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友才,你告诉本公,刘仁进那批丝绸要卖往何处?”见刘张氏无言以对,李云天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转身问向了大汗淋漓的董友才,神情冷峻地瞪着他。
董友才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嘴唇泛白,面无血色,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李云天竟然对交趾的政务了如指掌,一口就道出了清化府南部的人口数,而且他相信李云天并不是信口开河,大堂上的户部官员肯定已经带来了交趾清化府人口数的存档。
尤为关键是,正如李云天所说的那样,交趾当地由于经济水平有限,即便是整个清化府一年消耗的丝绸总量也不会超过两万两银子,刘仁一次进了五万两银子的货物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董友才也想进行狡辩,一口咬定刘仁确实进了那批丝绸,可是面对李云天犀利的目光,心虚的他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竟然无法发出半个字来,毕竟李云天先前已经干净利落地揭穿了他和刘张氏的谎言,潜意识里他已经对李云天产生了畏惧心理。
“交趾是贫苦蛮荒之地,听说穷得几个人合穿一条裤子,那五万两银子的丝绸确实足够刘仁卖上好几年的了!”
“镇国公竟然免除了交趾三年的商税税金,如此说来岂会横征暴敛?”
“刘张氏好像并没有去过清化城,否则怎么连位于家门口石像的个数都能搞错!”
“看来镇国公把商税提的那么高也是无奈之举呀,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交趾百废俱兴,如果没有税金的话如何进行建设?”
“九州商会的人平常里待人谦和,又做了不少善事,说他们仗势欺人我可不信!”
……
见董友才在李云天的质问下哑口无言,堂外的百姓顿时骚动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在那里低声议论着。
很显然,董友才作为管家肯定要协助刘仁做生意。可是他在李云天的质问下连那批丝绸的销路都不知道,现场的人们自然要怀疑这笔丝绸生意时杜撰出来的。
就连在大堂上听审的那三名三法司的官员也禁不住相互间耳语起来,在他们看来案情至此已经很清楚了,刘仁无疑是在诬告李云天。
听见了堂外百姓的议论声后,面无血色的刘张氏顿时回过神来,神情茫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为何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就在不久前她还稳居上风。
“青天大老爷。镇国公巧舌如簧,民妇一个弱女子岂是辩过镇国公。”
随后,刘张氏使劲咬了一下嘴唇,神色有些狰狞地冲着案桌后面的赵慕宇尖声说道,“民妇听民妇的丈夫曾经说过,他有一条发财的门路这才买了如此多的丝绸,否则岂会有那些税金印信,不过因为此事颇有风险他才没有告诉其他人。请大老爷给民妇做主,还民妇丈夫一个公道。”
赵慕宇闻言眉头顿时微微一皱。他并没有答理已经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的刘张氏,只是神情冷峻地望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这个愚蠢的女人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大堂上的局势已经被李云天掌控,她的任何狡辩都是徒劳。
听闻刘张氏的理由后,堂外的百姓们顿时一个哗然。
此时此刻,谁都看出来刘张氏是在强词夺理。这么大一笔生意的话刘仁肯定不会独自完成,一定会通过董友才来处理相关事宜,因此董友才岂会不知情?这点常理大家还是懂的。
“刘张氏,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如此本公就让你心服口服。”李云天见刘张氏摆出了负隅顽抗的架势,于是冷笑了一声。转身望向了立在一旁的那些户部官员,“交趾在户部的税金印信存档和印章带来了没有。”
“禀国公,已经带来了。”听闻此言,两名户部的官员连忙上前一步向李云天躬身行礼,两人的手上各自捧着一个黑色的木匣子。
“告诉本公,交趾给户部的税金印信存档一共多少张?”李云天闻言不动声色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国公。一共一百份。”两名户部官员中立在左侧的国字脸官员闻言,开口沉声回答。
“你去查验一下,那些印信是否交趾官府所印制。”李云天于是伸手一指放在案桌上的那些董友才带来的税金印信,神情严肃地说道。
“遵命!”国字脸官员向李云天一躬身,快步走到了案桌前,把手里的黑木匣放在桌上后仔细查看起那些税金印信。
“禀国公,这些印信确是由交趾官府所印制。”不久后,在现场众人关切的注视下,国字脸官员放下了手里的那些税金印信,郑重其事地回答。
轰的一声,现场随之一阵骚动,众人禁不住面面相觑,私下里小声议论起来,双目纷纷流露出震惊神色。
经历了先前的事情后人们本以为董友才带来的税金印信是假的,谁能想到竟然会是真的,这样岂不是证明了刘张氏确实去过清化城?
“请青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还民妇丈夫一个公道。”精神高度紧张的刘张氏闻言面色顿时一喜,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不失时宜地向赵慕宇高声说道。
赵慕宇的脸上浮现出了疑惑的神色,有些难以相信地望着神色如常地立在那里的李云天,他不明白李云天为何要出如此一个昏招,岂不是给了刘张氏一个翻身的机会。
三名三法司的官员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李云天整这么一出岂不是搬石头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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