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吹的二人衣袖飘拂司马懿手指着江面,一脸豪气,道:“此次洪水五十年未遇,然在大将军指挥下,前抵强敌,后抗大水,履险如夷如此明主,不知田公以为天下谁可比肩?”
说到这次抗洪,田丰是亲眼见到洪峰的势头的,最危险时离河堤防线高度只差数尺,这次洪灾能顺利顶过去完全是因为扬威军地反应快,提前就做好的防范措施,不然在这次大水下魏郡绝无幸免地道理为特殊的是,扬威军前方在打着仗后面还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以“英明之主”来称呼这支军队的领袖,实在不过份,就是大汉朝廷没垮台之前都未必有这份能力但是承认扬威大将军李晓的功绩,并不代表就要承认这个人,田丰淡然道:“仲达是来替你主表功的吗?如此田丰知道了”
司马懿苦笑了一声突然说了一句:“并州的快马昨日夜间已到,上游转晴河内地快马今日中午也已到达,洪峰已经过去了”
“什么?”田丰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洪峰过去了?既然洪峰已过那方才为什么布置河防的时候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大将军是嫌钱粮太多了吗?”田丰大惑,既然洪峰过去了河堤上还要这么人人手干什么,要知道这十几万人的口粮都要扬威军来负责,每拖一天都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司马懿继续说道:“军队今夜就会撤走,而大将军明、后两日还会在河堤巡视以安民心……”
田丰军政双全乃是河北的顶尖人物,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道是兵不厌诈这就是一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这样外人看来河防上抗洪还在抗的轰轰烈烈,甚至连扬威大将军也滞留在这里,实际上南下地扬威军主力已悄悄北上,袁军一旦错误的估计对手实力,非吃大亏不可想到这里,田丰倒吸一口冷气,这位扬威大将军实在是战场上的天才,无所不用其极,算计起人来简直防不胜防,如果自己还在袁绍麾下,估计也会被假情报迷惑,上一个恶当
可是有一个问题,司马懿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田丰冷峻的眸子盯着司马懿,猜不透对方的心思,难道他是想弃暗投明,通过自己把消息传递到袁绍那里去,以此为邀功?可是自己已与袁绍决裂,且身边未必没有扬威军的探子盯着,邺城有地是暗通袁绍的世家大族,没必要非要找我啊?
司马懿似是看出了田丰的疑惑,问道:“若是田公掌兵与我家大将军对阵,不知田公有几分胜算?”
司马懿的言行有点古怪,必有其因,田丰也不由慎重起来,把扬威军的战史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暗自盘算,沉吟道:“大概……”本想说五五开,又觉得未免有自大之嫌,遂改口道:“……总也有三、四成把握”说完还是有些忐忑,不知司马懿会怎么评价自己的估算,毕竟袁军已经数度惨败在扬威军手里了,虽然责任不全在自己,但其中也少不了自己的谋划
司马懿没有做出评价,只是长叹一声,“若换做是我,连一分把握也没有,除非至少有五倍之兵,且军队战力相当,不然我决不敢与大将军对阵,大将军实乃当代孙武”
田丰咧了咧嘴,不置可否,孙武被尊为兵家之祖,司马懿这话明显有拍马屁的嫌疑他却不知司马懿生性用兵谨慎,倒真说的是心里话,历史上司马懿碰上诸葛亮这个令他忌惮的对手,什么战术都被他放弃了,就是一个字——守,守到对手粮尽了自然就胜利了,实是小心谨慎到了极点,那简直就不叫打仗,那叫比消耗
且听司马懿又道:“……大将军练兵之术亘古未闻,所练精兵甲于天下,驰骋疆场,莫能与敌若仅如此,倒也罢了,善治军者未必能治政,可大将军偏偏又是文武双全,治政之策亦有其独到之处如此人物,纵是始皇在世也未必能敌,何况我等之辈”
田丰实在不明白司马懿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是在吹嘘李晓地强大以解释自己地背叛行为,还是什么别的,干脆直接问:“仲达到底想说什么,不要绕弯子了”
司马懿总算把话题绕回到了重点,“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将军英明,且扬威军声势已壮,再难压制,既无法正面抵挡,何不顺水推舟?田公为什么算算如今大将军麾下有多少儒家士子,大将军非是容不下儒家,关键只在‘土地’二字而已,大将军意在掌握土地地门阀,而不是儒家学术”
说到这里,话题突然已承接到昨日田丰与李晓谈崩的那一段,田丰终于明白了司马懿的来意,道:“说来说去,原来仲达是为你主来做说客的”如果不是李晓有交代,司马懿岂会得知二人谈话的内容
司马懿道:“田公只猜对了一半,懿此来一是因为主动向大将军请命,奉命而来,二来却是因为懿存了一番私心”
田丰道:“哦?”
司马懿长躬到地,道:“懿仅为天下儒家弟子计,请求田公归顺大将军大将军除去门阀之心已定,若门阀不肯妥协,势必血流成河而当今门阀高第又均为我儒家门派弟子,若损失过重,伤了元气,仅凭吾等,日后实无法与其他学派相抗放弃土地,保存实力,在朝之中重争一席之地,其中的厉害难道以田公之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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