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先放下了行李,将整个客栈的里里外外都察视了一番。
这老板娘名为张杨氏,推说有一卧病丈夫在榻上,另有两个小儿。她把几人让进来以后便不肯多说什么,径自转进卧房去了。
该店已经有些日子不曾开张,除了他们这一行人并没有其余的旅客在住。
大厅分为上下两层,东西侧各有阶梯。店主夫妻住在大厅柜台后的一处卧室,挨着灶房和杂物间。二楼有六间客房,自阶梯口向内相邻各排三间。
后院宽敞,但占地不大。有井有马,不在话下。
方南逸借用了伙房,跟刘鹿卿一起动手烧了一锅热汤面。
店家的食材有限,无非也就是清汤白水的料理却让早已饥肠辘辘得一干人秋风扫落叶般打扫个干净。
“你们说,店家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嘛?”洛依吃饱了,警惕得往柜台内门瞅了一眼:“什么叫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
“如果可以问问她最好,”沈明夜道:“只是看她的样子除了冷淡还有深深的恐惧,好像夜里出门就会被什么鬼怪抓走的样子。”
“这里的宵禁实在早的不可思议,”方南逸想了想:“既来之则安之,第一个夜晚向来是十分关键的。我们五个人需要轮流休息,随时随地都要保持警惕。”
“我跟爹爹值第一班吧!”洛依提议:“上半夜小王八蛋还精神着,可以带着它一起。”
“我们选东侧中间的这间屋子为营,”方南逸示意她先听自己说:“这间屋子没有窗,床是大通铺。距离东侧楼梯距离适中,最重要的是几乎可以俯视整个客栈大厅的全景。甚至连后院大门也尽收眼底。”
“两人值一班,上半夜由我跟刘前辈值夜;下半夜再换沈大人和贾捕快。洛捕头是女子,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喂,不用把我专门揪出来特殊照顾的!”洛依不是逞强,只是不大好意思看着人家辛苦自己偷懒罢了。
“人手真的够了啊。”方南逸笑道:“你要是实在想为大家做点什么,要不就半夜起来准备宵夜?”
看着其他人脸上呈现出便秘一样纠结的神情,洛依尴尬得笑笑:“我…我还是睡觉去好了。”
房间里的通铺基本上可以睡下六七个人,洛依靠在墙的一端和衣躺下,沈明夜和贾崖先睡另一侧。
方南逸搬了两把椅子放在卧室门口,轻轻关上了身后的门。
“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刘鹿卿当然明白他主动要同自己值一班岗的意图。
“我想问你一件事,”方南逸开门见山,也不拐弯抹角。
“那也要我知道才行。”
“当初在骑牛村的时候,您突然出手杀了万芷兰。”方南逸道:“我想您应该很清楚她种在丫头身上的蛊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以为你们都忘了这件事。”刘鹿卿淡淡得说:“放心,我既是她的父亲,那么所做的任何行为都是以她的生命安全为前提。你就不必操心了——”
“可是据在下所知,解蛊的方式无论大小,唯有——”方南逸话说一半,突然哑然失声。原来竟是被刘鹿卿出手点了哑穴!
他轻轻伏在方南逸的耳边道:“我知道礼亲王博学古今,很多事瞒得过丫头却未必瞒得过你…但是,请你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我别无选择。你若是真心待丫头,就替我保守秘密。”
方南逸说不出话,只能用眨眼表示自己听懂了他的意思。
刘鹿卿轻笑一声解开他的穴道:“得罪。”
方南逸揉揉酸疼的穴位,刚想说什么,忽然楼下传来一串诡异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在拼命摇晃着床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噪音。
楼下这个位置应该是店家的卧房,从夫妻房间里传来的床板声,总是叫人若有所思的面红耳赤。
但无论是方南逸还是刘鹿卿,压根就不相信会是那档子事。因为老板娘明确得表示过…家里的男人已经卧病在床很久了。
“什么声音啊…吵死了。”洛依揉着眼睛出门来。她睡着的位置与楼下的卧房基本上是垂直的,那锯木头般的噪音令刚刚才渐入梦乡的她很是光火。
“嘘…我下去看看。”方南逸压着二楼的围栏,轻轻探头过去。
这时,底下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原来是老板娘走出房间到院子里打水。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方南逸对洛依使个眼色,自己则立刻翻身下楼跟着老板娘来到院子。
“杨嫂,这么晚了还没睡?”方南逸一席白衣飘然而至,显然把正全神贯注的女人吓个半死。
“哦,是公子你啊,我相公夜半发病浑身火烫…我打点凉水给他降降温。”女人低头扯着井绳,随口答道。
“在下也略通医术,可否为大哥瞧上一瞧?”
而此时此刻,趁方南逸在外拖住女人的当口,洛依并着父亲悄悄溜进了人家的卧房。
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陋。除了蹲在墙角瞪着惊恐双眼的一对小男孩外,平坦的床榻上竟然绑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怒目圆睁,神色呆滞,上半身*发烫。正在绳索得束缚下一下一下得扭动着身子。
那阵阵吱吱呀呀的床板声,正是他弄出来的。
“爹…这算是什么病?”洛依走进男人,看着他脸上阵阵暴起的青筋,仿佛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不像是疾病…倒像是邪疯…”刘鹿卿道。
“娘!娘!有人进来啦!”墙角的两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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