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卑贱的地位,因而只敢将那一份念想深深的藏在心底。
而忽然有一天,也就是在萧卿墨大婚后不久的一个夜晚,吕皓冥忽然造访说有事拜托。岑宝儿当时心中激动得心肝儿乱蹦,虽然大致的猜想他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嫁进王府,需要人帮忙着照应才来找的自己,但依旧心花怒发,为能够为暗恋的人出一份力而满心欢喜。
哪知,他确实是要她帮忙,也确实是希望她照应,但帮忙照应的人却不是他自己的亲妹妹,而是身为正妃的商浅夏。
当下,她就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暗恋成了泡影,与王爷契定的口头协议也终将成为一团浮云。因为,就算是王爷实现了诺言,待所谓的时机成熟之后,将她们主仆二人放出王府,她家小姐的恋情也终将得不到圆满。
而她,这个身份卑微的丫鬟,顶着最低下的侍妾身份,更加的不可能得到那个男人的青睐,一腔热情最终付之东流。
可是,为了他,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内心酸楚的答应了,只因想要在他面前表现自己卑微的爱恋。
虽然,在这个看似柔弱,但却坚强的王妃面前,她并没有帮上太多的忙,甚至她还私心的促成了王妃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只希望世子可以完全从王妃的魔咒中清醒过来。
她不是希望他从此以后转变了看着自己,只希望他不要再为无法得到的情感而伤神伤心。
这一次,她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便在前几日佯病闭门不见人,暗中却偷偷的跟来了罗源,却没想到真的见到他遇了险。
“你竟是会武功的吗?”虽然自己在被点了穴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但浅夏料想一个女子胆敢孤身上山,总也是有些武艺防身的。
“也不算是会武功,只是年幼时随着江湖卖艺的爷爷学过几招花拳绣腿和一些生存的伎俩,平时会暗中耍耍以强身。后来爷爷去世,我卖身葬亲人,便被柳家买做了丫鬟。还算是幸运的一进柳府,便做了小姐的贴身丫鬟!”岑宝儿自嘲的笑了笑,却是有些奇怪对于自己说的这些,浅夏的反应并不大,“王妃娘娘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自不量力呢?”
“爱情的面前没有谁对谁错,更没有该不该喜欢和自不量力之说。”浅夏却是淡淡的一笑道,“或许,你觉得你的身份卑微配不上意气风发的他,可有时候缘分的事情就是那样的变幻莫测!”
就像她自己一样,顶着重生想要将萧卿墨拒之门外的坚定信念,最终却还是与他纠缠不清。索幸不再是孽缘,只是这条感情之路还是曲折了一些,让人唏嘘不已罢了。
“谢谢你!”感激的对着浅夏笑了笑,岑宝儿虽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亲近得了吕皓冥的,但还是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原本在王府并没有太多交集的两人,此时为了这份患难与共的难能可贵的友情而畅聊了许多。
其间,她们自然亦同心协力的守护还在高烧梦呓不断的吕皓冥。只是,一为避嫌,二也为给岑宝儿一些机会,浅夏有时候便会以自己的身子不适而将例如给吕皓冥擦拭汗湿的身子,为他换衣、喂药、涂抹金疮药等事情交给岑宝儿去做。
寂静的山洞中要不是也能感受到外面天黑日出的变化,浅夏都快要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了。好在,又一个日头升起的时候,吕皓冥总算脱离了危险,清醒了过来。
彼时,浅夏正从溪边又拔了些鸭跖草回来,还没进山洞,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咆哮声。只是,因为山洞有回声,大声吼叫的话在外面听起来不过就是些嗡嗡之声。她站在外面听不真切,但还是听出了是吕皓冥的音调。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赶紧拨开草丛钻了进去,浅夏焦急的问着。她所担心的是,会不会是吕皓冥在醒来时,忽然发现自己受伤严重的手臂残废了,才会大声嚷嚷。
“夏儿!”一见浅夏安然的出现在面前,吕皓冥才止住了激动的情绪,看着背着洞口的微光有些看不清脸上表情的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浅夏仔细的看了一眼吕皓冥,只见他双手皆能摆动,虽然人正坐在地上,但这几天的观察下来是知道他受伤最严重的就是在上半身,特别是敌人为了阻止他乱剑伤人,所有凶狠的刀剑都是往他的两条手臂上招呼的。
那既然手臂没出什么问题,双脚自然也没问题了。
只是,岑宝儿却是背对着自己微微耸动着双肩,即便没有听见啜泣声,却也不难看出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在流泪。
“你对宝儿怎么了?”而不用猜想,罪魁祸首就一定是这个已经醒来的男人了。浅夏淡淡的问着,人也已经蹲下了身。
这个男人的精力当真是好得没话讲,才醒来就能惹哭一个人。
“我……”吕皓冥语塞,悻悻的低垂下了头。
“王妃,世子没有对我怎么样,我只是被风沙迷了眼而已!”岑宝儿却不忍吕皓冥被责怪,飞快的抬起了头,想要给浅夏一个没事的微笑,却不想嘴角刚一上扬,眼中控制不住的泪水就滑向了脸颊。她只有一边无措的慌乱的擦着眼泪,一边笑道,“你看,那沙子还没弄出来,一见风便又流泪了!”
默默的看一眼已经别过了脸去的吕皓冥,浅夏并没有拆穿岑宝儿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言,只柔声道:“那你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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