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曾经闻名帝京的炼器大师,余震平此刻很愤怒。就在刚才,他费尽心力炼铸出来的兵器,竟然只是一件低阶灵宝!
若是换做其他炼器师,恐怕早就喜不自胜,高兴的找不着北了,可余震平正好相反,那件刚刚凝聚出器灵的低阶灵宝,不仅不是他的骄傲,反而如同耻辱一般。
要知道,他可是余震平,曾经的他,就连中阶灵宝的炼铸都不在话下,如今,自己绞尽脑汁,费尽心力炼铸的兵器,却只能是一件低阶灵宝。
无形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得。
越想越气,越想越愤怒,他知道自己如此下场是败谁所赐,目睹着眼前刚刚炼制而出的灵宝,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仇人开怀大笑的场面。
于是,压抑不住的愤怒让余震平失去理智,那柄刚刚炼铸而成的灵宝,就不幸的成了他的出气筒。失去理智的余震平,用铁锤不断地重重地砸向那柄灵宝,仿佛将它视为仇敌。
最终,被别人视作珍宝的低阶灵宝,就这样在余震平的蹂躏下,彻底破碎!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不等余震平将心里的火气散去,就蹦出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家伙,听他话里的意思,是炼器方面的事儿有求自己,这不仅没让余震平有些得意,反而心里愈加羞愤,仿佛聂皓的请求是故意来羞辱他似得。
故然,不等聂皓的话说完,余气未消的余震平便果断将其打断,下了逐客令!
当然,聂皓来不逢时的原因仅能占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是余震平察觉到聂皓的请求为何,才会说出这样话。
自从三十年前,余震平的身体出现变故后,炼器水平就是一落千丈,那时,他的性情便开始变得暴戾乖张,极其不讨人喜,导致曾经的门庭若市,变成了现在的门可罗雀。
虽说有一部分是他大起大落后,性情转变所造成的,可最多的一部分原因,是他故意而为之。
余震平知道,但凡登门之人,都是在炼器方面有求与他,虽说此时能勉强炼器,可一旦开炉,这点秘密将不复存在。
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不行了,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炼器之术出现了问题,他不想看到别人那副冷嘲热讽的嘴脸。所以,思前想后的余震平,只好出此下策,从此以后,装疯卖傻,不与人交际,别人也当是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而已。
这一变,就是三十年!
聂皓不知余震平往事的种种,也不知他的苦衷,毕竟这些事不为外人所知,钱家分号里的伙计不知道,聂皓也自然不知道。
让人出去就出去呗,何必加个‘滚’字呢!
聂皓心中不忿的想到。
起初听到余震平的话,聂皓便愕然的呆立在原地,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家伙居然就请自己离开,特别似余震平不加吝啬的语气,更让聂皓有种一刀剁了他的冲动。
奶奶的,何曾几时,小爷居然受过这样的气?!
聂皓本能的欲要拔腿离去,不过,一想到和孙哲的生死斗迫在眉睫,这一时儿半会儿的又找不到合适的炼器师,当然,即便找到了,无亲无故的,谁愿意帮你开炉炼器?!
所以,结合两点,纵然聂皓心中颇为不愿,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腆着脸的站在原地,恭敬的对余震平一施礼,正色的说道:“余大师,晚辈真的是有事相求!”
我忍!
目光真切,语气诚恳,态度真诚……嗯,表现的不错!
聂皓暗地里为自己打个满分,他不相信,如此真心诚意的恳求,那余老头还会是这番态度,然而……
余震平不屑的瞥了一眼聂皓,对聂皓诚恳的作态没有一丝动容,完全视若无睹,一边极其不耐的对他挥着手,一边督促道:“快滚,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说罢,竟是一转身,背朝聂皓,不管不顾的朝里屋走去。
“……”
聂皓目瞪口呆的望着余震平,他没有料到,自己都如此作态了,这老家伙咋还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难道这家伙吃硬不吃软?
聂皓心里恶狠狠地猜测着,只是当他的目光隐晦的瞥了一眼陷入地底的铁锤,感受着余震平体内蕴含的恐怖能量,聂皓便是哽咽一声,打消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念头。
算了,既然人家不同意,难道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就成了?
聂皓可不认为这个半疯的余震平会是一个软骨头,也不认为自己会有实力让他变成软骨头。
三番两次被人这般侮辱,饶是聂皓心性坚毅,也做不到继续死皮赖脸的杵在这儿,脸色失落的对余震平一施礼,说道:“叨扰了。”
聂皓只顾施礼,却是没有注意到,在施礼之时,余震平眼底发生的那丝异样。
礼罢,聂皓便举步离开。
奈何,在他刚走出五米之遥的时候,耳畔便是响起古辰风阴阳怪气的声音:“臭小子,你这就放弃了?你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啊。”
“不然怎么办,难道给他跪下不成?!”聂皓一翻白眼儿,没好气的回应道:“我都求到那份上了,这余震平还是无动于衷,恐怕我就是在这儿死缠烂打下去,也不会动摇他的决定,与其在这儿干耗时间,还不如另想他法。”
“另想他法?怎么,你又想到提升实力的好办法了?”古辰风问道。
“没有。”聂皓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那你……”古辰风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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