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小阁。脚步踏在落叶上。沙沙作响。
曹操跟在我的身后，吕布手握七星刀。默默地跟着我们，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曹操的一举一动，似是要防止他暴起发难。
我轻拍马颈，那果然是一匹好马，虽然比不上赤兔，却也是难得的骏马了。
曹操忽然道：“恩相，操愿借试一骑。”
我微微点头，将缰绳递给曹操。
见他便要翻身上马，我心中忽然有些不舍，唤道：“孟德！”
曹操浑身一震，缓缓转身，低声道：“恩相！”
我伸出宽大有力的胖手，重重地拍在他地肩上，看着他那年轻的面庞，想到今后只怕再无相见之日，心中百感交集，却又说不出什么离别的话来，只能道：“孟德此去，一切小心！”
曹操脸上现出复杂难明之色，跪在地上拜了一拜，牵马去了。
我站在相府门口，看着那一人一骑绝尘而去，心下黯然。这大概是我最后一眼看到曹操，再过两年，我便会死在义子吕布手下了。
历史，终究是不可改变么？
吕布忽然在我身边开口道：“父亲，方才我在小阁外，看到曹操有行刺之状，等到父亲喝问他拔刀做什么，他才推说是要献刀。”
我点头道：“不错，曹操独居京师，没有妻小。若是真的行刺，他此时只怕已经飞马逃出京城了。”
“孩儿愿乘赤兔马去追，谅他逃不远。”
我怦然心动，以吕布之勇，赤兔如风，追上曹操并不难。一句“快追”便要脱口而出，却又硬生生地被冻结在口中，我象一个木人一样，张口结舌站在相府门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曹操终究是不能被我捕获，游戏的历史将随着齿轮慢慢地转动，如同一部精密的机器一样，按照它固有频率行动。
直到我打消了立即发令关闭东门并让吕布飞马追缉的念头，我才能说出话来：“命人去唤曹操，他若肯来，便无事。若不在寓所，便发下文书，画影图形，在各州县悬赏捉拿曹操。”
我疲乏地挥挥手，吕布领命去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地心中一片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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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从婉儿的身边爬起来，心下很是烦乱。
婉儿在床上沉沉地睡着，娇容上还带着娇慵满足的甜蜜笑容。我坐在床上看着她，不觉痴了。
她脸上的笑容是真的吗？难道说，她真的会对我这又老又胖地恶人产生了感情么？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温润的娇躯和富有弹性的**。她是如此美丽，即使身上布满了我肆虐时留下的伤痕，仍是美得令人叹息。
她已经是绝色美女了，那后日将害得我亡身灭家的貂蝉又会是如何美貌呢？
我心中忽然升起好奇之念，下了床，换上一套夜行衣，出了府门，悄悄地向王允府第摸去。
王允的府第没有几个侍卫，我站在围墙外，轻轻一跃，便跳过了围墙。以武力九十的猛将要越过这道小小的围墙，那真是太轻松了。
前方就是牡丹亭，一缕歌声远远传来，听上去是如此美妙动人，令人心醉。
我循声向那边走去，穿出树林，一个美丽的倩影出现我的视线之中，我站住脚步，不由呆住了。
牡丹亭内，一名美丽地少女正在翩翩起舞，口中唱着动听地歌声，看上去就象天外飘来的仙子一般。
我站在亭外，心神俱醉，整个人都沉醉在这美妙地歌声中，眼中只有亭中那一个美绝人寰的倩影，恍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许多年以后，我仍然能清楚地记得，初次见面时那娇艳少女带给我的强烈震憾。那一刻，整个天地，都因她而变色！
许久之后，那少女才停了下来，已是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她抬手擦汗，一眼看到我站在亭外，惊得花容失色，向后退了一步，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她失算了。她正站在牡丹亭边上，这一步恰好让她跌出亭子，斜斜地向外跌去。
我失声叫道：“小心！”一个箭步蹿入亭中，伸手去拉她。
她离我太远了。我的手还没有碰到她，少女惊呼一声，便已跌下亭子，向亭侧的水池落去。
少女惊叫着，一双玉手在空中乱挥，水葱般的指尖碰到我的手，却又没能抓紧，还是摔进了池中。
看到少女在水池里挣扎呼救，我连衣服也顾不上脱，一个猛子扎进池里，拦腰抱住少女，向岸边游去。
坐在岸上，少女冻得唇青面白，牙齿咯咯作响。我抱着她，让她面朝下，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帮她把水吐出来。
少女吐了几口水，缓过气来，转向我，喘息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司徒府？”
我想了想，苦笑道：“我是坏人。”
少女惊叫一声，缩成一团，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不由笑了。外表如此美丽动人，心灵却如冰晶一般单纯。
少女也笑了起来，眼儿弯弯，如弯月一般，看上去十分可爱。
她皱了皱琼鼻，微笑道：“大叔才不是坏人呢，如果大叔是坏人，天下就没有好人了！”
大叔？我摸了摸胡子，苦笑起来。现在我已经是大叔了，她没有叫大伯大爷，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
“为什么我不是坏人？长得不是很象吗？”我现在已经很有自知之明，以我的容貌，足可吓得小孩哭不出来。
“因为，大叔救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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