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马上就领悟过来,知道这老康在侍卫们的陪练之下,潜心苦练出了一些进步,这才想在自己面前秀一下罢了。凌啸顿时心中很是不忿。。。。。满瓶水不晃,半瓶水乱荡,我又不是练习铁布衫的,那边上石锁石碑一应俱全,你想检视硬气功进度,去试试开碑裂石不行吗?!当然,这种心中的不爽对康熙是不能宣诸于口的,凌啸只得干吞了一口唾沫地望望那些石碑石锁,却和所有谀臣一样,凑趣地竖起大拇指,猛赞其力道之猛,就差点伸手讨医药费了。
康熙却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一眼就看见凌啸的目光漂过那些石器,就知道其意,讪讪间却振振有词,“呵呵,朕也不是没有打过石头,哎,只是他们不晓得喊痛啊!”
石头当然不会喊痛,可惜,人心都不是石头做的,难免会有被刺痛的时候!凌啸暗叹一声,怔怔地望着兴致高昂得又练起来的岳父,半晌方才下定决心,奏报道,“皇阿玛,儿臣已经基本审理清楚了泄密案!”
“哦?这么快?”
康熙的排打立刻停止了,转头过来的时候却有些狐疑,伸手索要容若手上的毛巾拭汗,凝重万分地讶道,“啸儿,你不会是存了投鼠忌器的顾虑,想要匆匆结案吧?你要知道,上位者,有时候或许为情势所迫,不得不除恶不务尽,但那只是处置阶段,而查案阶段,却需彻查彻明,否则,焉能窥视人心险恶,焉能察知民风向背?你是朕亲授重任的国家良藩,来日任重道远,危机四伏相随,此理不可不明啊!”
见他如此谆谆教导自己,凌啸更觉不忍,欲待掩饰某些骇人听闻的案情,可康熙本就是个心思细腻伶俐之人,迟早有一日会知道真相,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一阵犹豫后,凌啸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儿臣谢皇阿玛教诲。。。。案情,还是自蔷妃入宫说起吧。蔷妃,是雅格布多方照顾上下打点,这才使得她有机会能为阿玛您临幸,其身边的使唤下人,也都是雅格布经过多道周折而为她调来的。。。。。。”
“呔!”康熙听了个开头便火了,一脚踹得身旁的木桩左右摇晃,也不知道是脚痛还是心痛,康熙微微颤抖了身子,“连朕的选秀都有人预设手脚?好胆!”
凌啸明知道他会盛怒,却哪里敢容许他纠缠其上气伤了身体,连忙奏报下去,“可能是雅格布和蔷妃的终极目标不太相同,两人一个不服遥控,一个指令不畅,很快就反目了。但毕竟二者的策划入宫之事,都是只死不活的大罪,所以,双方都是忌惮对方鱼死网破,这才互相提防了几个月相安无事。不过,有一个能经常出入宫廷的有心人,却看出了这一门道,便以此要挟于蔷妃及其身边的奴婢,犯下了这滔天的泄密罪行~~~这人便是毓庆宫詹事府大人申信望!”
申信望?康熙果然被诡异的案情所吸引,转移了注意力,怒气稍抑地好奇道,“申信望因为提倡文统监视而被士林憎恶的人物,他怎么可能泄你的密,给那些士大夫通报你要改革科举的信息?再说了,他一个屁点大的四品闲差,萤火虫一样的前程,焉能探知如此之隐讳的秘密?焉会有人给他卖命,甚至宁肯自杀也不不出卖他?”
凌啸两手一摊,甚是苦涩地说道,“皇阿玛,是蔷妃前日明知无幸,隐语暗示儿臣,儿臣方才怀疑到一直随二阿哥办案的申信望身上的,昨日在他家后院起获到了失踪太监的尸体,一直审问到了深夜,方才得了他的交待。。。。。申信望的官的确不大,也因提倡文统监视而得罪了大批的官员,加上老主子二阿哥被废储君位,一年来沦落为官场人尽可妻的角色,但就是这个悲惨处境,让他得知了蔷妃入宫的隐秘!”
康熙大讶,“不会吧,人尽可欺便能消息灵通?”
“唉,是人尽可妻,妻子的妻!”凌啸苦笑一声,“申信望长得一表堂堂,颜貌俊美,既没有了依仗后台,又招了百官们的嫉恨,加上绝然不同于小小娈童的官员之身,是馋得京城龙阳君一族直流口水的人物,有些名堂的达官勋贵就来威逼欺负他。雅格布就是得逞了的一位,可惜某次大爽之后酒后失言,被申信望得知了这一按说不该传六耳的隐秘。。。。。后来的那个粉钻玫瑰是信物的谣言,便是他申信望炮制出来的呢。”
康熙傻了,胃部翻腾想吐之间,也为自己所领导下的官场中出现了“一代绝色缙绅男伶”,而哭笑不得。
却听凌啸继续禀报道,“说到他的动机,有两个,一曰恨,二曰抱负!他虽人尽可妻,却还是深以为耻辱的,同时他也是有抱负的人,既然官场上都不喜欢他,已然绝了从吏部晋升的机会,便唯有打定注意,只能一门心思从老本行上寻找富贵机会了。。。。。不制造士林和皇上的尖锐对立,他便字狱之建议,那他就永无出头之日,不仅无法飞黄腾达,无法找强暴他的雅格布等人报仇雪恨,而且只能终其一生当人家的玩物,直到我见犹怜变成了年老色衰,他方才有可能终结这种耻辱的厄运!”
康熙烦了,“说意思就行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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