈…沈公子你这是何意?”
这文天祥话还没说完,手已经被沈玉嘉给握住了,他呆愣愣的望着沈玉嘉半响,才听到对方笑道:“久闻天祥兄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三生有幸啊。”
“哦,想不到沈兄居然认识在下,不过这手…”文天祥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被沈玉嘉紧握的手。
沈玉嘉连忙收回手,咳嗽一声道:“咳,不好意思,一时激动,多有得罪,抱歉,抱歉。”
文天祥摆手一笑,道:“玉嘉兄真乃性情中人,虽不拘小礼,却大义凛然,其洒脱之姿,实乃天祥羡慕啊!”
沈玉嘉闻言,差点被吓了一跳,他赶紧摇手道:“不敢不敢,我这是洒脱惯了,性子野,天祥兄就当看笑话吧。”
文天祥一听,神色一正,道:“方才一席话,又岂能当作笑话,我们苦读十数载,正是为了现今这一刻,若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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