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一个人,不是一定要死死的黏在他的身边,每时每刻观察着他的表情,自以为是的想要把他从孤独的深渊里拯救出来。
所谓拯救,是让他过上自己觉得自在的日子,而不是让他过上别人觉得自在的日子。拯救里是不能存在勉强这个词语的。
那一晚后,楚戈的反应很平淡,除了在第二天扣掉了威廉伯爵的红茶和零食,整整一个星期都只给它喝粥,在它抱怨的时候提起它肚子痛的事情之外,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着她的时候表情平淡,温和有礼,就连他洗完澡出来看到等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她,也只是安静的抱走了自己用过的被子,换上了新买的一床被子。
是的,言伤那一晚的努力并没有让少年紧闭的心门有一丝的松动,反而是更紧的关上了。就像在湖水里紧紧闭合着的河蚌,在温柔的阳光下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隙,因为捞蚌人一不小心的触碰,“啪”的一声更努力的将自己保护起来。
言伤没有着急着接近他,不代表她真的什么也不在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新被子和在身边睡得香甜的黑猫,摸了摸黑猫的毛,眼中渐渐露出有些迷茫的神色来。
“楚戈同学,为什么……换掉了我的被子?”
听到她这样问着,坐在餐桌前的少年端起牛奶一饮而尽,然后从身边抽了张纸巾:“苏同学比较适合盖上新的被子,旧的那床我拿走了。”
“……我知道了。”
因为是他的被子,所以他有收回的权力,因为是他的世界,所以只要他不肯让她进去,她只能在外面无助的徘徊。
即使是这样的被拒绝,言伤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她所经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更要困难,更困难的事情都有了解决的办法,更何况现在所面对的困难只是个年纪还很小,受过伤害的少年不肯让人靠近。
因为楚戈变回了以前那副什么也不让她碰,什么也不让她做,脸上总是带着温文有礼表情的模样,所以她也就变回了以前那个胆小怯懦,唯唯诺诺的受欺负的落难大秀。
有时候,保持距离并不是放弃,而是以退为进的办法。
他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
校庆快要到来的时候,楚戈所在的话剧社社长找到了言伤。染着夸张金色头发的少年双手合十,眼中似乎有晶晶亮的东西在闪烁着:“拜托,苏同学你就答应我吧。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来找你帮忙啊。”
言伤露出胆怯表情,声音小小的:“可是,我真的也只是会一点点。如果没办法帮上忙的话,会很失礼的吧……”
“不会!”金发少年笑着咬牙切齿,“如果受过贵族教育的你都只是会一点点的话,那么就没人会更多了!”停了停,凑近她的耳朵像是在交换什么机密的情报,“而且,你们女孩子都喜欢楚戈同学的吧。去的话,就有机会指导校园王子楚戈同学,我保证。”
言伤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几秒以后她点了点头:“……我去!”
在家里,不管言伤想用什么办法跟楚戈有肢体接触,少年总是能云淡风轻的躲开。但是在排练的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躲开她的。因为在外人的面前,她并不是故意要接触他的身体,她只是要教他跳舞罢了。
“楚戈,你看我带谁来了?”
放学后金发少年带着言伤跨进话剧社排练室的时候,脱了外套只穿着白色衬衣的楚戈正坐在窗台上背台词。夕阳染得少年栗色的头发微微散发出温暖的橘色,引得人很想去摸摸他的头发。看到她的出现,少年动作一顿,拒脸上的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微微颤了颤的睫毛却出卖了他的心。
“苏同学。”
他的表情像只是见到了关系一般的同校同学一样自然,于是言伤也努力的平复下见到他的那种激动的心情,很小声的回答道:“楚戈同学。”
“诶诶诶,你们认识吗?”
面对金发少年的询问,言伤没有回答,楚戈合上手里的剧本,从窗台上跳下来把剧本顺手放在了一边。他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回答道:“因为某些没办法避免的原因,算是认识。”
言伤慢慢的握紧手指:“……嗯,是这样。”
金发少年于是放弃追问,拉了一边的椅子坐下来,拿起剧本给言伤看:“既然认识,那么指导起来应该也会没那么尴尬吧。这里有一场在图书馆跳华尔兹的戏,是创作剧本的学妹强烈要求不能删改的。可是我们又没办法自己做到完美,所以只能拜托跟舞蹈家学过跳舞的苏同学来帮忙了。”
言伤接过剧本,把整本剧本看了一遍,又特别的把需要她帮忙的地方翻了两遍,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这是校庆的时候会上演的那种典型的话剧。安静可爱的少女悄悄喜欢上闪闪发亮的校园王子,因为觉得自己不足以与他匹配所以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他在夜晚一个人回家,看着他在夕阳的广场下喂鸽子,看着他和别的女生有礼貌的聊天。渐渐地变得绝望,变得想要远远逃离他,直到最后解开误会,才知道原来少女和校园王子原来彼此都喜欢着,因为害怕对方拒绝的话语,所以只能保持着距离。
言伤要帮忙的那场戏,是少女在夕阳下的图书室里孤独的幻想,幻想自己和喜欢的人一起跳着华尔兹,那个人对她的态度温柔宠溺,但当少女从幻想里醒来,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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