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甄家乃河北首富,与田丰自然不会少打交道老管家自然认识当年冀州的地方代表人物,袁氏政权里的顶梁柱——田丰
田丰被袁绍贬黜后就一直闲赋家中,不过贬黜也有贬黜的好,邺城城破,无数豪族官吏遭了殃,在大清洗中家破人亡,而田丰却因是白丁之身没有参加抵抗,不算战俘,加之平素名声又好,故躲过一劫至于之后扬威军是怎么对待田丰这样的名士,是拉拢还是打压,甄逸既没能力去操心,也没心情去操心,一朝天子一朝臣政权万象,无数事务等着他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还忙不来,哪有工夫去管别人
不过对田丰甄逸还是异常佩服的,做生意地人,靠的就是自己地能力所以对真有本事的人总有一种惺惺相吸之感,哪怕对方就是再落魄也会抱三分尊重,不会说就把人家瞧死
拉起车帘瞧了一眼,甄逸道:“靠上去,与别架大人打个招呼”名士是最容易上位的,谁知道哪天统治者需要了就征召进官府?所以这样的人就算谈不到一起,也万万不能得罪,该到的礼数要到而且甄逸心里也隐约有点心思,田丰这样的绝对人才一定是大将军李晓能看上眼的,就不知道双方有过接触没有如果没有而自己又能拉拢上田丰并推荐给大将军,那功劳不功劳且不说日后女儿那里就多了一个重要地帮手,对后宫固宠很有帮助,甄逸想的很远
两家的马车很快的接近,甄逸高高挑起车帘,假做无意中见到田丰,惊讶道:“别架大人”起脚跺跺车厢,喝令停车
那白衣人正是昔日袁氏政权的首席谋士田丰,他虽是直性子,但低调已久,突见故人,且故人一脸热情的和自己打着招呼,尊敬不减往日,心里也不禁有些波动,脸上浮起笑容,也令马车停下,拱手道:“甄主,好久不见,一向安好?”
“好,好”甄逸跳下马车,向田丰见礼,一躬到地,道:“多日未见别架大人,逸甚是挂念,别架大人身子安康否?”
田丰下车扶起甄逸,道:“吃的饱,睡的好,甄主有心了……”
二人都坐着马车,停下一寒暄,顿时就把路给堵死了一个扬威军地小官员满头大汉的跑了过来,远远的就向二人喊道:“休息聊天就下官道,别堵着路”
二人相视一笑,田丰道:“倒也正好休息一下,不知甄主意下如何?”
甄逸哈哈笑道:“正是甄逸所愿”
二人走下官道,家人吆喝着都把马车赶下来二人找了片干净的草地席地而坐,不远处有一处就食点,十余口大铁锅一字排开,柴火正烧的猛烈,蒸汽腾腾,主食有粥和热饼子,走累了的人就拿碗盛粥坐在路边吃饭休息,也有很多人直接就拿几块饼子上路,边走边吃就食点一个白天都不间断地提供食物,就是为了避免吃饭的人过于集中,期间有两段必然的高峰期,一段是人员物资集中南下时,一段是洪峰过去人员回流时,现在正是人员物资南下的高峰期
甄逸让底下的人都去吃饭,这边刚开口说句“别架大人”,田丰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田某早已不是冀州的别架了,甄主称字既可”
甄逸道:“那逸恭敬不如从命不知元皓先生此行是往何处,怎地坐驾如此简陋?”他手指了指田丰乘坐的平板马车,这辆马车显然不合田丰的身份成名人物和无名人物是两回事,就是再不得意,田丰这样的名士也不至于连一辆像样地马车都坐不起,多地是仰慕他的人巴结,田丰若肯开课授徒,报名想做弟子地会打破脑袋,这就是名士的效应
田丰呵呵一笑,淡然道:“田某此去南下抗洪,又不是游山玩水,南边紧张,于是就把车厢拆了,能多装点物资也是好的”
原来如此,看看自己的豪华车驾,甄逸一阵感慨,脸上微微发烫,暗道,这才是真正的名士,心怀天下的非凡人物当下真心诚意的说了些仰慕恭维的话,然后话题一转,自然而然的道:“邺城既破,我还道元皓先生心灰意冷,一定不会再理会世间俗事,没想到……”
田丰摆摆手,不以为意,“田某虽不做官,但也是冀州人,本乡本土遭难,贡献点微薄之力那也是应当的”其实还有一点田丰没有说,甄逸也没有往那一方面想
魏郡被黄巾军控制,绝大多数门阀士子采取的是非暴力不合作态度,这一次洪峰过境,有很多人认为是天降异像,惩罚黄巾,只要黄河决口,将魏郡南部一淹,扬威军的后勤立刻就会崩溃,这样的大好翻身机会突然就摆在这些门阀士子面前,自然引起一阵暗流但是田丰却不是这样想,他虽同样不认同扬威大将军李晓提出的治国理念,但不认为为了某一个诸侯的利益就可以把百姓视作猪狗草芥,随意牺牲秋收在即,大水一淹,前前后后一算这要死多少人,况且大水之后必有大疫,万一疫情再一泛滥,后果不堪设想,甚至毁了整个河北也不是没可能这样的后果田丰是田丰不能忍受的,而他偏偏正冀州的士人代表,他的一言一行所站立场影响的是一群人,为了清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所以田丰不顾劳苦决定亲自上黄河堤岸抗洪,他想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世人别忘了孟子的告诫——百姓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甄逸做买卖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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