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前因后果,两人基本理清原委。
绮罗原名丁绮罗,乃和泉县城中药大商丁老爷嫡亲女儿,但却在不久前被人将尸体送到家门口,说是在荷叶村发现的,也详细讲了过程,丁家慌乱之中并未留住那送尸人,倒是给他一大笔银子感谢,但回味过来那人也许知晓实情时候,送尸人已经不知所踪,如何也找不到的了。
之后,丁夫人悲痛欲绝,想要找出凶手,但茫茫人海谈何容易,一日日煎熬她甚至神智开始不清,丁老爷无奈只能求助于神鬼之说,去到不远处的一处道观救助于一位在当地颇有些名气的道人,那道人倒是真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掐指一算,说那丁绮罗本该是阳寿未尽的,生死簿上没有她的名字,只需找人乔装打扮,然后做出声势来标明绮罗未死,就可以引蛇出洞。
她是一个歌女,作为绮罗替身来到青楼,借以吸引目光。
原来如此,林晓幽与苏岩听完皆是点头,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何富家小姐入青楼这谜团了。
原来只是替身。
林晓幽看向那女子,问道:“那,你是谁?”
女子淡淡一笑却含着莫名悲哀,道:“我是低等人生的孩子,不配有名字,这次能够借用绮罗名字已经是幸运,所以不必问了。”
林晓幽默然,没想这世界阶级居然如此森严,便换了话题:“那,既然那人没来,明日能否带我们去见一见丁家,或许可以帮助他们。”
苏岩亦是道:“既然对方能够用那般残忍手段杀死绮罗,凶残程度必然令人发指,你作为诱饵,安全堪忧,我想尽快解决。”说完看一眼绮罗,眸光中隐隐含着怜惜。
绮罗脸红点头,手指却是相互搅着不松开,完全不似台上那般冰冷只可远观。
林晓幽侧过脸去,越发觉得自己多余。
一番哄闹过去,此时天色已渐亮,鸡鸣几遍,朝阳已经揭开她迷人面纱,露出娇红脸颊。
当第一缕晨光撒入房间,林晓幽推开了门。
同时,她发现隔壁碧云间的门也打开了,朱净澄打个哈欠,见到林晓幽,他露出雪白牙齿,笑容灿烂,完全不似昨晚那般浑噩。
“早啊,嫂子。”
对于他一日多变的称呼早就免疫,林晓幽也不反驳,回一声早安说:“要不要吃烧饼?”
“好呀,烧饼皮酥,本小爷最是喜欢,还是姐姐疼我。”虽朱净澄嬉皮笑脸,但笑容却不猥琐,活泼的就如春日下雪山的清泉,波光潋滟。
但林晓幽却不看他,直接走下楼去。
朱净澄看她背影,叹一口气道:“真是不懂欣赏。”
“谁不懂欣赏?”苏岩此时从屋内走出来问道,他做戏做足,绮罗留在香闺并未起身,毕竟按说昨晚她消耗体力应该不少。
青楼中小厮都是有眼力的,见到公子爷出来了,便端了早就备好的鸡蛋红糖水进去,苏岩礼貌让开,小厮进去之后一边的朱净澄似乎发觉什么,笑着来拉他衣襟,“苏大人你瞧,你的衣裳穿的不对,应该这样……”
苏岩从余光看他,发觉他似乎目光中含着一丝不明的尴尬,心头一突,难道他在试他?
昨晚,自己并未脱衣。
不过刹那,朱净澄感到自己的手被包裹住,虽然只是礼节性的回握,却如同藤蔓一般紧紧缠绕他手指,有种刚毅的满是力量的感觉。
他在做什么!
朱净澄登时手一缩,低了眉眼唇角一弯:“抱歉,大人。”
苏岩手中一空,本是平静无波的脸依旧是脸谱一般的表情:“啊,抱歉的是我。”但他近乎是温和的一笑,却让朱净澄感觉一丝丝的寒气。
此时,不过刚刚处暑。
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占到好处,但攻守之势却是心中明白,两人下了楼梯到达花厅,此时天色尚早,芙蓉帐暖,*恨短,如他们这般早起的还真不多见。
朱净澄捡了一处靠窗户位子坐下,道:“嫂子去买烧饼了。”
苏岩看他一眼也不多话,嗯了一声。
然后两人即是无语相看,在这寂静的花厅,气氛微微诡异。
林晓幽很快回来,提着一一袋子烧饼,三人分了吃了,又是等了一会儿,绮罗姗姗来迟,与画琵楼老板告假说是要回去娘家看看。
按照道理,新婚夫妻完婚后是要回娘家,但这不过是花魁挂牌似乎不合常理,但要试一试,带着绮罗去丁家总要个理由,不管合适不合适。
毕竟真的绮罗已死这消息,是不能透露的。
林晓幽看着花厅不远处那扇小门默默不语,门前疏落的紫色流苏帘子在两盏宫灯映照下洒下淡淡阴影,仿佛也洒在她心中。
不多时绮罗自那扇门中走出,笑道:“许了。”
众人面色一松。
到了门口,朱净澄说对回娘家不感兴趣提出先走,林晓幽与苏岩暗道好运,这混世魔王居然不用绞尽脑汁想理由就自动走开,真是天见可怜。在绮罗指引下,他们叫了一辆马车赶赴丁家。
路有些远,毕竟古代若非官道,那路就和狗啃的没区别,一时辰的路活活要走三倍时间,且和泉多雨,雨季刚过,路坑坑洼洼自然不好。
“绮罗,累吗?”苏岩倒是功力见长,居然在马车中看书,倒也没有晕车,林晓幽不免怀疑他之前只是演戏,但如何,没证据,不过绮罗明显坐车不多,靠着车子壁身子随着车子节奏摇晃着,面色苍白不堪,十分虚弱模样。
绮罗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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