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雀里外找了个遍没看到纫针姐姐,走回来时在过厅遇到周宣,就问周宣,周宣说:“好象还在她自己房间里吧,我刚才进去换衣服看到她出来了一下。”
秦雀“哦”了一声,看着周宣身上的t恤,问:“周——你还是喜欢穿你们澳国的衣服是吗?那让纫针姐姐照这样式帮你缝制几套好了。”
周宣对男人的衣服不感兴趣,还是入乡随俗好,唐国女子的衣服嘛的确需要改良,清一色的长裙太单调,辜负了好身材,刚才纫针穿起兰雁牛仔裤就很诱人,但这暂时还只能在家里穿穿,若是走到大街上,就算唐国风气开放,讲究包容并蓄,也肯定要被指责为诲淫——
“诲淫?好象是有那么一点哦。”周宣想到刚才和纫针的暧mei,面对眼神清澈的老婆大人不免有些惭愧,支吾说:“我无所谓,穿什么都行,对了,我上次为你画的服装款式纫针妹妹做好了没有?”
秦雀含羞说:“已经缝制好了。”
周宣喜道:“那太好了,快去穿上给我瞧瞧。”
秦雀脸更红了:“不行,我娘找我有事呢。”赶紧进内院去。
在秦雀的心里,现在已经把周宣当作自己依托终生的夫君了,那个凤阿监在公堂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不是处子,周宣那个义兄更是说“行了房云了雨”,一想起这些,秦雀脸就发烫,简直没脸见人。
秦雀定了定心神,走到纫针房间外刚叫了一声:“纫针姐姐——”,纫针就走出来了,好象就等着她叫呢。
“纫针姐姐,娘找你有话说。”
纫针本来心跳就快,这下子更是胸如鹿撞,知道义母要和她说周宣的事了,到底会怎么说呢?如果不让她嫁给周宣那她该怎么办?这是父母之命呀。
纫针忐忑不安,拉着秦雀的手说:“雀儿妹妹和我一起去见母亲吧。”
秦雀赶紧摇头说:“我不去,娘已经和我说过了。”
“说过了什么?”纫针问。
秦雀吃吃的说不出话来,这让纫针很担心,犹疑着不敢进秦夫人的门。
秦雀不忍心,压抑着羞怯,轻声说:“姐姐别担心,一切如姐姐所愿。”
纫针脸通地红了,看着秦雀,秦雀脸更红,逃也似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纫针走进秦夫人房间,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母亲。”
秦夫人“嗯”了一声,脸色有点漠然,没叫纫针坐,纫针就只好站着,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提起来了。
秦夫人在为亲生女儿吃醋,心想:“既然雀儿、纫针都要嫁给周宣,那就嫁吧,不过亲生女儿和义女还是要有区别的,可不能让纫针夺了雀儿的宠。”拖音卖调地说:“针儿哪,上次雀儿和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纫针当然知道义母指的是什么,虽然羞怯,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秦夫人又有点不悦了,纫针比雀儿胆子大呀,雀儿是问半天不说一个字,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纫针面红耳赤,又不敢不答,事关终生大事,可不能因为害羞而让义母误会为她不愿意嫁,那可糟糕,强颜说:“孩儿听凭母亲作主。”
秦夫人沉默了一会,让纫针坐下,说:“针儿呀,你也知道,你雀儿妹妹与周宣的婚姻现在是满城皆知,不可能再让你代她出嫁了——”说到这里,故意停下,看纫针反应。
纫针心猛地抽紧,紧张得双膝微颤,脸白得吓人。
秦夫人心软了,毕竟纫针也算是她女儿嘛,轻笑一声说:“你雀儿妹妹说愿意和你二女共侍一夫,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纫针抽紧的心陡然一松,眼泪哗地就下来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秦夫人笑了笑,没再问,这还用问吗!
纫针拭干泪,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母亲。”
秦夫人问:“针儿,你老父是去年何时过世的?”
纫针回答:“是去年十月十九。”
秦夫人点点头,说:“我们唐国都没怎么遵守‘父丧三年不得嫁娶’的古礼,但一年总还是要守的,所以你和周宣的婚事最快得在两个半月之后,这期间你可得谨遵女训,不要做出贻羞家门之事。”
纫针脑袋“嗡”的一声,义母知道她在周宣房里发生的事了?
纫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义母房里出来的,失魂落魄,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想哭,她倒没有怨恨周宣,只怪自己不该跑到周宣房里穿什么牛仔裤,太羞人了!
就这样,纫针心里埋下了一个结,认为与周宣亲热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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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喝到半下午,周宣终于喝醉了,秦博士也醉了,秦博士的酒量很奇怪,喝甜米酒容易醉,喝烧酒反而是海量。
家丁来福俨然是家丁头头,指挥新来的家丁田大壮和丁得胜先把秦老爷架到房中休息,又来扶周宣。
周宣说:“我不用扶,我自己能走,我要入洞房了,爽也。”踉踉跄跄往内院走,嘴里还哼着“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眉——”,一路哼着回到自己卧室,一交倒在床上,鞋子也不脱,等小茴香赶过来给他脱鞋,他早已梦周公去了。
周宣这几天实在是够操心的,现在好了,老丈人出狱了、表哥跑了、大姨子暧mei了、虫店也前途广阔,心里很轻松,睡得好香,醒来时又是后半夜,小茴香趴在他脚边打瞌睡。
周宣猛地坐起身,推醒小茴香问:“小茴香,我睡着时有谁来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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