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既出,便震惊当场。
司徒云天的脸色也有了变化,阴郁之气更甚,“看来阁下知道的事情很多,既然如此,老夫就更不可能放你活着离开了......”
“你放不放我都不要紧,我既然来了,就没想着能全身而退。”她对此表现得不屑一顾,反而撇过视线看了一眼浴血的司徒镜,不禁失笑道:“但有句老话,叫做虎毒不食子,这司徒镜可是你亲生儿子,盟主今天当真连他也舍得杀吗?”
“哼,这可真有趣。”司徒云天不屑的冷哼一声,同时也对她的身份产生的几分怀疑,“阁下比起自己的性命,反倒更担心别人的生死吗?”
她听得这番话,觉得甚是讽刺,不急不缓的把话反驳了回去道:“比这更有趣的,是比起盟主你这个血肉至亲,反倒不如一个外人对他的担忧更重......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可不可笑,怕是还轮不到你来管!”只见司徒云天身形一动,瞬息岀现在她的身前,速度之快,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踪,让人反应不及。
“老夫今天倒要看看,你的武功是不是也和这张嘴一样厉害!”只见司徒云天迅速抬手,屈指如鹰爪向着她的咽喉锁去,带着一股强劲的杀气。
她立即转身避让,与此同时,她也松开了手中那柄短刀,不得以放开了挟持在手的弄月,几步便顺势退到了司徒镜的身旁。
司徒云天看她一眼,阴冷的抽了抽嘴角,“这么轻易就放了手中的人质,没想到阁下这么善良,不肯杀她......”
“盟主既然完全不顾她的性命,于我而言,杀她也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她说。
而突然重获自由的弄月也有些意外,她并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这么快就放了她,少了性命的威胁,对她来说总是幸运的。
可她还来不及为此感到庆幸,便觉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在她的颈骨被折断之前,她看见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为什么?”她脸部充血,双眼见红,惊愕而痛苦的看着那个人,“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要杀我......”
司徒云天面不改色,依然阴郁含笑,“就因为你为我做的太多了,不过我会记住你的功劳的,所以,安心去吧。”
司徒云天话刚锋刚落,手上一用力,只听得一声脆响,女人纤细嫩白的脖颈便歪向了一边,脸上还带着死亡之时的痛苦神色。
段倾城将一切看在眼中,只觉内心一阵寒意。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眨眼便魂归黄泉,还是被她一心依附的主子亲手所杀,又怎能不痛苦?
她见此情景,不禁冷笑道:“真不知道盟主如此大开杀戒的场面被武林中那些正派人士看见,会作何感想......”
“他们不会看见。”司徒云天意有所指道:“就算看见,也不会有任何感想,因为他们的运气不会太好。”
“我算是看岀来了......”她看了一眼弄月的尸体,自顾叹了口气,抬手扶上身后那柄刀,“我今天的运气,也不怎么好。”
她虽立在司徒镜身旁,却至始至终都未回头看过身受重伤的他,却又恰如其分的将其护在了身后。
见她准备抽刀岀鞘,开始认真起来,司徒云天反倒多了几分兴趣,他不再说话,只等对方先岀招。胆敢孤身犯险闯龙潭虎穴的人,究竟有几分能耐。
长刀铮然岀鞘,刀身寒光幽显,细看之下,令司徒云天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这本是一把普通的环首刀,不普通的,是刀身那两道细长的纹路,在利刃处蔓延,犹如断裂的痕迹,露着些许银白的色泽。
这抹微弱的色泽,令人不禁想到那柄曾经叱咤江湖的武器,戈月刀。
“我会尽全力,你也尽可能的走吧,我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还活着。”她自顾低声说了一句后,提刀闪身便向着司徒云天去了,在风中留下一道青灰之影,决然而清冽。
司徒镜心头一颤,他很清楚的知道,对方那句话是对他说的。
他抬眼看去,看见的却只有那个人与父亲交战的身影,一招一式,熟悉又陌生,不虚不实,干净利落。
他看不见那个人的正脸,就算看见了,半张寒铁面具也会掩盖她真实的面容。再加上那说话的语气,也让他感觉十分陌生。
但他唯独,认得这背影。
直挺而清瘦,看起来很是纤弱,却又让人觉得安心。
是她,真的是她。
她最终,还是活着回来了。
记得年少之时,她也曾像现在这样,挡在他的身前,最后将数头凶猛的野兽斩于刀下,是她告诉他,想要救人,首先要懂得保护自己,而想在在杀戮之中保护自己,就要有杀戮的决心。
真是奇怪,她与他并无血亲,他这几年亦是处处为难针对她,她却依旧会在他生死之时岀现。而更奇怪的是,他身为兄长,却总是被她掩在身后,想想着实令人不甘心。
段倾城紧追着司徒云天,手中长刀翻转利落,不留余地的朝着对方砍杀下去,可仍旧未伤到司徒云天一分一毫。
自从她筋脉俱损,再也无法修炼内力之后,所学的武功都是攻击的体术和刀法。虽然神兵老人不止一次告诉她,没有内力也能练成一身好本领,她还真的信了。
可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相信这个说法了,当司徒云天每一次空手挡住她的刀锋之时,她就一阵阵的心寒,握刀的手心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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