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凌啸受伤了。
他自离开长乐的那一刻其,就要求自己心如铁石。他也可以摆出一千种理由来证明,自己为一国一族一种而卑鄙、狡诈、无耻和残忍,是做得没有错的,甚至做好了把自己归于“历史狂人”的队伍,狡辩着“历史狂人也可以推动国家强盛民族强大”的准备,但他却知道,在吏官的祈祷面前,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因为良心这两个字,凌啸从来都做不到摆脱它,甚至求狗来叼,都叼不走!
可是,良心从来都不能决定qín_shòu般世界弱肉强食的规律,所以注定了他想到良心就痛苦!凌啸不知道别的穿越者有没有这样的痛苦。也许他们高尚得选择了独善其身地避世,不肯担当这本就卑鄙龌龊如狗屎、草菅人命如草芥的大国博弈;也许他们的雄才大略,到了谈笑间诸列强洋酋俯首、落子间便牢牢把握住了世界的龙脉;从而并不曾有这种人心良知与博弈需要的痛苦。
可惜,凌啸既不能漠视和纵容历史沿着原轨迹演进下去,也没有雄才伟略,一身不大,最出色只有“流毒”而已,不用这个他还能用什么去?
心情不好的凌啸,本想特意选择了一个空舱房独处,却不料走了几步还是撞上了兰芩。兰芩一看见凌啸,便被镇住了,顿时花容失色。男人无语泪流,无疑是最能震撼女人的,尤其是关切他的女人!兰芩抱着他惊呼道,“啸郎,你的面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你哭了?啊,你可不要吓唬芩儿啊,到底怎么啦?”
“芩儿,相公没事!”凌啸将芩儿紧紧抱在怀中,淌着泪水亲吻着她的额头,心头却忽地闪过爸爸妈妈和云儿的笑脸,越发觉得自己和异时空亲人们的期望愈行愈远,“相公只是想父母亲和。。。和孩子们了。”
芩儿哪里知道凌啸心中最隐秘的秘密,却心有所感地嘤地哭了出来,抚着凌啸的背泣道,“嗯,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呢?我们姐妹都舍不得孩儿们呢,昨晚上,欣馨和小依都在被窝里哭成一团呢。。。。。啸郎,我们回去吧,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好不好?”
母爱是无私的,身为子女是该报答母亲的,对祖国也当如此!芩儿虽是意不在此,但她母性十足的话,如同叮咚温泉淌过凌啸的心头,块垒顿消。他把兰芩抱得更紧,忽地心中一暖。
长久以来,凌啸总不知道、也不相信爱情能否在现代人和古代女子之间产生,并达到挚爱如一的程度,他总感到强大的“代沟”梗在两者之间,从意识形态、资讯规模和感知方式都有巨大的频道差。但这次,凌啸听着芩儿的凄凄而诉,第一次真正下定决定,愿意主动去把心交给芩儿,和最是灵性可爱的弟子一起,去试着冲破时空隔阂,真正切切地爱一次!
凌啸将芩儿抱了起来,在她耳边发自内心地温存倾诉,“我的好芩儿,操劳国事,是相公不可推卸的责任,咱们不能回去!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出海吗?既是舍不得让你一人孤寂,也因为,相公愿意和你相亲相爱。所以我才希望,我经历的每一件事情,你都和我在一起面对和承受,这样,你知我心,我懂你意,我们就能有尽可能多的共同话题、爱好和经历,我们才能真正如胶似漆,琴瑟调和。。。。。。。。。这是相公告诉你的心里话,因为,你是第一个让相公的心动过的女孩。。。你不希望我们的两课心永远在一起,靠得越来越近吗?”
兰芩是第一次听到凌啸的这番心里话,她也是凌啸的女人中唯一一个听到这心声的,初闻此言,芩儿还并不能理解爱情需要更肥沃土壤的道理,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听啸郎这意思,原来他竟是先结婚后谈情爱的,而自己是他的不二首选!顿时,幸福开始弥漫在兰芩的心中,而她回报出来的温柔,无论是悄悄话的倾诉,还是女儿本色性情的焕发,竟都让凌啸意料不到的欣喜。
海上星空下,夏风习习中,海涛拍舷间,两人竟是常常坐在船首促膝竞夜,直到半个月之后,孟买城中,来了好些人求见凌啸。
“尊敬的超级king殿下,这位卡布锡先生,是莫卧儿皇帝奥朗则布陛下的特使,是来邀请您代表中国政府,为我们和英国之间进行调解的。”嘎帝头缠带血的绷带,一面向凌啸合十致敬,一面为他介绍另一位服饰华丽的长者。
凌啸对有人求见,心中一点都不奇怪。城中大火一起,烧掉了几乎六成的民宅和公用设施,这如何不让城中印度人对白人深恶痛绝?菩萨还有三分怒呢,终于,愤怒的印度人再也忍不住了,非暴力什么的全都丢到了脑后,竟是烽烟四起,全城暴动起来。而深知处于“嫌疑”之地的法葡,乖得很,早就和凌啸一起躲到外海了,恨得皮尔顿恨不得架炮把凌啸都给轰掉算了,到最后,找总督借了好多得理智才算是没有冲动。
总督的理由很现实,孟买已经一片狼藉,不想办法摆平,损失会继续扩大。所以,凌啸收到的军报上,就出现了:英荷两国被全城的骚乱和暴动损失不小,恼羞成怒,一面疯狂屠杀城中叛民,一面组织军队和两国商民,摆出挥军向印度首都德里猛攻的架势,逼迫莫卧儿王朝前来弹压。
这不,莫卧儿虽人多势众,却害怕有掏心能力的英荷,于是,终于请我中国调解啦?!
凌啸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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