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辅不由得连连叫苦:“本是惬意游玩,不想竟在这山中迷了道路!”心中慌急,只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加之天气本热,方才又奔走一阵,此时满身的大汗,黏湿不适,却也无计可施。
这时,忽然一个朗朗的歌声传来:“神仙山来神仙洞,神仙洞来神仙府,神仙府内有神仙,我与神仙同个住。”梁佑辅一听,不由展颜,心道:“既然有人,那便好了,且去问一问!”寻声而去,走不多时,看见一个樵夫,已有些年纪,背了竹篓正在砍柴,便砍便唱。梁佑辅整了整衣襟,上前拱手道:“这位老哥可好!”
那樵夫听到有人问话,停了手中柴刀,转身望望梁佑辅,笑道:“山中遇贵客,先生你也好啊。”梁佑辅道:“老哥客气了!在下游玩仙山,不想迷了路,落得如此一个狼狈模样。还请老哥指点,助我出去。”那樵夫问道:“不知先生是从哪里失的路径?”梁佑辅道:“在下本是从天师府烧香出来,依了个山溪一路上游,却不想后来走岔了。”梁佑辅心想若是被人知道朝廷钦差迷路,实在有失威严,故而撒了个谎。那樵夫也不怀疑,哈哈一笑,道:“先生说的可是那条小溪吗?”指着左边,梁佑辅望去,竟然在十余步远的地方看到一条山溪,那溪边景物记忆忧新,心下奇怪:“居然如此之近,我怎就没有找到?”脸上却是笑道:“不想竟是在这里,多谢老哥了!”既找到了来路,心下不再慌急,也有了兴致,问道:“刚才听老哥所唱之词,很有仙家意境,格律也颇有些精妙,可是老哥自己写的?”那樵夫大笑道:“我若能认得几个字便不错了,哪里还写得出什么诗词?是昨天下午一位行游于山间的老道士教我的。”
梁佑辅问道:“可是那天师府的道士?”樵夫摇头道:“不是,天师府上了年纪的道长我大多认得,从没看见过那人。当是别处云游而来的游方道士。”梁佑辅道:“原来如此,那老道士可还在吗?在下倒想去拜访拜访,也好讨教些诗词技法。”樵夫道:“这就不知了。如先生有兴趣,可由此处向上,见到一棵极大的槐树后再折转向西,不多远有个平坦的山坡,那老道士常去那里打坐。”梁佑辅谢过了樵夫,按他所指继续向山上走去。
约莫走了一柱香时间,果然看见不远处有颗大槐树,主干粗实,需得三、五人方才可以合围一周。梁佑辅转向西行,一路上多生荆棘藤蔓,极其难行。好在并不多远就看到一块空地,大约六尺见方,的确是个清净的所在,但并不见那老道士。等了许久,也不曾有一个人影。
梁佑辅来访这老道本就是一时兴起,此时又见日头西落,不想再等,于是折道回去。才一转身,却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山洞,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那樵夫所唱的诗词,自言自语道:“‘神仙山来神仙洞,神仙洞来神仙府,神仙府内有神仙,我与神仙同个住。’莫非那老道士就住这洞中?不然此处人际罕至,他既来打坐,晚间又睡那里?”脚下慢慢走过去,在洞口略一探望,发现洞中隐隐透出亮光,心中一喜:“果然就是这里。”于是撩起衣摆,小心摸进洞去。
这洞并不深,洞势略有蜿蜒,大约往里走了七、八十尺就已见到洞底。却没有发现那老道士,而是看到一张石台,石台上摆了一个石盒,光便是这石盒放出来的。梁佑辅走近,只见那石台周围满是灰尘青苔,并不象有人住过,心下却好奇何以这石盒会发光。他伸手摸了摸那盒盖,这盒子忽然应手而开,只见那盒子里面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正放出一圈明亮的红光。
梁佑辅将那物拿起,细细一看,居然是一枚印章,实木质地,三寸见方,印底刻了些篆文。宋时文人大夫都喜收藏印章字画,梁佑辅也在此列,平日对篆文也算小有研究。但此时居然看不懂那印上的文字,不禁对这印章大有兴趣,心想:“今日游山虽有惊险,但不想也有此等收获。我观此石台石盒上积了许多灰尘,想是此物年代已久,从不曾有人动过。我不妨拿回去问问天师府的道士,若无主人,便要了回去细细赏玩。”拿了那印章出了山洞,那印一见到洞外阳光,红光随即退去。梁佑辅虽感惊奇,但也不甚在意,将印衲入衣袖,兴冲冲的下山回天师府去了。
却不知这印是何物,天师府内的道士又是怎样一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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