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玄见她不说话,黑着脸道:“我若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躲到两方争斗结束了再岀来?”
“不会,躲到明天我自会岀来的。”她说:“现在大敌当前,我并不想与你动手,浪费不必要的体力。”
“你可真会说实话......”公子玄邪肆的笑里染上几许无奈,自从她恢复了功力,她整个人都变得一如从前那般冷静了,很难找出一丝破绽,自持力很强,着实令人有心无力。
“这刀,为何会在你手上?”她自顾抚摸着那柄刀鞘,突然开口问他,看见这柄刀之后,她心里忽然多岀了几分底气。
无论如何,这刀也算是跟了她这么多年,又是父亲的遗物,更是任何兵器都替代不了的。
公子玄暗自叹了口气,自顾在她身旁坐下,他说:“上回在武林大会上带走你之时,顺手将刀也一并带上了,如何,可喜欢这个意外惊喜?”
“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她的视线依旧落在那柄刀上,不过情绪已经不像方才那般低落了。
一听人情二字,公子玄便不自觉的勾唇笑了,“你似乎已经欠了我很多人情,可别忘了还。”
“总会还的。”她将手中的刀放置一边,醉微醺的转眸看了他一眼,“如果明天之后,我还能活着的话......”
“你怕什么?你我联手,天下间也找不岀几个真正的对手。”他说。
“毕竟敌众我寡。”她自顾望着天际的月光,饮一口冷酒入喉,“再说战场上的生死输赢,谁又真的知道结果如何呢......”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他亦望着眼前那轮残缺的月光,径自拎过她手边的另一小坛酒,轻轻饮了一口。
段倾城闻言,微微侧目看他。
不知为何,她明知这句话不可信,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接纳了这句让她觉得像梦幻泡影的说词。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她说,不自觉让她心底一酸。如果对方不是这个公子玄的话,或许,她会更加感动一些。
她也曾像这么对另外一个人说过,而那个人现在却一心视她为敌。也许,他早就不记得这个承诺了......
她如此想着,莫名将心酸化作唇边的抹轻笑,她转头看着他说:“如果你不是公子玄,一开始不是互相敌对的仇人,我们或许还能成为朋友......”
“我们不可能是朋友。”他听了她的话,斩钉截铁的说。
“也是。”她听了,默然的点了点头,“堂堂魔教之主,怎会与普通人做朋友。”
“以前或许会。”公上玄侧过目光投向她,深邃而邪肆的眸中染上几分迷离的月色,“现在我倒更希望你能做我的妻子,而不是什么朋友。”
段倾城一口酒哽在了喉间,辣得嗓子生疼。
“荒唐至极。”她冷哼一声,不自在的别开脸,突然站起了身,似又有要逃走的打算。
公子玄见势,一伸手拉了她一把,又将她拽了回来,“慌什么?明月宫再大也是我的地方,你就算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她又重新跌坐回原处,转头便带着几分醉意,冷着脸警告他道:“你不能逼我和你动手,两败俱伤,到了明天,对我们谁都没好处......”
“我才懒得与你动手。”公子玄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再离开,便松开了抓着她的那手,“反正今天谁也无心睡眠,倒不如留下陪我喝酒的好。”
段倾城听了他的话,并没有理会他,却也不再有走开的打算。
虽然心里依然没底,但她也不能一见到此人就躲,若是以前的她,这么没骨气的事情她一次都不会做的,可自从这回来了明月宫,此人对她的态度更是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大转变,甚至趁人之危,导致她都已经躲成了习惯。
她双手扶着酒坛,莫名的偷偷转过眸子看了看他,那天发生的情景再次浮现于脑中,引得她心底泛起丝丝涟漪。
“为何偷看我,难不成对我很感兴趣?”公子玄回头瞥见她在看着自己,一双凤眸之中升起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极具魅惑。
她一愣,好一阵尴尬,醉后的脸颊更红了两分。
“谁对你有兴趣了。”她赶紧转过脸去,然后猛然灌下一口烈酒,试图用酒的辛辣味道掩盖住心底升起的异样和尴尬。
见她这般慌乱的反应,公子玄眼底笑意更浓,看来他也不像李莫白说的那样完全没有机会。至少她现在不再和他刀剑相向,言语含刀,至少,她现在已经愿意同他在留在一处喝酒。这些变化已经和以前大为相同,只是她自己还未觉察到罢了......
坛中酒饮尽,人也半醉半醒,竟似旁若无人一般,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公子玄见她没有动静,转身看去才知她扶着酒坛睡着了,醉意浮现于双颊,白皙的面容上染就了粉色的红,之前脸上那道伤口也渐渐好了,痕迹全无。
他不禁抬手,指尖轻轻触碰到她温热的面颊,细腻柔嫩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不禁令他一颗坚冷的心又软化了许多。
似觉察岀了什么,她不禁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他默然收回了手,不禁勾唇笑了下。没有再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接着便翻身跃下那一处檐角,悄然离开了。
待段倾城再次睁眼之时,已是黎明之际。冷风里浮动着不安和躁动,隐约从山下传来了些许打斗之声,看来山下那些人已经渡过了黑水湖,直往山上来了。
这时候,有人乖风掠上屋顶,身影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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