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卷湖什么也没多说,眼睛直直盯着王丽,眨都没眨一下,看了许久。
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王丽忆起傅卷湖初次遇见她时,便是用如此大胆放肆的眼神将她俘虏的。
二十多年未相见,傅卷湖用这种方式表示对她的爱依然如故。
已非二十多年前的怀着少女,再为之感动的王丽亦不可能为傅卷湖目光所轻易击败臣服。
恋恋不舍将目光稍稍从王丽脸上移开一点,傅卷湖平静说:“许树,你不觉得这里多了一只乌鸦吗?”
“乌鸦?九州兄又在开玩笑了,对不对,夫人?”许树将夫人两个词着重发音。
“你就带了一肚子言词来?”王丽语词丝毫不客气。
“你需要我带来什么?”傅卷湖问。
“你知道的!”王丽简简单单说。
“难道我二十多年的作为,还不够吗?”傅卷湖忧伤说。
“不够!”王丽斩钉截铁说:“青天白日说的话,是绝对不会收回!”
清楚这一段公案的许树趁机火上烧油说:“九州兄,何不请清然师太来此,一了恩怨情仇!”
“许树,你这卑鄙小人,二十多年前未得逞的阴谋,今日休想!”傅卷湖厉声叱喝。
挨了游九州的怒斥,许树反而心喜,一则说明游九州有乱了阵脚之态;二则,显然,在清然问题上,王丽是最为敏感的。
王丽脸上似浮起了层冰霜,她沉声喝说:“游九州,你若仍然包庇黄玉霞,那就去死好了!”
出乎许树意料之外,傅卷湖竟然面不改色说:“看来只有去死了!”
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匣置于石桌上,傅卷湖手手一拔,打开的玉匣里摆着两枚乌黑的拇指大小的药丸。
看见自己二十多年前亲手配制的“十虫士草丸”,王丽心一颤,不仅仅是因为他将自己的东西携带保管二十多年,而是猜到他想干什么。
嗅了一下,许树判断,确实是二十多年前那两枚“十虫十草丸”没错。
当然,由于二十多年过去了,药味发散了很多,许树不敢非常肯定。而且,以游九州的能耐,做二枚仿冒品,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要检验一下吗?”傅卷湖问。
王丽摇了一下头。
许树倒是有兴趣,不过,想到游九州的阴险狡猾,极有可能在玉匣药丸上动手脚,一个疏忽大意,马失前蹄,就糟了!
于是,许树表面上不动声色,右手却从身上摸出一枚最好的解毒药,时刻预备着。
“声明一点,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某些跳梁小丑一再的丑陋表演,是根本不可能发生!”傅卷湖冷冷说:“了结一切以后,他的好日子亦到了头了,很快会灭亡的!”
“此点除了说明你的怯弱和犹豫犹柔外,还能有什么?”王丽并不领情。
许树当作没听见。
“来生,任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傅卷湖长叹一声说:“丽儿,记住我的话!”
王丽没有回答。
许树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
左手轻轻一拍石桌,两枚“十虫十草丸”跳了起来,傅卷湖右手衣袖一扫,两枚“十虫十草丸”消失在他嘴边。
由于傅卷湖衣袖很宽,又恰在吞咽动作时,故意用它挡了一下王丽许树视线。因而,王丽许树单从眼睛角度来说,并不能确定傅卷湖吃下了“十虫十草丸”
耍什么花样?许树极困惑,打死他,他都不相信游九州有自杀的觉悟和举动。惨痛的历史经验教训告诉他,游九州的阴谋诡计无处在不无孔不入。
可若是阴谋的话,游九州表面得也太拙劣了!这样的欲盖尔彰,会产生什么效果!他完全可以从别的角度着手,将过程举动布置的天衣无缝。
许树感到异常头痛,麻烦先生可真是够麻烦的!
傅卷湖脸上表情平静似水,他的目光盯在了王丽脸上。
王丽的脸上忽现了一种温柔少女般的羞涩。
“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是和丽儿一起渡过的!”傅卷湖深情说,话出头以后,他整个人睡着般伏在了石桌上,口鼻间没了呼吸。
王丽石雕玉刻一样坐着原地,失去了一切表情和动作。
侧耳倾听游九州的呼吸和心跳,许树反背双手做出一副无比痛惜的神情慢慢走向他身边,口里说:“九州兄,你如此仙去,真是天下一大损失,让人扼腕痛惜!”
王丽脸上一抹鄙视神情一闪而没。
人尚距游九州身体丈余外处,许树突然人若闪电,瞬间飞扑到他背后,右手一展,五根极细长闪着深蓝光茫的牛毛针,以肉眼根本看不清楚的速度,尽速没入了游九州背心处。
想诈死算计我!那我就让你真的去死好了!
一见到游九州在眼前出现,许树就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石钟山。
嘿!嘿!你认为我需要时间来反应分析判断观赏你是否真的死亡,故不会立刻出手,我却反其道,杀你个措手不及!
许树对手上五根“追魂灭魄针”的杀伤效果,是百分百信赖!这是他根据失传以久的外唐门暗器资料打造出来的一种价值昂贵专破各种宝甲及护体神功的武器!实验证明,就算傅卷湖身上穿上万韧蛟龙神甲,如此近的距离,“追魂灭魄针”亦绝对能穿透!
要知道,“追魂灭魄针”一入体内,除非用强大内功逼出,否则将会顺血流攻心!而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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