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怕死吗?我已经死过了,你用不着吓唬我的,”他顿时呆滞了,‘是的,她死过了,可自己很舍不得她死,自己宁可死的人是自己,’他浑身一阵抽搐,把她紧紧的拥进自己的怀里,头深深的陷进她的肩窝。
汐落气死了,气他的无情,气他的冷漠,气他的嗜杀,好好的人他说出手就出手,没有半点的犹豫,没有半点的怜惜,她哭着打他,骂道:“你个魔鬼,你怎么这般的嗜杀,她是你的弟子,你怎么这般的下狠手?”
他任由着她打,紧紧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带着怒气的说道:“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徒弟,我惩罚一下自己的弟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这是谋杀,是草菅人命,你能不能不要这般的残忍?她有什么错要受到你这样的惩罚?”
“谋杀和草菅人命,”击中了聂绝忧心灵深处某根最灵敏的神经,他浑身都颤抖起来,原本略显苍白的脸顿时铁青,他怒不可遏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你真的在找死你知道吗?”
“呵呵,”汐落凄美的一笑:“我很想死你知道吗?”
聂绝忧愤怒了,他越是在乎她,她越是想离开自己,甚至还当着自己的面告诉自己她想死,他的拳头捏得死死的,高举的拳头真的想一拳打死她一了百了,可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不,你不能打死她,她死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心很纠结,很难受,心口憋憋的很是难受,一声爆吼,他猛然的推开她,从窗口掠了出去。
汐落被他推的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晕了过去。
香悦客栈,慕灵打了一个手势给店里的伙计,上了楼,亲眼看着宗政别燕给汐落使了针,然后,他开了药方递给她,淡淡的说:“这毒一时半会儿我也解不了,这个先抓来给她吃吃看。”
“好,”汐落原本苍白的脸这时有了几分血色,慕灵不在怀疑他的医术,拿着药方出来,命令小二去抓药,自己又折了回来,站在那儿看着床上的汐落,一语不发。
“你很在乎她?”那个男子开口,语气不温不火有种难以抗拒的力量。
“是,”慕灵点头,
“你们是姐妹还是…?”
她迟疑了下下,道:“朋友,”
“哦,”他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站定,说:“她暂时没事,我已经把她的毒压住了,等我想好怎么解这个毒再来这儿找你们,”
“谢谢,”
“不用,这是我答应她的,”他迈步走了出去。
慕灵的心一紧,从他的话中她听出来了,他们似乎认识,给她解毒是他答应她的,他们是什么认识的?看着床上昏睡的汐落,慕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切的恳求道:“汐落,求你,千万别再惹师父伤心了,求你了,”
第二天早上,汐落醒来,见慕灵和雪柳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慕灵见她醒来,咧嘴一笑:“落儿姐,你醒了,吓死我了,”
“慕灵,我,我怎么在这儿?”
慕灵抱住她惊喜的叫道:“呵呵,落儿姐醒来了,灵儿好高兴哦,”
“醒了,我醒了,劳烦你挂着,”抬眼看向雪柳,汐落歉意的说:“雪柳,你没事吧?”
雪柳莞尔一笑:“没事,师父从来惩罚我们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要顶撞师父,”
“我…。”汐落傻眼了,‘这个魔鬼到底在玩什么?’
慕灵又哭又笑的抱着她,:“好了,好了,我们不说师父了,落儿姐,你让我们打听的事,我们都打听好了,”
“哦,说来听听,”汐落起身,靠在床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慕灵。
慕灵看了一看身旁的雪柳,雪柳点点头。
慕灵拉着汐落的手紧紧的捂着,柔声道:“十五年前,离皇城四十里的一个小镇上,有一家姓聂的人家,庄主叫聂血剑,不知道怎么的,天降横祸,这家人在某一天被人杀了个干干净净的,整个庄子二百多条人命都死于非命,更蹊跷的是聂庄主的弟弟聂雪昌一家人离奇的失踪了,至今查无音讯。”
汐落的心一紧,这一幕自己似乎见过,那个嘶声揭底哭叫的男孩,那一片热气腾腾的火海红的似霞,烧灼了她的心,她咬着牙轻声问道:“查出来什么原因没有?”
“说原因嘛,简直是荒唐的不能在荒唐了,”慕灵苦笑着说,
“哦,什么原因?”
“说什么聂家拐了当今皇帝的大皇子,还有的说当今的皇后就是死于聂血剑之手,原因多的去了,可是没有地方查证这些消息的真假,”
雪柳深深的皱眉:“无须有的罪名就这般残暴的杀死那么多的人,这事和师父有关系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还不能决定,”幕灵很认真的说。
“你认为呢?”雪柳看象汐落问。
“我看有,”汐落点头,她一定帮他找出元凶,还聂家人一个公道。
“别胡说了,让师父知道了不好,”雪柳带着几分忐忑,几分小心的看了看门口。
“我没有胡扯,我可以肯定这事和庄主有关系,”汐落低声道,“这就是庄主成立血剑门的原因,也是庄主深藏在心底的那份痛楚,”
“真是这样的话,师父真的好可怜,”雪柳的语气里充满了心痛,眼中已充盈了泪水。
“是,真的苦了师父了,这些年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慕灵的泪流了下来,拉着汐落的手,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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