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百家、潘耒和严鸿逵紧张地看着凌啸,却把凌啸的注意力给引过来了。刚才自己还以为他们是为那曾敏来撞顾先生的木钟来了,现在看来,是为那天地会地荃儿。凌啸越发搞不清楚形势了。既要救那甘兢平的妻子曾敏,也要救天地会地密探荃儿,大母究竟在搞什么?
“嘿嘿,地下相烦告公姥,遗民犹有一人存。”这是凌啸唯一记得地顾炎武的诗句,当即念道出来,唬得几人心中震颤,面色苍白。黄百家已经暗暗用上内力在丹田,一待凌啸不从,就抓他做人质。凌啸微微昵视他们几眼,继续道,“大母,您可知道这荃儿是什么人吗?您可知道,我会有被问罪地危险吗?”
“知不知道都一样!老婆子只知道,她的祖父曾经救过我一命。有恩不报枉为人!”嬷嬷的神色如此坚定,令得凌啸为之气结。
“唉,有其夫必有其妻,大母,孩儿没有想到。你和阿玛都是如此重视恩情地人。一个可以为了恩人之女阵前逃逸,一个可以带人来逼迫她的庶出之子。”凌啸真不知道是该为有这样的大母欣慰还是苦恼了,倍感疲倦道,“先生。我乏了,你先设宴款待各位吧。我看就快过年了,二号院的亲卫们也很辛苦的,三天后,等我审问完毕之后,让他们轮流休假吧!”
说罢,凌啸对嬷嬷躬身一礼,一摆衣袖。就扬长而去。
甘凤池就要追问,潘耒却伸手止住了他,他向众人一看,却都是喜笑颜开的神色,微微一想,甘凤池也明白过来,正要心中鄙视凌啸的官话,就听见顾贞观笑呵呵道。“老夫人。各位仁兄,请到花厅用席!”
花厅那一边。酒席上谈论诗词民俗的欢声正酣,这边凌啸却靠在兰芩地腿上宁静万分。
吃着小依递上来的点心,喝着兰芩斟上的女儿红,凌啸感到其乐融融。一个很无耻的想法,在宁静中诞生出来。凌啸忽然觉得这样的计划,也许会使得自己失去嬷嬷这个大母,甚至还有利用她地嫌疑,可是现实的需要,和自己心中勃勃的野心,竟是什么都难以压下去的。
微微带着负疚地心理,凌啸看着恬静的芩儿,看着她愈显母性光辉的面容,凌啸无端想起了远在异时空的妈妈,母爱是最伟大无私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漂流的艰辛,却只能在自己的心中苦苦咀嚼,对以前的所有怀念,也只能在午夜梦回中重温。要是自己地妈妈看到自己现在变成了这般奸诈机巧,不知道是何感想?
“芩儿,相公这人好吗?”
芩儿叹了一口气,“在芩儿的心目中,相公永远是最好的。但是,相公现在好让芩儿害怕。”
“哦?芩儿害怕?”
“小雅告诉芩儿,你要豪成去杀很多京城来的外地人,芩儿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管这件事情,可相公啊,夫妻乃是天涯同命鸟,芩儿真怕相公惹出什么大祸来,会使龙颜大怒。芩儿能够和相公同生共死,是芩儿的荣幸,但芩儿腹中的孩儿,是相公的骨肉啊。”
凌啸一转身,紧紧抱住她,“芩儿,你放心,相公是最疼你地,腹中地骨肉,也是相公的心头之肉,相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母子地,任何人都不可以!这次杀人,实在是为皇上而杀。皇上一定会明白相公的一番苦心,不仅不会责怪你相公,还说不定会封给你一个诰命呢!”
“真的?”芩儿的眉头舒开了,“芩儿不要诰命,只要一家平平安安。”
凌啸安慰完毕,立刻就一揽她的腰身,往锦被上倒去。
芩儿慌了,羞涩地道,“爷去找欣馨吧,我和小依都不能服侍你了。”
凌啸大讶,却见小依更是粉面羞红,匆匆清理点心杯盘,就要出房,凌啸一把抓住她,高兴的像是中了头奖,“想不到咱记得的安全期,反其道而用之,尽然也是百发百中,科学啊,还真不是吹的!”
两女还在推辞,凌啸一手一个搂入香衾中。“什么都不做,爷今天抱着你们唱儿歌搞胎教!”将两个温暖柔软的娇躯抱着,凌啸的儿歌还没有想出来,却忽地想到了一点,康熙这个皇帝,是中国历史上子女最多的,莫非他也懂得排卵期?
康熙懂不懂排卵期,没人敢问他。因为他会暴怒,暴怒就会杀人。现在他就在暴怒之中,乾清宫刚装上的荷兰进贡地窗玻璃,就差点被他的闷雷嗓子吼破了。
地上躺着的何柱儿尸体,胤禩刚才在这里的报膝哭诉,还有武丹的侦知处报告,都让康熙难以接受,但是武丹还在不紧不慢地说下去。“前年开始横行京城的宋公强贼,就是偶然有使用这种短钢杆凶器的,不过,一般是在遇到强烈反抗的时候,强贼们才会使用这凶器。此凶器戳在人地身上,会形成很特殊的伤口,要是戳在额头上,就会形成明显的字迹模样。侦知处发现。凡是面容上曾经受过此伤的人,都在不久之后,再次遇到杀害。”
康熙一摆手,止住他的长篇大论,“简洁些!是什么人主使查出来了吗?”
武丹的冷汗当即就冒了出来,有些话一出口,就会立刻把人往死里面得罪,但是皇上要说。可以不说吗?
“皇上,目前还没有确定的证据,可以表明究竟是什么人主使,但是他们有很明显的地域特点,就是只在京城犯案。这次在湖北发现这样地案子,还是第一次,应当是追而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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