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被她搂着胳膊,一股幽香直冲鼻端,颇觉尴尬,只盼着这些人赶快走过去。哪知座位底下的瑶瑶见搜索者竟没发现自己,乐不可支,爬了出来,用清脆的嗓音大叫道:“我在这里!”
王雨棠大惊失色,抱起女儿,掩住了她的嘴巴,但业已晚了。
搜索者回头见到她们母女二人,脸上神情均是如释重负,来到她们面前,一人微微躬身,道:“王小姐,你要走没人敢拦你,但请把小姐留下,要不然剑哥那我们不好交代。”
王雨棠搂住女儿,冷冷的道:“瑶瑶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带走?”
那人道:“那你至少该和剑哥打个招呼。你也知道小姐是剑哥的心头肉,这样一声不响的就把小姐抱走,剑哥知道了还不扒了我们的皮?”
王雨棠冷笑道:“他肯承认瑶瑶是他的女儿吗?该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我只知道瑶瑶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力带她走。”
那人无奈的道:“王小姐,要不你打个电话给剑哥,不要让我们小的难做。”
他拿出移动电话递到王雨棠面前,王雨棠转过头不理。那人向同伴使了个眼色,三个同伴上前便欲从王雨棠的怀里夺过瑶瑶。
李晓从他二人对话中便对其中之事了解了少许,如所料不差的话,王雨棠大概是那个什么剑哥的情妇,瑶瑶是他们的女儿,那个剑哥虽对瑶瑶极其喜爱,但迫于某种原因,却不能给她母女二人名份,因此王雨棠终于按捺不住,带着女儿深夜上了火车,但剑哥的手下反应极快,也一路追踪到了车站。想通了此节,心里便对王雨棠有些鄙夷,但见瑶瑶哇哇大哭死命抱着王雨棠的脖子不肯撒手,他还是忍不住推开了伸向母女二人的手,喝道:“够了,你们干什么我不管,不过别伤着孩子。”
剑哥的手下均是一怔,他们在a市一向横行惯了,便是票也不买就闯进车站也没人敢管,万料不到此时一个外人竟也敢插手他们的事,不由凶相毕露。一个人手指着李晓喝骂道:“小子,没长眼睛是不是?找死啊!”
李晓看着几乎就快戳到他脸颊的手指,木无表情的道:“我只说一遍,别拿你的手指着我。”
那人大怒,操拳就打,同时骂道:“哪条坑里蹦出来的泥鳅……”
李晓后发先至,一掌劈在他脸上,那人飞跌出去,撞在对面座位间的托盘上,把上面的东西压了个稀巴烂,座位上的乘客惊叫着避开。那三人吃了一惊,刚准备掏家伙一起动手,但李晓经过这五年国内某些负面影响熏陶后,再无当“子弟兵”时那股子忠厚劲了,对这些本应该是属于保护对象的“人民”冷眼居多,热情为少,万一撕破脸下手也是绝不容情,他一个侧踢蹬飞一个,一拳打昏一个,剩下一个捏着匕首刚摆了两下架势,李晓抓住他的手来回顺势一扯,就卸了他的关节,那人捧着垂下来的手臂痛的连声哀叫。
王雨棠本来还想护着李晓,没想到战斗瞬间发生,瞬间结束,被打的落花流水的竟是平时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剑哥手下,不禁愕然,反倒为这些人求起情来,央求李晓算了。李晓想自己本打算过平静的生活,跟这些没来由的事扯不清干么,喝道:“滚!”压根就没想过替那个人接上关节。
四人相互搀扶着狼狈下车,没一会儿火车停靠的时间已到,“呜呜”拉响汽笛着欢快的跑了起来。见哭累的瑶瑶在妈妈怀里睡着了,李晓无趣,也闭眼假寐,王雨棠见李晓不理自己,自然更不好意思搭讪。
凌晨时分,火车到达x市,三人下车,李晓连招呼都没打,自顾搭上一辆的士就走了。回到家里敲开门,李父李母自是又惊又喜,先让李晓洗了个热水澡,原来的衣服都扔了,去掉晦气。李母趁这个时候去买了早点,等李晓洗完出来吃完,一家人聚坐述说别情。李母流着眼泪说早知道不送儿子当兵就好了,拼死拼活不算,最后还不落好,为国家立了这么多功,最终还被国家平白无故的投进监狱五年,前途毁了不说,人生又有几个五年啊!
李父虽不如李母言辞这么激烈,但对国家也十分不满,认为儿子确实受委屈了,说不当兵也好,如今这社会只要肯干,迟早有一天出人头地。囚犯劫狱事件经国家新闻管制,并没有具体报导涉及到哪些人,所以李父、李母均知道的不是很确切,问李晓,李晓也不肯多说,李父、李母对此已习惯了,儿子不说就不问。
李母说,还要出人头地干吗?出事的人都是那些引人注目的人,儿子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就阿弥陀佛了。李父说,你懂什么?国家越是委屈了儿子,儿子越要活个明白给这些人看看,不管走到哪里都比别人强。说到后来,二人竟为了儿子的前途争论起来。
李晓忙说坐了几天火车累了,要去睡觉。李父、李母当即停止了争吵,带着儿子来到他的卧室,虽然儿子离家一去十余年,但房间里仍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李晓躺进被窝里,闻着这熟悉的味道,二十余年的生命历程在脑海里历历闪过,泪水顺着眼角就不由自主的淌了下来,伤心之余辗转良久方才沉沉睡去。
中午李母没有叫醒李晓,直到晚饭才把李晓喊起来。李晓出来见到一桌子热气腾腾的菜肴,食指大动,一屁股坐了上去,冲厨房里喊道:“爸,妈,行了,别烧了,快出来吃饭。”
却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端着鱼盘从厨房里小心翼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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