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田丰是这样的人,所以面对李晓地质问他哑口无言是啊,皇帝失德导致朝纲败坏,朝纲败坏引发天下大乱,天下大乱反过来令得朝纲加混乱,汉室衰微有因才有果,没有朝纲的败坏就不会有黄巾起义,如今天下局势比之灵帝时期还要不如,诸侯各自割据称王,你让黄巾军归顺哪个朝廷?如果是在几个月前,田丰还认为袁绍便是明主,现在袁绍已被他剔除,连田丰自己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又拿什么来辩驳李晓?
“水情似火,在下还要赶路今日无暇与先生长谈了待他日有空,定当专程上门请教”李晓没有在口舌上见个高低的打算拱一拱手,道:“二位,告辞了”
见李晓一行打马远去,田丰缓缓的跌坐席上,脸上阴晴不定对袁绍的失望,引发了田丰对国家的忧虑,自贬黜以来,田丰便处在一个思想的混乱期,不知自己地路该怎么走,遍数天下诸侯,如曹操、刘表、刘焉、刘备……无不是野心勃勃心怀叵测之辈,田丰不愿意去投靠这样的人,可是除了这些人,哪里还有人值得他投效,难道自己下半辈子就这么归隐山林,坐视大汉灭亡,百姓陷于连绵战火之中?
他默默注视着李晓的背影,心里始终只念叨一句:“英雄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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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一行人众赶到黄河北岸,交割了物资之后二人便主动请缨要求抢险指挥官员安排自己的族人上堤,抗洪护堤是需要统一指挥的,要根据堤坝的高低和地段人手的紧张程度来妥善合理的安排人员,不是说你想上就上,那只会造成混乱甄逸、田丰地名头在河北响亮之极,听到二人报上名字,扬威军负责官员忍不住看了他们好几眼,很是惊异甄逸要求把两家族人安排在一起,这个小小的要求那官员自是应允,大笔一挥之后,自有人把诸人领上堤坝
此时黄河河水已涨,但真正的洪峰还没有到来,堤岸上到处一眼望去是蚂蚁一般的人群,挥汗如雨,来回穿梭,挖土装袋,打下木桩,加高堤防
甄逸、田丰分的地段标为十一区扬威军把两百里河岸按十里一区分成二十多个区,按区下派负责人员,哪个地段出了问题哪个负责人员承担责任,这样就避免了相互间的扯皮
黄河自古多灾,春汛、夏汛、秋汛、凌汛……哪一季都不可掉以轻心,大禹治水虽然捆住了黄河,但是却没有捆住上游带来地泥沙,上千年的泥沙堆积,把黄河的堤岸越抬越高,高出地平线几十上百米,成为悬在中华民族头上的一把随时可以伤人的利剑不过因为泥沙淤积的程度不同,加上上游的西北地区雨水少,中游发生水患的几率比较少,水灾一般多的出现在下游地区,这次西北暴雨,洪峰在中游出现,十几二十年也难得遇上一次
十一区的人手一直不足,直到补充进甄、田两家几百名族人才稍稍缓解危急田丰站在堤坝之上,俯视脚底,但见滔滔浊流滚滚而过,其势咆哮,声若雷震,若是哪个脚下打软跌了下去,估计水性再好也难拣回性命北人都不善水,田丰也不例外,只瞄了一眼,心里便自发慌,不敢多看,回头呵斥那些正看着河水发呆地族人:“都愣着干什么,干活”
族权在中国统治了几千年,族长发话非同小可,众人轰地散开,听从临时官员的指派分头动了起来像田丰、甄逸这样地身份以及身子骨也没人会真安排他们干什么重活,堤上危险,也不适合他们呆着,直接发到后面去指挥填土装袋了
田丰心高气傲,不愿受人照顾,抢过别人的铲挥了几下,直累得腰酸背痛汗如雨下,勉强撑了一会儿不得不让出位置,无奈的对甄逸笑了笑,道:“当初也可开得三石弓,如今却不得不服老了”儒家弟子要博学六艺,礼、乐、书、数之外还有骑、射,强调文武要兼修,虽不要求个个武艺都练到吕布那个地步,但至少也能骑马开弓,至于后世读书人被冠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帽子还沾沾自喜,自以为彰显身份,歪曲圣人之意如此,孔子倘若地下有知,只怕要气的吐血
甄逸装模作样的一下,连滴汗都没出,也跟着田丰一起大发感慨
如果时间充裕,可以夯土筑堤,把堤坝筑的尽量牢固,但古代既没电话,也没电台,谁也不知道洪峰到了那里,高度多少,只能抢时间,先尽快把堤坝加高来再说,加高了再来谈加固河水不是海水,会对着堤岸冲,河水是向下走,主要力道不在两侧河堤,顶过去就是胜利
后世人无知,拍电影写小说的时候总喜欢把信鸽当电台用,人走到哪里信鸽就能飞到哪里,甚至还有两支部队行军时以信鸽相互联络的噱头,实在令人喷饭信鸽送信是运用信鸽的归巢原理,在哪里养的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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