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池铭轻轻一笑:“你也可以选择不来,不过如果那样,我会马上给神经内科打电话,花海天别想进我的医院。”
她攥紧手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痛得锐利。
“来求我,还是骄傲的看着老东西进太平间?”
花映月闭上眼,嘴角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忧伤。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清楚:“求你。”
池铭挑了挑眉,转身往电梯走,她跟在他身侧,觉得膝盖发软,每迈一步都那样艰难。
有一阵没有踏进他的办公室了,整间房重新装修过,风格更加冷硬。池铭大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她拖着步子慢慢挪过去,硬着头皮,忍着他嘲讽的目光,说道:“池铭,求求你,让我爸爸在恒润接受康复治疗。”
池铭闲适的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腿微微分开,一只手放膝盖,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手指轻轻的扣着,姿态极为傲慢。他看着她,冷冷的笑:“就这样?”
她费力的挤出一个笑:“拜托你。我知道,你其实不是个狠心的人……”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我在短短几年时间垄断了这个市场,心不狠,怎么行?”他一脸意兴阑珊的样子,看着旁边摆着的盆景,伸手轻抚上面的铁线蕨,“再想想该怎么说。你这张很会骗人的小嘴,一向是善于组织语言的。”
“池铭,我没骗你……”
池铭眉一挑,手指绕着的铁线蕨应声而断,他把叶片丢在一边,冷笑着看向她:“没骗我?这句话简直和希特勒热爱和平一样荒谬!你可真是厉害,越说,越让我生气啊……”
花映月脸色一白:“池铭,求你了,我没想触怒你,你想我怎样……我会尽力去做,只要你答应让爸爸住院……”
他快意的看着她渐渐泛出水光的双眼道:“这语气,听起来倒有点诚意,只是你这样子……站得笔直,就像俯视我一样……”
花映月立刻走向他旁边的沙发,还没坐下,他摇摇头:“谁让你坐了?我的意思是,跪下。”
她睁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嘴里才颤悠悠飘出两个字:“什么?”
“我说,你跪下来。求人,得低姿态,你说是不是?”
花映月忍着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池铭唇角依然噙着淡笑,眼中渐渐透出不耐来,这样冷酷不近人情的男人,真的是几个月前那个声称离不开她,温柔对待她的那个人?
是她的记忆有错误,还是现在自己正在做一个荒唐之极的梦?
“池铭……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该和何彦多说话……我……我今后除非你同意,再也不接触他,你别吓我,好不好?”
池铭笑出声来:“吓你?哎呀花映月,你真是我的开心果,这想象力丰富得让人惊叹,当什么医生,写小说去吧!”他笑够了,看着她已经开始恍惚的眼睛,“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冤大头,心里念着你呢?我觉着,我当时真是脑子抽了,像是被你下了降头一样,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哄着你这样不知好歹不知羞耻的贱人!以为流两滴眼泪我就会心软,再把你当宝贝?花映月,你没睡着就会做梦了?”
他说一句,她觉得耳边就响一声惊雷,头疼,眼睛疼,心脏更是像被钝刀子一下一下的磨着,视觉一点点的在模糊,她用力的掐着掌心,在她觉得自己快失去知觉的时候,他扬声:“跪下!或者去收尸!”
她闭上眼,身子抖得和筛糠一样,终究是缓缓的弯下膝盖,跪在了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砖上,凉意透过膝盖的布料瞬间传递到身上,她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像被冻住了。
池铭身体前倾,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中不停往外涌的眼泪,啧啧两声,轻蔑的开口:“瞧这委屈样子,真是倒胃口。求人的方式都不懂?除非和你关系好,否则别人一看见你哇哇哭,根本连话都懒得和你说,直接赶出去。花映月,你那曾经威风八面的爸爸被很多人求过吧?你应该也见过人家的态度,谁会像你这样?人家都会笑,会说很多好听的话,哪儿像你这样闭着嘴半天不吭声的?”
她努力从记忆中搜寻相关回忆,可是花海天那样的级别,一般人见都见不到,再说父亲把她当小公主,哪儿会让她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搜肠刮肚,终于记起,有一次花海天的秘书接她去办公室,有人在门口截住了秘书,笑得眼睛都眯成线,说不出的谄媚……
她吸了口气,抬手用力的擦眼泪,袖口磨得脸颊发痛,逼自己冷静下来。她缓缓的弯起唇角,弯起眼睛,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池铭,求求你……”
池铭沉默的看了她半分钟,嗤笑:“笑得真是比哭还难看,你拿个镜子照照,我就不打击你了。算了,别勉强自己了,花海天活着也是你的拖累,让他安心的去吧。你滚出去,好好的给他选个骨灰盒。”
她往前挪了挪,用力抓住他的手,他皱眉想掰开,她疼得冷汗直冒,却死死不松手,嘶声道:“池铭!我真的尽力了,我不知道到底怎样你才觉得满意!求求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个参照,我一定按照那个例子好好的做!”
池铭抿了抿唇,托起她下巴:“你真的要去学学?”
她缓慢却用力的点头。
池铭拿出手机,拨了杨学的电话:“联系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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