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找不到线索,蝶城寤寐难安。一大清早,她便来到停尸房重新检验高大人的尸体,找找有没有遗落的线索。果真,在她精细检查之后,她发现尸体牙齿缝隙里好像有异物,她用一根细线拨出,是淡黄色碎布片。蝶城将碎布片包裹在手帕里,回新机营告诉他们这个重要的线索。
尘瑾正在准备早饭,见蝶城回来,问:“蝶城,这么早你去了哪里?”
“我昨晚一直睡不着,总感觉尸检的时候丢落了重要线索,果真,我在高大人尸体的牙缝里发现了碎布片。”
“那能说明什么?”尘瑾好奇地眨着眼睛。
蝶城解释道:“这些碎布片和高大人卧室里被子的材质一模一样,可以确定高大人的死亡地点就在他自己的卧房,也可以证明他确实是被人用被子捂死的。”
“在自己的卧室?那就是熟人作案了?”
“只能说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大,但是鉴于高大人府中发生过好几起偷盗案,也不排除有人潜入府中作案。”顿一顿,蝶城问:“诶,景渊还没起床吗?”
尘瑾摇摇头:“应该还没有吧。”
蝶城嘴角微扬,随手掐下一支狗尾草,悄声推门进入景渊厢房,景渊果然还在呼呼大睡。她蹑手蹑脚地移步到景渊身边,用狗尾草搔几下景渊的鼻子,景渊揉揉鼻子,翻个身继续酣睡。蝶城继续搔痒景渊,景渊缓缓挣开朦胧的双眼,眼见嬉笑的蝶城,“啊”一声大叫,抱着被子连滚带爬地蜷缩到床榻的一角。清醒过来的景渊不禁生气地向她吼道:“喂,你这个女人怎么总是不敲门就随意进入别人房间啊!”
蝶城本想嘲笑他,却被景渊脖子上戴的玉珠吸引,她缓缓靠近景渊。景渊将被子捂的紧实:“喂,你不要过来,你再靠近,我就喊人了。”谁知蝶城一把甩开他的被子,拽过玉珠仔细观看,景渊又是一声大喊:“啊!”
恰巧,尘瑾推门喊他们吃饭,见两人奇异的姿势,遮眼闭门而出:“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忙,不打扰了。”
景渊瞬间脸爆红,大声解释:“尘瑾,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夺回玉珠,盖上被子,向蝶城吼道:“流氓!”
蝶城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作为,尴尬万分:“你...你才是流氓。”
景渊讥讽道:“哇,你这个女人,刚才明明是你掀我被子,万一被尘瑾误会怎么办!”
蝶城闭眼转身,脸晕得通红:“懒得理你!”没走几步,想想又说:“喂,你赶快起床,我在高大人的尸体上发现了新线索。”然后尴尬地跑出房间。
景渊洗漱好便来大厅吃饭,蝶城仍尴尬地不敢抬头,尘瑾在一旁偷笑。景渊瞥瞥尘瑾:“你笑什么?”
尘瑾强忍着收敛起笑容:“没笑什么,赶快吃饭吧。”
景渊说:“刚才的事情可不要说出去,以免我声誉受损。”
尘瑾大笑,差点将嘴里的粥喷出来。
蝶城呛道:“对呀,你是大家闺秀,你的声誉受损了,嫁不出去,我可就成了罪人。”
“你...”景渊狠狠瞪着她,“你以后不准私自进入我的房间。”
“你以后再起晚,我还偏偏要进。”蝶城不甘示弱,瞪眼相回。
尘瑾劝道:“好啦,好啦,你们赶快吃饭吧,不是还有正经事情要做吗!”
景渊缓缓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早就把我叫起来?”
蝶城便将手帕里包裹的碎布片递给他:“这是从高大人尸体的牙缝里发现的。”
景渊放下碗筷,捏起碎布片:“也就是说高大人死在自己的床上?”
蝶城点点头:“应该是。”
——
吃过早饭,景渊和蝶城便匆匆赶到高府,他们将碎布片和高大人的被子对比,果真匹配。
景渊分析道:“这也就是说高大人在床上遇害,然后凶手抬着尸体从高处抛落,再将尸体抛入河中?”
蝶城认同:“对,就是这样。”
他们从房间出来,四处张望,蝶城却起了疑问:“从房间里出来,也没有高台可以抛落尸体?况且这里离护城河不远,护城河旁边的地势也并不高耸?”
“护城河?”景渊忽然想起前几日抓到的小偷小方,当时小方浑身湿漉漉。
蝶城戳戳他问:“景渊,你在想什么?”
“走,我们去监牢。”
——
他们来到县衙大牢,狱卒带他们见到小方。
见到二人,小方轻瞥一眼,话语极其冷淡:“你们来干什么?我在监牢里老老实实,可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
景渊问:“小方,我问你,当日你是如何进到高府的?”
见小方默不作声,狱卒向他吼道:“大人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景渊想想说:“小方,只要你告诉我们,我们会酌情考虑提早释放你。”
小方兴奋起身:“真的?”
景渊对他重重点头:“说话算话。”
“就在城东护城河旁有个隐蔽的通道,那条通道直通高府后院的一口枯井,顺着井绳爬上去就可以了。”小方嬉笑着问:“我告诉你了,你们提早多久释放我?”
“小方呀,”景渊憨憨一笑,“我现在就想放了你。”
小方满眼放光:“真的?”
“可惜,这里不归我管!”说着,景渊便和蝶城快步离开大牢。
小方气得大吼:“你怎么可以这样!”
狱卒喊道:“别喊了,再吵吵,多关你十天半月!”
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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