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抚额,暗自叹息,如今地步已是毫无办法,这件事最关键看凤离的意向。
“飞鸽传书给七公子”
“啊?好好!我这就去!”药童赶紧离开,脚步都有些不稳妥。
此事已不用别人传书,暗属营的人被重创,莫雪将搞不清状况的潇儿抱到上官昀身边时重伤不支昏了过去。风影的人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凤离。
同时间,黑衣卫亲自送来的信也已抵达凤离的手中。
“七日……”
相对于暗属营几人的焦躁不安,凤离显得诡异的安静。
花狐与流月早已急的往齐凉飞奔,一直照看两个孩子的夙玉听闻孩子病重又被掳走,当即眼前发黑,到现在尚未回过神。
寂夜安静地站在凤离身侧,周身的冷气几乎可以冻死人。
苏璃如此仇恨公子,歌儿在他手中恐怕凶多吉少,陛下也在他手中,恐怕对凤翼更是不利。
陛下毕竟是成年人,歌儿一个才满周岁的幼儿,又是早产如今又病着,一个不好,简直是灭顶之灾!
凤离一动不动地坐在内殿窗边,目光一直定格在梨木桌案上的信札上。
苏璃让她交出凤翎,不然就让歌儿给他的孩子赔命……
她觉得十分可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浑身只有冰冷彻骨的森寒。
苏璃要杀歌儿?
她至今尚有些恍然,想起段棱曾对她讲述的落凤岭苏暖与苏璃的故事。
苏璃,性格温柔,在落凤岭之中从未与人起明显的冲突,与其说性格和顺,不如说从不知反抗,一味承受的怯懦。
即使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苏璃爱他妹妹到了一种扭曲的程度,竟然变成如此可怖的地步。
他现在为了引凤翎出来,竟然掳走她的孩子威胁她,她丝毫不怀疑苏璃这种人的狠毒程度,若是自己不管不问,歌儿定然会没命!
歌儿……
凤离紧紧闭上眸子,指尖生凉,与苏璃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那双遗传了夏侯家的琥珀色眸子总让她不愿多抱一下,两个孩子都身体不好,如今孩子生病,苏璃那般仇恨她,如何会看护好歌儿?
一想到年幼的孩子可能会没命,凤离只觉得遍体森寒。
苏璃……苏璃!凤离细眸冰冷,指骨捏的透白发青。
暗属营的人一直守在门外,日落西山,深秋的梧桐金黄,桐城恍若黄金城,夕阳的余晖洒在金色的树叶上,寂夜却感觉不到暖意。
残风脸色僵硬的从内殿走出,拿在手中的信札原封不动地拿出来,寂夜盯着他难看的脸,皱眉。“怎么回事?”
残风看着橙红的夕阳叹口气。“公子不在殿内,茶盏都凉了,已离开许久了”
如今不用想也知道公子去了齐凉,即使平日里对两个孩子总是爱理不理,真正有危险,怎可能真的完全无动于衷?
七日的期限,从桐城赶到齐凉京都已是有些勉强,暗属营的人几乎尽数出动。
苏璃听着黑衣卫对于那个生病的孩子的通报,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医不好?”
黑衣卫心中一凛,垂声道:“已找了十几位大夫,孩子确有先天不足之症,似乎是胎中受寒又早产之故”
苏璃放下手中的信札,冷眸不言。
花梨木的桌案上,展开的信札右上方有一只黑色的凤凰羽翼图案,这是暗属营的标记。
信札中只有寥寥几句,只是说明这个先天不足的孩子是凤翎守着出生,十分疼宠。
凤离的意思很简单,这个孩子出事,暖儿不会原谅自己?
苏璃心中冰冷,凤离以这种曲折的方式警告他还真是少见,凤离也会害怕么?害怕那个孩子当真夭折?
只是,他倒有些意外,凤离的孩子竟是早产儿?一场小病都有可能要了孩子的命,难怪要养在沈昀的身边。
如今七日才过了三日,若是这个孩子真的病死了于他也十分麻烦。
苏璃许久未言,不知为何想起沈昀的话,那个孩子长着一双独特的眼睛。
独特的眼睛么?
他站起身,细长的眸子宁静无波。
“我去看看”
五日过去,孩子的情况究竟如何,暗属营的人没有探到一丝消息。
黑衣卫的人将相府守得严丝合缝,似乎除了苏璃和黑衣卫的人,夏侯府其他的人没有人知道府中多了一个孩子。
凤离一路风尘地赶到齐凉已是第七日酉时,凤离抬头看了一眼即将落山的夕阳,齐凉苍青色的城楼巍峨,三声暮鼓沉长,厚重的城门在一片吱呀声中正缓缓关闭。
凤离目光扫过,狭长的凤眸掠过一丝焦躁,蓦地勒紧缰绳!
“吁!”马嘶长鸣,墨色的颀长身影如一阵风掠过,在守城士兵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一骑红尘飞速穿过即将关闭的城门,一路朝着内城而去!
守城的士兵中有两人看着那道身影离开,迅速消失在原地。
“他的速度倒是快”苏璃听到黑衣卫送来的消息,眸底掠过一瞬冰冷,并未因时辰的延误而有丝毫情绪变动。
事实上,七日的时间从凤翼到齐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凤离就是有这般的本事,一个月的路程他也能做到七日之内到达。
“事情准备的如何?”苏璃细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深不见底的暗芒,指尖摩挲着滚烫的茶盏都没感觉到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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