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引开追兵地侍卫们究竟是贪生怕死私自逃跑了还是曹兵没有上当不得而知,总之追兵是愈来愈近了,远处人影晃动,“莫跑了皇帝”地呼声已隐约可闻皇甫郦神色决绝,拔刀出鞘,对侍中杨琦拜道:“杨大人陛下就拜托给你了,大汉的中兴就全系你一人肩上,请万勿负天下所托”
杨琦知道皇甫郦要去拼命了,心中已不存生念,回拜道:“琦在,陛下一定在”
献帝眼中含泪哽咽道:“皇甫将军……”
皇甫郦上前擦去天子脸上地泪痕,温言道:“陛下,不要哭,您是天子,是万民表率,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丢了大汉的颜面,切记”皇甫郦深受献帝信重,假身逃亡之计献帝唯独就对他交了底,但如不是今日已到了诀别的关头二人关系再怎么特殊亲密皇甫郦也不敢对天子做出这样无礼的举动,这已经不是把献帝当天子看而宛如只当作是自己的亲人晚辈
献帝哪里还忍的住,不禁号啕大哭皇甫郦一头重重的叩在地上,挺身而起,不再多言,转身便走,二十余个侍卫随他一起赴死,皇帝身边只留下四个侍卫
“皇甫将军……”献帝泪眼朦胧地看着皇甫郦的身影,心如刀割在献帝心中,皇甫郦和吕布的地位截然不同,吕布先附叛逆,后虽反正,但气节已失,而且当初在长安城破之时丢下了天子独自逃命,此人虽无大野心,但可用却不可交付重任;皇甫一家却是世代忠良,特别是在皇室蒙尘的这段时间里,始终与皇室不离不弃,没有抛弃皇帝而去迎奉权贵,皇甫一家,是大汉的铮骨,是朝廷的脊梁,如今皇甫郦慷慨赴死,大汉脊梁已断,忠贞之臣尽皆凋零,何人还可保皇室,兴大汉?
“陛下,快走”杨琦催促献帝
献帝仿佛没有听到,只呆呆的望着皇甫郦身影消失的来路杨琦目视侍卫,道:“架起陛下走,不可耽搁”侍卫会意,其中一人上前背起献帝就跑
没跑出多远,追兵已逼近,在后面叫嚷道:“放下天子”
杨琦只是厉声道:“快快跑”
这个时候,再快也没有追兵快了,数支利箭飞来,两个侍卫中箭惨叫倒地杨琦心中冰凉,只听一个曹将怒喝道:“不准放箭,休伤了天子”
献帝长叹一声:“把朕放下,你们逃命去罢,他们不会伤朕地性命,朕对他们还有用”
杨琦不理,只是护着献帝狂奔
一段枪尖从一个侍卫的胸前透出,侍卫扑地,铁枪杀了一人,再着地一扫,将剩下的一个侍卫扫倒,天子滚落在地
“陛下”杨琦搀起天子
铁枪将倒地的侍卫杀了,枪尖点在杨琦的喉间,一员年轻的曹将握枪冷冷地喝道:“别动,放下天子”这时大批的曹军已经把天子团团围住
献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推开杨琦,看着面前那员曹将,平静的问道:“你是何人?”
那员曹将收起枪,行礼道:“末将曹纯,任兖州曹刺史座下骑都尉之职,无名小卒,想来陛下未曾耳闻”
“原来是曹氏族将”听到追兵带队的是曹氏族人,献帝绝了劝反的心思,在汉人心中,家族的利益尚在对皇室的效忠之上,此人不可能背叛本家族而投靠自己的,“朕问你,皇甫将军可还在?你有没有伤了他的性命?”
曹纯恭敬的回道:“陛下问地可是方才阻敌地将军?臣下为迎陛下,分兵突进,没有与他纠缠,故此不知”
正说到这里,皇甫郦的吼声已传了过来:“挡我者死放开陛下”接着就是一阵兵戈打斗之声,献帝惊呼道:“皇甫将军”连忙对曹纯道:“皇甫少将军乃皇甫嵩老大人之子,与曹刺史亦是旧交,将军万务误伤了少将军”
曹纯听到此人竟是皇甫嵩之子,吃了一惊,皇甫嵩在汉军中有极高地威信,极广的人脉,他的儿子还真不能死在曹军的手上,忙下令:“住手,把来人放进来”
献帝终于又见到了浑身是伤的皇甫郦,侍卫们已全部阵亡,只余下他一人皇甫郦跪下请罪,献帝心痛的将他扶了起来,见到皇甫郦身上几深可见骨的伤口,献帝赶紧又叫曹纯拿出伤药给皇甫郦治伤皇甫郦一把推开曹军的士卒,不肯接受曹军的好意献帝几乎是恳求皇甫郦:“少将军,你千万不能有事,朕还离不开你啊”既然被曹军挟持的命运无法逃脱,那身边的亲信至少就要留下几个,不然一个光杆皇帝落在别人手里没盼头,而皇甫郦的特殊身份能为献帝奔走联络
听到皇帝的哀求,皇甫郦不禁放下了求死的念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受了曹军给自己治伤,不过兵刃却给曹军没收了
天子总算是落在了自己的手上,曹操交与的重任终于完成,欣喜不已的曹纯押着献帝三人往回赶,毕竟这里还是西凉军的地盘,还没有真正的脱离险境
在莽林里又穿行了三天,翻过一座山谷,前方树木渐稀,地势平坦,曹纯长吐了一口气,总算是走出来了当下命人寻找当猎户,确认现在所在的位置,并找向导辩明方向好前去汇合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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