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衣与陆流觞本都是修真界的高手,这翻山越岭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高山入云,云雾缭绕,却是看不见顶端,曲青衣便看着这山沉吟许久。
“长老,这第一岭是夜宴十八岭的屏障,要过这山,就算御剑也要花上半个时辰。”长喜道。
曲青衣断然取下了身后的剑,用法力控制住剑停留在空中,然后踩了上去,之前顾虑着这御剑飞行容易被魔修发现,只是御剑要花上半个时辰,若是走路,便是要花上一天了,这顾虑也就顾不得了。其余人也都纷纷取下了剑。陆流觞御剑便跟在这曲青衣身边。
“曲长老,听闻曲掌门也受了这魔修的袭击,现在可还好?”陆流觞问道。
曲青衣目视前方,却是连看都没有看陆流觞一眼。
陆流觞:“……”这脸色也有些不好,他好歹是月行宗掌门,虽然年轻,地位却比曲青衣还高些,论修为也不比曲青衣低,现在曲青衣竟是对他连理都不理,心中自然生了愤怒。陆流觞并不笨,也大概知晓曲青衣这般对他的原因,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曾想过他还记恨着,这曲青衣性格也着实怪异。曲青衣对他阴阳怪气的,陆流觞那风度翩翩也维持不住了。
“曲长老与我陆流觞确实算有缘,我们相识也有四十多年了,当年落难之时,你救了他,便是对我陆流觞这一辈子的恩情。后来我与他成亲不知曲长老为何不来。如今再见,不如把这些话说清楚,扫清了芥蒂。我陆流觞与你真心相交,望莫拒绝。”
陆流觞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却让听的人铁青了脸,曲青衣回头便是狠狠地瞪了陆流觞一眼。
“我倒希望这芥蒂越大越好!”
旁人都觉得曲青衣十分刻薄,陆流觞堂堂月行宗掌门想与他结交,还说的这般客气,曲青衣竟是好不给面子。好在这跟着除了林瑾之外便都是火行宗的人了。曲青衣那三位师侄却是赶紧用袖子挡住了脸,跟在他们师叔的身后,要脸面的法子只有把脸藏起来了。
“曲长老若是对我有偏见,不妨说出来,若真是我的错,便会改。”陆流觞却是镇定道。心里对曲青衣有了几分怨愤,面上也是无甚表现。刚刚那番话却是惹怒了曲青衣,陆流觞对自己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了几分,也有了那主意。
“莫非是因为他的原因?”陆流觞猜测道。
陆流觞与曲青衣的对话后面的人自然听得清楚,林瑾早就是面色苍白,眼光带着怨毒。
长安却是天真浪漫,十分好奇道:“陆掌门,你说的‘他’是谁呢?我怎么听不懂。原来你和长老认识?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他便是……”
曲青衣突然加快了御剑的速度,瞬间便是连人影都看不见了。陆流觞声音顿住,却是露出一个笑,声音里也带着笑意道:“曲长老,莫要走那么快,其他人跟不上了。”
这山实在高,御剑几乎穿梭在云里,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从上往下便看到一个巨大的湖泊,阳光散落在湖面上,那湖蓝而平静,如同一面嵌在地上的镜子。
沿着那湖走,果然见了那丑陋的茅草屋,茅草屋前有一座木门,木门上便歪歪斜斜地刻着四个大字—‘杜因安居’。
屋子前,有一个木头搭建起来的高台,高台上,一人穿着一身黑衣,却是在钓着鱼。曲青衣一行人靠近,那人也毫无所觉,沉醉在那钓鱼之中。
他们不敢贸然上前,眼前这人他们并不了解,传闻杜因安得了厉害的东西,修为大进,至于具体厉害的程度却是无人能知。
等了许久,那人毫无动静,湖面突然起了一层涟漪,却是围绕着那黑衣人往四周分散开来。若是曲青衣站在水里,这涟漪也到脚上了,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这自己,竟是有些难以呼吸。灵根处也有些闷闷之感,像是被压抑住了一般。
刚刚是魔修之气与自身修真之气相抵触!原来这人并非在垂钓,却是在修炼,刚刚竟是领悟了一些,提升了修为!都说魔修以双修或者吸人修为等歪门邪道提升修为,这魔修竟然也会正道修者的领悟之法,着实是不一般!
那黑衣人手里的鱼竿突然变成了一个纤细的银丝,手一甩,那银丝便绕在了手臂上,那双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陆流觞一行人。
“你是杜因安?”曲青衣看着黑衣人手里的银丝问道。
黑衣人也在打量他们。
“你是陆流觞。”黑衣人指着陆流觞道,然后又指向曲青衣,“你是曲青衣,都是结丹修者。”
“你们是觉得死的太慢了,所以才来我这夜宴十八岭送死的吗?”
眼前黑衣人毫无疑问便是杜因安那魔修,刚刚那话更像是单纯的询问,显得是信心十足。
“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曲青衣道。
杜因安却是面无表情,用他那毫无波澜地眼神看了曲青衣一眼。这修真界有两大名剑,分别是焚火和度月,用那真气充沛之处的铁矿在炉中锻造而成,经历数千年有了灵性成了那上品名器,都落在了曲青衣和陆流觞手里。曲青衣将真气凝聚在手里的焚火手里,那剑竟像是自己有了生命,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往杜因安飞去。
杜因安手里的银丝一甩,像是生出了无数根,最后织成一个巨大的银网,与那火球僵持着。
曲青衣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杜因安却是面不改色,这悬殊很快就分了出来。
陆流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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