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煤炉的四周,到黑漆漆的厨房,从温暖的室内,再到寒冷的室外,顾生‘慌张’的四处逃窜,二姐不放弃的在后面紧追,最后虚弱的他倒在雪堆中,被惊慌的她抱起。
“别担心,过几天就好,我还年轻...”
二姐闻言眼皮下搭,微微的点了点头,没再啰嗦了没完。
半天后,顾生打开丹炉,看到中心那淡青色的丹药,他知道他成功了,不过代价似乎有些大。
明己印中显示。
因血精流失严重,身体素质永久性下降。
这也就是他之前体力变差会摔倒的原因...不过不用担心,只要吃了延寿丹这个状态就会解除。
于是他郑重的将淡青色药丸拿起,下意识的点化了一下...嗯,没有反应。
顾生尴尬的笑了笑,就要将其丢进嘴里。
可这时厨房突然传来木材滑落的声音,于是赶忙过去,看到正吸着手指的二姐。
“有根刺。”
“哦...”他借着挠头的工夫将药丸放进兜中,蹲下来撅着屁股,帮起了忙,“姐...我记得你小时候想开一家绸缎庄来的。”
“嗯。”
“那我们一起开一家吧!”
二姐并不是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所以让她接受,自己将要开店的事实,蛮麻烦的,不过这可难不倒已经下定决心的顾生。
他知道姐姐孝顺,很听父母的话,于是就借着做工的机会跟父亲说了这件事,之后在一周的时间内,开店的事没废多少口舌就定了下来,作为母亲的顾嫂,也十分意外的参与进来,说是能通过这些年的人情渠道,花低价买来布料。
这有些出乎顾生的意料,不过又在情理之中...在他的眼里看,父母帮孩子创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事实却是,别说女孩开店了,光嫁出去的姑娘,朝家里借钱,都要胆战心惊的。
不过这么顺利开展,估计还是有着顾生将拿钱的事全包了的关系吧,只是他这些年攒着的钱显然不大够,于是他就动用了师傅余川留给自己的一笔钱,在一块还算繁华的地段,买下一间不大的店铺,打算在装修一下后,明年春天开业。
至于师傅老人家会不会生气?他现在可忙的很...
也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竟然让他再次受到天地的反噬,正常的手段已经无法再压制了,说不准哪天就会迎来天罚。
顾生可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而现在之所以这么平静的述说,完全是师傅他老人家,每天都以将一切看淡的模样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天空乌云太厚了,他会担忧,雪下大了,他还会担忧,偶尔山中传来的野兽的吼叫声,也会让他担忧。
顾生看出了他对人世的眷恋,却非要做出已经能平淡迎接死亡的模样。
也许他是不想让顾生为自己担心,也许是想告诉自己,已经没救了,不要做多余的事,连累到别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此时的余川已经将道袍脱下,穿着普通衣服,不再去卜卦,也不再去祈福,每日板着脸去朗诵道教的经文。
这段时间唯一让老人感情丰富的那一天,是被顾生气的...
男孩现在的体力很差,以前三个来小时的山路,现在需要花费将近八个小时,这让男孩很伤心。
那枚延寿丹,他在事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留下来,可能是害怕效果不对(正品是青色,而他炼的才淡青色),也可能是想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顾生,把这个药喝了!”余川阴沉着脸,将黑乎乎的汤药递了过去。
“今天就算了吧,我早上喝过了。”男孩神情不定的偏开了头。
“呵呵...”这瘆人的笑声传来,老人显然是不信的。
山上茅草屋内,又传来了男孩痛呼的声音。
过了两个小时,夜深人静,圆月应野,老人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沉沉睡去的徒弟脸色依旧苍白,叹了口气。
血精可不是随便就能恢复的啊...
因为本人就会卜卦的原因,余川更相信命运,顾生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他揽了过去,当成老天对自己的惩罚。
于是他这一个月,经常会祈祷上天,别将自己的应得的报应,降到唯一的徒弟身上,他还年轻,不应该承受如此大的负担。
老人露出了无助的表情,心中的悲哀又夹杂着几分后悔...
当太阳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老人提着一只野兔,打开了紧闭的房门,然后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风灌进室内,仿佛让温度立即下降了十度似的,让依旧没什么精神的顾生紧了紧被子。
“师傅,你不是说过不杀生么?”
“你想不想吃?!不吃我就扔了!”
“吃,当然吃,不过师傅你是不是也试着吃一点?我看你都瘦了。”
老人那双褪毛的手停住了,背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过虽然是答应了,可老头还是在最后一刻耍了个小聪明,将分到的兔肉用像魔术一样的障眼法,蒙混过去,从而没有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
“老滑头...”顾生小声嘟囔道。
师傅全当没听到,慢悠悠的吃着素食。
第三天,阳光充足,风也很小,余川狠下心来,将小男孩背到了半山腰,然后才折返回去,不过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子竟然自己又走回来,并在其茅屋不远的僻静处,造了个结实的木屋,准备在关键时刻,帮他接住那所谓的天罚。
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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