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体力不错的皇上,等抱着丹青到了柳沁园的时候,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过皇上还是坚持着自己将丹青送到了柳沁园中。
魏富已经带着御医赶到了,正守在屋子内。
左御医是专门负责为皇上和太后看病的,不过在太后逝去之后,左御医唯一的职责便是为皇上看病了。除非皇上下旨让他去给别人看病,否则就是这宫中除了皇上之外的最尊贵的人也不能让左御医前来为自己诊断。
因此今日魏富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太医院,慌慌张张的就叫左御医跟自己走时,左御医不敢懈怠,还以为是皇上病了,忙拿着自己的医药箱跟着魏富走了,走出去一瞧,竟然还备了轿子,左御医当下更为焦急,前几日自己还给皇上请过平安脉,怎么突然现在就病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着急的缘故,左御医总觉得今日去外遥远,等到终于下了车,站在柳沁园门口的时候,左御医茫然了,这是哪里?
“左御医,快跟杂家进来,别在门口发呆啊。”魏富在外面喊道。
左御医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魏总管,这里是哪里?难道你不是带我给皇上看病的吗?”
魏富回头看了左御医一眼:“左御医,皇上的身子骨好着呢,至于今儿个,自然是让你给一个人看病,不过咱家想左御医你一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是。”
左御医抬手抹了把头上的虚汗,魏富口中的威胁左御医是听出来了,看来今日自己给看病的这个人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魏总管,你放心,这个我还是晓得的。”
于是魏富领着左御医进了柳沁园,这时皇上还没到,见魏富一直在门口张望着,也不说话,左御医便吞下口中的疑惑,老老实实的在屋子内呆着。
当看到皇上亲自抱着一个人进来的时候,左御医吓得差点瞪掉了眼珠子。这个,皇上怀中的人,看衣着应该是个太监吧,这太监是什么身份?竟然由皇上亲自抱着!
“左御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啊!”见左御医愣在那里,魏富不由的开口催促道。
左御医马上回过了神,急忙走上前去。
皇上小心翼翼的将丹青放置在床上,见左御医过来了,便让了路给左御医,自己站在一旁盯着,同时也平复着呼吸。
“回皇上,这位……公公湿寒之气入体,引发高烧,并且陷入昏迷,臣想要知道这湿寒之气是从何而来?”
皇上眉一皱,目光转向魏富,魏富的目光转向毕越,其实毕越也不清楚,不过想起昨夜丹青浑身湿漉漉的,又听闻几人去了御花园,毕越也知晓的七七八八了,当下便道:“是落了水。”
左御医恍然大悟,接着眉头一皱,紧接着问道:“看样子没有叫御医吧。”
“是。”毕越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嘴边的“安公子不让叫御医”吞了回去。
一旁的皇上脸色更加阴沉了。
左御医思索了一会儿,走到书桌前写下了药方,沉声道:“这服药一日煎三次服用,连续三日,三日后,臣会根据公公的病情再开病方。”
“病情严重吗?”皇上开口问道。
“回皇上,这位公公虽然昨日耽误了治疗,但是只要今后精细调养着,是不会有大碍的。”
皇上沉默了片刻,“恩”了一声,想了想,对身后的魏富道:“在旁边的屋子里给左御医安排个房间,若有人问起,就说朕派左御医出去办事了。”接着又回头看向左御医,“爱卿留在这里为丹青看病,丹青好了,爱卿自然能够回去太医院继续做你的太医院院使。”
左御医颤抖了一下,低下头应道:“臣明白。”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冲魏富示意了一下,魏富便带着屋内的人都退下了去,毕越看了眼床上还昏迷着的丹青,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等到屋内的人都离开了,皇上才将自己真正的表情表露出来。除了最开始的阴沉,还有无法掩饰的痛苦与悔恨。
我只不过是离开了你区区几天,再次见到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皇上缓慢的走上前来,僵硬着身子坐在了床边,右手迟疑的抚上了丹青的眉眼。
手下的触感带着灼热的气息,从有些冰冷的指尖一直蔓延到皇上的胸口,炙热又带着伤痛。
皇上怔怔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丹青,忽然就一种丹青不会再醒来的错觉。皇上心中一慌,再回过神来,竟然已经将丹青抱着了怀里。
灼热已经不是从指尖传来的了,而是从接触到丹青的每一寸肌肤上传来,那灼热,透过夏季薄薄的衣衫,直直的浸入皇上的身体内,不过是短短片刻,皇上的身上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然而对于皇上来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肯定丹青还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去。
皇上不禁有些后怕,如果,如果安澜园没有自己的人,是不是丹青就被会孤零零的抛弃在安澜园的一个角落直到死亡?而自己,甚至可能连丹青的尸骨都看不到?
越想,便觉得似乎这场景已经发生了一样,皇上不由得狠狠地勒紧了怀中昏迷的丹青,直到昏迷中的丹青不由自主的闷哼了一声,皇上才松了松手,不过依旧紧抱着丹青。
以后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以后你不要再这样吓我了好不好?皇上的手颤抖的抚上了丹青因为高烧而显得娇艳欲滴的红唇,然后垂下手,凑上前去,用自己的唇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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