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没有再开口,思绪沉淀,目光望向窗外。待几人商量完毕,莫雪身体后仰,直接从窗沿倒了下去!
流月扫了他一眼,莫雪抱剑稳稳站在窗下,抱剑离开,银发在寒风中扬起,毫无温度。
“你去哪里?”
“凤城西云楼”莫雪头也没回,冷冽的声音却传到寂夜几人耳中。
自牵都之后,桐城更名凤城,若是别人将桐城改名或许将士不同意,毕竟桐城有铜城之称,这都表达了桐城不可遗忘的战争历史。但这名字是凤离亲自所取。
凤离的希望很简单,她需要的不是一个为战争而存在的城池,而是作为一座首都的城池,这并不是说桐城守备有所下降,而是对未来凤城的寄望。
她虽未明确说出目的,暗属营风影的人却已暗自将她的期望散布出去,凤都的人自觉地改换了称呼。
而牵都之后,当初旧都西云楼这样奢侈的烟花之地,也迁至凤城。
因当初凤都一直驻扎凤家军,在整个凤翼遭受战火之际,这里的百姓是唯一避过迟南铁蹄的地方,繁华程度自是其他城池无法比拟,原本反对的官员住了一段时日反倒安静下来。
莫雪不喜西云楼,当初跟着公子的首批暗属营兄弟也不喜这个地方。这个名字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如今的西云楼早已不是当初的西云楼,当初的西云楼早已从世上消失。
如今的西云楼是凤翼首富龙千山在经营,单纯的交易场所,龙千山本来也是暗属营的人,原名龙千月,一直隐在凤家军,本来风花雪月之中流月的月使位置是龙千山,落叶飞花的银针龙千山最为熟悉,但不知为何,两年前公子大发雷霆,将他逐出暗属营。
当初他不明白为何,但自从他知晓公子是女子之时,现在想起当初的场景,还如何不明白其中关窍?
所有人都以为当年的西云楼是公子一手摧毁,其实并不是,当年暗属营羽翼渐丰,龙千月一把火烧了西云楼,将西云楼中的人屠戮一空,震惊一时。
当时龙千月还是月使,此事公子暗中收拾干净,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使有些势力暗中猜测是公子为报复所为,也只是管中窥豹,并没有证据。
但龙千月走出暗属营之后就重开了西云楼,很多时候他暗中将西云楼得到的消息悄无声息地传递给风影的人知道,西云楼开遍各国各大城池,总在不经意间暗中助暗属营成事,很多暗属营的人恐怕都以为西云楼是公子的地方。
但这里毕竟是做皮肉生意之地,公子一向不喜,又并不属于哪一势力,出现一些特殊人物招徕生意也不奇怪。
莫雪潜入西云楼之时,日照正高,西云楼之中的小倌儿少年都在休息,这样的地方多是晚上热闹。
西云楼建筑奢华靡丽,帷幔纱帐如烟如雾,莫雪迅速转入二楼回廊左侧一间毫不起眼的雅间之中。
房内并没有人,莫雪坐在朱漆房梁之上,不多时,一名身穿浅蓝狐裘,收拢雪白貂绒暖手筒的年轻男子走进室内,男子身形颀长,柳眉鲜唇,眉宇清柔,一双乌瞳眼尾纤长如狐,姿态慵懒闲适,瞳眸中略带轻佻精明。
他不急不缓地任左右伺候的小厮侍女褪下外套与暖手套,摆摆纤长白皙的五指,一众人躬身退了出去。
“出来吧,找我何事?”龙千山捻起条案上的一串从南国千里迢迢运来的紫色葡萄,眼眸挑起一抹戏谑。
莫雪眼瞳冰冷,冷漠地盯着龙千山,眼底透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冷戾。“公子去了何处?”
“呵……雪使这是什么眼神?公子?雪使说的是哪位公子?付家的小公子?还是秦将军家的那位公子?”龙千山纤手支颐,眼眸中寂冷无一丝温度。
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位雪使对他的态度变的奇怪,当初莫雪见到他至多冷漠以对,但如今他看到自己可真是厌恶到极致的不喜与仇视。
“那个花染是你的人?”莫雪无视他的话。
龙千山笑容扩大,露出雪白的皓齿,好整以暇地看着莫雪。“雪使若打算为我这西云楼送生意,我便也无妨告诉你花染之事,那小子价钱可贵着,不过想来雪使在堂堂七殿下手下办事,银子都是小事……呵……”
龙千山执起滚烫的茶水,眼睫微垂,笑意盈盈地抿了一口烫口的茶水,却没有一丝不适。那个人对暗属营的人从来都是特殊的,即使对天下人残忍无情,也对那一群人不同。
“龙千月,你现在叫龙千山,明白么?”莫雪冷刃割破了龙千山的脖子,血丝蜿蜒艳丽,龙千山眼眸细细眯起如锋利的利刃。
“雪使似乎对我意见颇大,不知在下做了何事让雪使如此不喜?指不得雪使一说,在下心情一好,就知道花染之事了。”龙千山对脖子上的伤口置之不理,没有一丝惊慌。
都是暗属营出来的人,若是这一点伤都要死要活,就不配在那个人身边……但现在,他似乎也回不到她身边了……她不要他了……
因为那件事……
龙千山眼眸倏眯,眸底掠过一丝异色。那件事……他不后悔,只可惜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成功,若是成功了,他就是死在她手中也心甘情愿……
“龙千月,你以为你对公子所为,没有人知道么?你真是本性难移……令人恶心……”莫雪嗓音阴冷,手中冷剑力度不由加深,他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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